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最先反應過來,也不理會被花影擋住的方夫人,直接便沖門口跑去,衝進來的三皇子與鄭太妃撲通跪倒,連連叩首道。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鄭太妃!還求太子殿下與鄭太妃替我家小姐做主,王妃殺了我家小姐。」
與花影僵持著的方夫人也回過味來,瞬間轉,咚咚咚的疾步奔向三皇子與鄭太妃跪下,「方氏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鄭太妃,還求你們為我那可憐的兒做主,讓姚清霜給償命!」
「王妃!」
三皇子的眸越過地上跪著的方夫人與思思,似笑非笑向姚清霜,「你能否告訴本宮,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你殺了方凝?」
姚清霜緩步從花影後走出,迎向三皇子的眸,「在回答太子殿下問題之前,本王妃也有個問題想要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與鄭太妃今日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辰來我國公府?」
「這就天網恢恢疏而不!」
答話的不是三皇子,而是鄭太妃,「若我與太子今日沒來,此事不知王妃打算如何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是瞞不報?或是殺人滅口?」
「嘖!」姚清霜嘖舌,「鄭太妃的想像力真好,難怪能十幾年不出如萱宮。不過,你說為什麼你到哪,哪就出事呢?你去我王府,我王府便來了刺客,你來我國公府,又剋死了元空師傅!」
剋死?
這鍋甩的可真漂亮?
「王妃這簡直是笑死人,本太妃若是有剋死人的本領,第一個要剋死的也是你!」
「太妃,莫要怒!」三皇子語聲和的勸道,「這賊不是一貫的喊捉賊嗎?依本宮看,王妃這是做賊心虛。」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姚清霜,而是上前將還跪著的方夫人與思思浮起,「夫人放心,今日有本宮與太妃在,一定會給方小姐一個代,定不會讓就這般白白被人害了。」
「太子殿下,即便出了人命,這查案也該是京兆尹的職責。」花影開口提醒道。
「嗤!」三皇子嗤笑,「是,的確這種事應該給京兆尹去查,可誰讓宋驚鴻喜歡你家王妃呢?所以,他得避嫌!」
「你來說,」三皇子看向思思,「你與你家小姐為何會在這裏?王妃為何又要殺你家小姐?」
「太子殿下!」
不待思思開口,姚清霜突然出聲道,「你與太妃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知道今日元空師傅會出事,所以掐著時間,不早、不晚這個時候來我國公府。」
這兩人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三皇子沒有回答姚清霜的問題,而是回眸沖著廳外喊了一聲,「進來!」
瞬間,三名挎著藥箱的太醫便低眉垂首的走了進來。
「王妃!」三皇子這才看向姚清霜,「說起來,這完全不怪本宮。若是之前你便讓本宮請的太以為國公夫人看診了,何至於今日皇上親自下旨讓他們來為國公夫人看診呢?」
說著,三皇子手臂一垂,一卷明晃晃的聖旨變從寬袖中出。
他將聖旨一點、點展開,「姚清霜,接旨!」
姚清霜扶著花影緩緩跪下,廳中眾人亦隨之跪下。
「朕聽聞國公夫人病重,甚為憂心,特令鄭太妃與太子帶太醫前往探國公夫人,以安朕心,若有阻撓者,殺無赦,欽此!」
「清霜接旨!」
姚清霜瞥了眼花影,示意將聖旨從三皇子手中接過。
「王妃,還勞煩請人帶這三位太醫去瞧瞧國公夫人,他們可都是善於解毒的高手,無論國公夫人中了什麼毒,本宮相信,他們都一定有法子解的。」
「多謝殿下好意,只可惜,昨日……雲大夫已經徹底解了我娘與他自己上的毒,幾位太醫若是不放心,不妨就去瞧瞧吧。」姚清霜把玩著花影遞來的聖旨道。
「這麼巧?」三皇子嗤笑,「依本宮看,國公夫人怕是沒有中毒吧?」
「是啊,天下的事就是這麼巧!」姚清霜面不便的看向三皇子,「就如太子殿下,不也這麼巧的在方凝死的時候來了我國公府嗎?」
「也是!」三皇子訕訕了鼻子,「好吧,既然國公夫人的毒已解,那也就的確證明了雲大夫醫高超,一會本宮回宮向皇上復命的時候,就勞煩雲大夫同本宮走一趟去瞧瞧皇上吧。」
出乎三皇子意料的,這一次姚清霜竟沒有找任何借口推,莞爾一笑道,「好啊,能為皇上看診,那是多大的榮耀,想來雲大夫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十分高興。」
「高興就好!」三皇子的眸又看向地上躺著的方凝的首,這才是他與鄭太妃今日前來的主要原因,至於姜嬋,那不過是捎帶挫一挫姚清霜的銳氣。
「現在,咱們還是來說一說方小姐吧?王妃還是不承認是自己殺了人?」
姚清霜淡淡掃了一眼廳中眾人,眸落向三皇子,「不是本王妃做的,本王妃為何要認?」
「兇手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兇手!」思思憤憤反駁。
「是啊,」姚清霜也不惱,當下接著思思的話道,「所以,若是你們想要指認本王妃是兇手,請拿出證據來,不要告訴本王妃,……」
抬手指向思思,「與方夫人,就是證人,要知道他們一個是方凝的婢,一個是方凝的母親,要避嫌的!」
「劉夫人!」方夫人心思一,眸轉向一旁一直靜默的劉夫人,「當時的況你也看到了吧?你一定要說句公道話啊,不然我家凝兒死也不會瞑目的。」
見眾人眸向自己,劉夫人脯微道,「是,我親眼所見,方凝的確是死於王妃之手。」
「王妃,你還有何話可說?」鄭太妃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不是我!」姚清霜淡淡道。
「是嗎?」鄭太妃轉眸看向三皇子,「太子殿下,刑部與京兆尹審理犯人時,若遇到這般拒不招供的犯人,是如何置的?」
「用刑!」三皇子薄一,淡淡吐出兩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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