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將手從鈴蘭夫人手中掙出,扯了扯角,「不疼了,就算當時,也沒有覺得多痛。」
痛的只是心。
「你……」滿腹的疑問在白琉璃邊翻滾了一下,又被慌忙咽下。
水容,水家所有人都說是鈴蘭夫人著肚子人,後來待生下之後便被趕了出去。
可這些話,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不是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鈴蘭夫人急切的看向白琉璃,「娘怎麼會做那樣的事?當時……」
突然住口,一臉嚴肅的看向白琉璃,眸也變得堅定起來,「明日一早你便去請王、王妃,平王,平王妃,還有安王……我,我有話要與他們說,到時,一切便都水落石出!」
「是……夫人!」那個娘字在白琉璃嗓子眼裏打了個轉,終究又墜了下去。
鈴蘭夫人眸底掠過一失,但很快又被無邊的歡喜淹沒,這些年仿若一場夢,夢醒了,的兒已經這麼大了。
夜,被這煩所擾,匆匆退下,一抹魚肚白出現在東方。
很快,火紅的太一下跳出,將溫暖的大把的拋灑而下。姚清霜幾人便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進了小院。
「什麼事,這麼著急?」姚清霜看向等在門口的白琉璃,「不會是鈴蘭夫人恢復記憶了吧?」
白琉璃重重點頭。
「真的?」姚清霜眸子一下亮起,「可記起你?你們母可相認了?」
白琉璃點頭又是搖頭,只垂眸領著幾人往房中而去。
「見過安王、王、王妃,見過平王、平王妃!」
鈴蘭夫人見幾人進來,滿剛起行禮。
「夫人快請坐!」無憂快一步搶上前去將鈴蘭夫人扶住。
「多謝。」
鈴蘭夫人招呼幾人坐下,突然沖安王跪下道。
「多謝王爺當年救命之恩。之前,鈴蘭只知道王爺救了鈴蘭,卻不知道王爺是在何,因何救了鈴蘭,現在已然全部想起,若非王爺,鈴蘭即便茍且活了下來,怕也再沒有臉見琉璃,多謝!」
說著,鈴蘭夫人沖安王重重磕了三個頭。
「無憂!」安王看向一旁的無憂,示意他將鈴蘭夫人扶起。
鈴蘭夫人推開了無憂的手,看向安王,「一事不煩二主,今日,鈴蘭還有一事想要請王爺為鈴蘭做主。」
轉眸又看向楓與無憂,「也請兩位王爺一併為鈴蘭做主。」
「夫人起來說話。」無憂將鈴蘭夫人強行扶起。
「諸位想必都已經知道,我曾經是水大人的妾氏,後來因為一些腌臢事被趕出了水府。可事實上,」鈴蘭夫人抬手對天發誓道,「我鈴蘭,清清白白嫁水府,本本分分,從未有過一一毫越矩之,遭此變故,只因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聽到了不該聽的事。」
鈴蘭夫人長吁了口氣道,「那日,是老爺的壽辰,賢妃娘娘正得寵,便央求皇上出宮來為老爺慶壽。皇上一時興起,帶著新封的虞人與賢妃娘娘一起到了水府。」
「皇上親臨府邸,那可是無上的榮耀。」鈴蘭夫人的眸中有淚閃爍,「可與我而言,卻是無上的災難。我因有孕,行不便,既怕衝撞了貴人,又怕摔打著自己,便一直待在後院。」
「可所有人都去前院、去廚房、去茶房幫忙了,我一個人實在無聊,便在後院閑逛,想著前面熱鬧的景象,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我見有兩個人急急拐進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
「那小道通往的是一座廢棄的院落。我想著或是哪位貴人走岔了路,便跟在後面追過去想要提醒,誰知見那兩人人直衝沖就進了那間廢棄的廂房,我一時好奇,便跟了過去。」
鈴蘭夫人長吁了口氣,若早知道會是那樣的結果,打死,也不會跟上那人,也不會靠近那個小院。
「剛靠近,我便聽到咒罵聲從裏面傳來……那聲音,至今日,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每一個字,我也記得清清楚楚,」鈴蘭夫人神複雜,「他說,你怎麼敢做這樣的事?你將朕置於何地?朕要你們這對夫**……」
鈴蘭夫人苦笑,「當時,我被那個朕字嚇壞了,轉匆忙就走……卻不想腳下一,踉蹌間踢到碎石驚了房中的人。我故作鎮定的看向從房裏走出來的那個人,貴人,你們走錯路……」
「話還沒說完,一把匕首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鈴蘭夫人抬手向脖頸,好似此刻還有一把匕首橫亙在那裏,「就在我以為我要死了,嚇得閉上眼睛的時候,又有人來了,說賢妃娘娘帶著人過來了。」
「這是我墜地獄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我後頸一痛便昏了過去,等我再醒來,我發現……」鈴蘭夫人的呼吸急促起來,緩了片刻才又繼續道,「我赤著子與一名男子在一起。」
「我還沒看清那男子的模樣,老爺一個耳便打了過來,說我下賤!我想要辯解,可一轉臉,便對上了他……」鈴蘭夫人掃了一眼姚清霜幾人,一字一字道,「對上了皇上他警告的眸!」
敢說一個字,朕誅你九族!
「傷風敗俗!皇上一臉不悅的看向了老爺,朕先回宮了。丟下這句話,他帶著賢妃娘娘、虞人便走了,只剩我被老爺死死問那人是誰?可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我想要辯解,可皇上凌厲的眸讓我不敢吐毫真相。」
「我期盼著老爺自己能查出來真相,可沒想到老爺一怒之下竟殺了那人,之後便將我囚了起來。我想死,可我捨不得……」鈴蘭夫人轉眸看向白琉璃。
「娘!」淚水早在白琉璃眼眶中翻滾,再也忍不住了,沖了過來,抱住了鈴蘭夫人。
想過千萬種事的原有,想過或許是水容拆散了母親與的竹馬,可卻怎麼也沒有想過,母親不過是皇上的替罪羊,遮布!
「三小姐!」就在此時,孫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子殿下求見鈴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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