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豁然起,「戰!自然要戰,我堂堂上璃難道還怕了他南蠻……」
仿若被誰突然掐住嚨一般,皇上眼珠子向外凸著,激憤的話語戛然而止。
姚震海在時,他上璃自然無所畏懼,不會懼怕區區南蠻小國,可如今姚震海就在南蠻,又有誰可以替代他前去征戰南蠻?朝中稍稍出一點的將領都出自姚家軍,他如何敢用?
對,還有姚家軍,他要如何接管?即便強行接管了,沒有一段時間訓練,他也不敢差姚將軍去攻打南蠻啊?一個不好,怕就是一場兵變。
皇上子晃了晃跌回了紫楠木椅,戰,他戰不起。可和?又該如何和?
拓跋秀此舉擺明了就是為姚震海出頭,他若想要和,那自然就不能再說姚震海通敵賣國,自然就不能再讓初一領兵狙殺姚震海與楓?
「皇上!」
呂公公覷著皇上的神低聲道,「姚清霜、安王如今都在國公府,太子殿下本就與他們不睦,還請皇上早下決心,以免釀大禍,一發不可收拾。」
若三皇子一時衝,或是拿了當令箭,攻打了國公府,再出了人命,那可就真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而此刻國公府門前,果然如呂公公所料,最糟的況出現了。
三皇子令軍將整個國公府團團圍住,又調了一隊騎兵挽弓搭箭瞄準了國公府的正門,之後又令兩個小隊,敲鑼打鼓繞著國公府打轉,一聲銅鑼落下之後,一隊人齊聲高喊,「鎮國公通敵賣國、意圖謀反、其罪當誅!」
這整齊劃一的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層層疊疊翻滾著,將整個國公府淹沒。國公府上下一時人心惶惶,心神不寧。
「豈有此理?」姚清霜憤憤起,扶著花影正要出門,便上急急來尋的姜嬋。
「霜兒,你不是收到王爺的信了嗎?」姜嬋一把握住姚清霜的手,紅著眼圈,語無倫次道,「這究竟怎麼回事?皇上為何派兵圍了我國公府?你爹怎麼可能通敵賣國?」
「娘!爹沒有!」
姚清霜定定看向姜嬋,「爹是什麼樣的人,娘清楚,霜兒也清楚,他若對皇上有一異心,怎麼還會忍他這麼久?王爺的信上也說了,是有人栽贓陷害爹。」
「真的?」見姚清霜頷首,姜嬋緩緩鬆了口氣,「不行,這關係到你爹的名聲,姚家的聲譽,不能這樣放任他們喊下去。走,娘和你一起進宮,去見皇上,向他說明實!」
實就是皇上要構陷爹啊!
這句話到了姚清霜邊又咽了下去,「娘,你去安府上的人,我去與皇上說。」
「不行,」姜嬋有些不放心,「還是我和你……」
「娘!」姚清霜打斷了的話道,「畢竟,我除了是姚家的兒,還是王妃,外邊的那些軍好歹也要給我幾分面子。娘要是不放心,那我讓哥哥陪我一起去。」
姜嬋這才頷首,「好,讓你哥與你一起。」
「那我去找我哥!」話雖如此說,但姚清霜並沒有直接去尋姚青弦,而是讓花影先送出了一封短訊,之後才去找了姚青弦,兄妹兩一起往府門口而去,遠遠便看到一排箭矢在下閃爍著寒。
「王妃,姚將軍!抱歉啊!」
三皇子皮笑不笑的看向兩人道,「皇上口諭,鎮國公、鎮國將軍,姚震海謀逆,國公府不許出,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說罷,他又看向那些挽弓搭箭的弓箭手道,「聽到了嗎?誰若敢出國公府大門一步,放箭!」
「太子殿下!」姚清霜冷眸看向三皇子,「這果真是皇上的口諭?」
「本宮可不是王妃,不敢假傳聖旨。」三皇子垂眸看向國公府的門檻,「所以,王妃與姚將軍千萬不要讓本宮為難。」
「太子殿下!」姚青弦眉頭微蹙,「你說我父親謀反,可又證據?」
「本宮沒有,而且,本宮也無須有,因為這是皇上的旨意,有沒有證據有什麼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三皇子心無比舒暢,「姚將軍有此疑問,莫非是在質疑皇上?」
「你……」
「哥!」姚清霜一把拽住姚青弦,就聽「嗖」的一聲破空聲,一枚長箭嗡嗡響著釘在了門檻之上。
「做得好!」
三皇子讚許的看向那名因一時激手的弓箭手。
姚清霜嗤笑,「花影,拿弓箭!」
接過長弓,挽弓搭箭,猛的一松弓弦,長箭「嗖——」的一聲飛向剛才失手的弓箭手,砰的一聲斷了他手中的長弓,繃的弓弦「啪」的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痕。
「姚清霜!你這是要謀反嗎?」
三皇子倏的瞪大了眼睛,人卻不由往一旁的侍衛後躲了躲。
這姚清霜,完全就是個瘋子。
「這次是警告,下次再放箭,小心本王妃不客氣!」
話一落,府中侍衛已都取了弓箭趕來,在他們後同樣一個個挽弓搭箭,對準了外邊的那些軍。
「姚清霜,你還真想謀反啊?以你府上區區幾名侍衛,對付軍,豈不是以卵擊石?」
「太子殿下錯了,」姚清霜嗤笑,「他們要殺的不是軍,而是太子殿下你啊。這麼多人,這麼多箭,隨便一支中你,便足以要了你的命。」
「你……」
三皇子憤怒的話語剛剛出口,清脆的馬蹄聲便愈來愈近。
繼而,一匹棗紅高頭大馬出現在眾人面前,馬蹄「得得」輕敲著石板,馬上之人高舉著一塊令牌道,「所有軍,聽令,收箭!」
「丁若!」三皇子看向那個舉著軍令牌的男子,「這是聖旨……」
「太子殿下!即便皇上要調軍,那也應該是知會本將軍,然後再由本將軍來調,而不是太子殿下越俎代庖、指手畫腳。」
他冷眸掃向那些弓箭手,「若皇上責備,本將軍用項上人頭給你們擔著!可你們若聽太子的瞎指揮,若出事了,太子會用他的人頭替你們擔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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