「倘若六公主沒有中毒,或許,你們的孩子也不會被秦彎彎所害,而是健康的活下來,如此,怕是都已經會開口喚你們娘親和爹爹了。」杜芊芊輕嘆了口氣,「我也是到今日才想明白此節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姚清雪豁然起。
無憂也站了起來。
那個孩子,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希,也讓他們傷心了很久。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騙你們做什麼?」
這話雖是對姚清雪與無憂說的,但杜芊芊著的卻不是他們而是三皇子,「太子殿下,我說的沒錯吧?」
「你……你……一派胡言!」
三皇子氣極,惡狠狠瞪向杜芊芊。
杜芊芊毫不懼與他對視著,仿若要在這沒有刀劍影的戰鬥中分個你死我活。
「嘔!」
那邊憤然而起的姚清雪卻按著口乾嘔止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長姐!」
姚清霜慌忙坐起,唬的楓趕忙扶住,「慢點。」
「我沒事!」姚清雪也忙抬頭沖姚清霜招手,蒼白的臉龐上努力出一抹慘白的笑容,「就是忽然想到那個孩子,想起這一切,覺得有點噁心。」
「真沒事?」姚清霜有些不放心,轉眸看向楓。
楓會意,當下看向後的蘇白。
「不用不用!」姚清雪趕忙拒絕,「不用勞煩蘇公子,我自己的子自己知道,就是一時想到那孩子有點難,現在已經好多了。」
「無礙!」無憂看向楓與姚清霜道了一句,扶著姚清雪坐下,不著痕跡握了握的手。
也回應他,握了一下他的手。
「芹兒!」
一旁的鄭太妃招手,沖俯下來的芹兒道,「去給王妃與平王妃一人準備一盞銀耳羹,兩個都放些沙棘果。」
芹兒狐疑,「平王妃的也放?」
鄭太妃頷首。
芹兒默默退了下去,片刻將準備的銀耳羹送給了蘇白,讓他檢查過,又端給了姚清霜與姚清雪。
「杜芊芊!」
完全被忽視的皇上再也忍不下去,憤然站起,看向還在與三皇子怒目而視的杜芊芊,「你還有何話可說?」
杜芊芊轉眸看向皇上,「無話可說。」
連的親生父親都不幫,不相信,還有誰能幫?
「父皇!」
三皇子突然沖皇上跪倒,「芊芊犯下如此大錯,兒臣也有不察之過,兒臣不敢求父皇赦免兒臣,但杜家卻是被蒙在鼓裏的,還求皇上明鑒。」
杜芊芊一怔,看了眼三皇子又看向低頭抹淚的父親,心中頓時明了。
原來父親與三皇子達了這種協議,他出面指證他,他保杜家無礙。
罷了!罷了!
杜芊芊緩緩跪了下來,「此事,都是芊芊一人所為,是芊芊想要報復太子,所以才故意害死小公子,害死鈴蘭夫人!芊芊願意罰。」
「來人,將杜芊芊打死牢,七日後賜死以小公子與鈴蘭夫人在天之靈!」皇上毫不猶豫下旨。
「皇上!」
鄭太妃忽然起,「不管怎麼說,這丫頭也要死了,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不知我可否與說上兩句話?」
皇上盯著鄭太妃看了半晌,也沒從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不耐揮手,「太妃請便!」
「將人先帶去如萱宮,半個時辰之後,再將押去天牢!」
鄭太妃也不廢話,直接下令,之後沖皇上點了點頭,轉便往殿外而去。
「太妃!」
安王起。
「咳!」皇上輕咳,絆住了安王要去追的腳步,轉眸看向白琉璃,「白小姐,對朕的決你可還滿意?」
白琉璃當即跪下,「民叩謝皇上聖恩!」
「起來吧,鈴蘭夫人的事朕也非常憾,不過兇手伏法,也算藉了鈴蘭夫人在天之靈。至於的後事,若是白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與朕開口。」
皇上的眸轉向安王,「若是不願與朕說,與安王說也是一樣的。畢竟,鈴蘭夫人曾經也是安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不是,安王?」
安王心中嗤笑,卻也不與皇上爭辯,「皇上所言甚是!」
見安王如此順從,皇上頓覺索然無趣,又見姚清霜還半躺著,心中堵的更甚,「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朕也困了,你們都散了吧。」
目送楓打橫抱著姚清霜領著眾人離去,皇上一直懸著的心才算落下,看向一旁的初一,「你可能看出王的形究竟如何了?」
初一搖頭,「初一慚愧,若要察王的狀況,怕要與之手才行。」
「手?你是他對手嗎?」
皇上嗤笑,楓敢如此囂張,不就是斷定了初一不是他對手嗎?
初一臉微僵,「初一的確不是他對手,但他有姚清霜這個拖累,而初一沒有。」
「你看著辦,若事失敗,你應該知道,就連朕也保不了你。」
「是!」初一閃而去。
皇上又看向送人回來的呂公公,「你說,鄭太妃要與杜芊芊說什麼?」
「老奴不知。」
「你覺得鄭太妃是不是最近變了?」皇上眸微閃。
「或是因為安王回來了。」呂公公猜度。
皇上眼底浮起一抹不屑,「這兩人,假正經!」
而此刻,假正經的鄭太妃剛到了如萱宮門口。
憋了一路的芹兒這才將心中的疑問出口,「太妃,王妃有孕,你讓在銀耳羹中放沙棘果奴婢可以理解,但平王妃……」
「你沒看到嗎?那碗銀耳羹平王妃也喝完了。」鄭太妃角浮起一抹譏諷,「你可看出有嫌酸的表?」
芹兒緩緩搖頭,猛然看向鄭太妃,「太妃的意思是說平王妃也有了孕?」
「八九不離十。」
鄭太妃說著緩步進了寢殿,將地上跪著的杜芊芊扶起,「你呀,怎麼不說是我讓你去的東王府?」
適才,香如與說了什麼沒有聽到,但從的言語上推斷,應該是香如讓杜芊芊將供出。
杜芊芊苦笑著嘆了口氣,「我與太子已然這樣,我說不說太妃,他都不會放過我的,又何必將太妃牽扯進來。」
定定看向鄭太妃,「若非太妃,到死我怕也是個糊塗鬼。」
「呸呸呸,」鄭太妃嗔了杜芊芊一眼,「說什麼不吉利的話,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