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姚清霜!」鄭太妃湊近了方凝耳邊道,「一個人懷孕的時候,心,總是最的,所以你只要去求,讓想想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幫你。」
是了,若說有誰不怕皇上,還真就非楓與姚清霜莫屬了。
「多謝……」
「芹兒,送回去吧!」不待方凝道謝的話出口,鄭太妃已開口趕人。
目送方凝遠去,鄭太妃臉上的溫和之瞬間冷了下來,緩緩拉起寬袖,出手臂上一道猙獰的暗痕。抬手,緩緩在那暗痕上挲,「姚清霜,不知道依你如今的子,能得起幾鞭?」
「太妃!」
芹兒的聲音在後忽的響起,「太子殿下來了,堅持要見太妃。」
幾乎芹兒的話音剛落,便有腳步聲響起,跟著便是三皇子的聲音,「見過太妃!」
鄭太妃垂下手,寬大的袖倏的落,將手臂上的暗痕遮掩。
緩緩轉,似笑非笑看向三皇子,「太子殿下,莫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裏可是如萱宮,不是太和宮。」
「太妃真會說笑。」三皇子對鄭太妃的譏諷聽而不聞,緩步走近道,「本宮今日前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告訴太妃的。不日,安王就要回來了!」
他覷著鄭太妃的神笑道,「果然,這個消息,太妃早就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與太子殿下有什麼關係?」鄭太妃眸中浮出一抹不悅。
「是!與本宮自然沒有關係,但不巧,本宮還知道另外一件。」他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平王是太妃的兒子吧?」
鄭太妃一怔,嗤笑,「簡直是一派胡言!太子殿下從何聽到這般荒唐的話,竟然還要說出來,難道就不怕貽笑大方?」
無憂不是鄭太妃的兒子?
三皇子眸中閃過一抹狐疑,瞬既又笑道,「太妃說不是那就不是吧,只是太妃與安王之間的意不是假的吧?」
鄭太妃的子微微有些抖,「什麼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太妃住的宮院為何稱如萱宮?太妃應該比本宮清楚吧?怎麼,還要本宮一字一字解釋給……」
「夠了!」
鄭太妃憤然截斷三皇子的話,「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殿下今日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不要再繞圈子了,我耐心有限。」
「好!」三皇子當即道,「本宮今日前來,是為了那十鞭之辱。那是本宮今生最大的恥辱,想來對太妃而言,也是吧?」
鄭太妃不聲垂下了眼眸,「那又怎樣?」
「不管之前本宮與太妃有什麼衝突、爭議,但如今姚清霜卻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所以本宮想,不如我們一起對付。至於我們之間,以前的事,都是我做的不對,我給太妃道歉。」
說著,三皇子便鄭重沖鄭太妃作了一揖。
鄭太妃似笑非笑著三皇子,一言不發。
「太妃!」
三皇子再接再厲道,「想必你也聽說國公夫人中毒的消息了吧?可事實上,本就沒有中毒。你看看,姚清霜可是連欺君的事都敢做的,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等安王回來,紅口白牙、口燦蓮花……呵呵……太妃想必就了十惡不赦的毒婦!到那時,你覺得安王會怎麼想?他會不會後悔這些年他坐的事?會不會後悔當年他……」
「夠了!」
鄭太妃再次截斷三皇子的話,「說,你有什麼辦法?」
「沒有!」三皇子坦然道,「自王府出了刺客的事之後,姚清霜的警惕高的很,連單獨與本宮照面的機會都不給,本宮怎麼會有機會對付?與太妃而言,怕也是如此吧?你我連邊都靠不進,又如何要的命?」
「廢!」
鄭太妃淬罵了一聲,看向三皇子,「好,我就與你再合作一次!不過,你得答應幫我一個忙。」
「樂意之極!」三皇子當下道,「太妃,請說。」
太妃薄一,淡淡吐出四個字來,「殺了安王!」
三皇子一時怔住,「太妃是在說笑嗎?」
自皇上登基之後十幾年的時間,鄭太妃連這如萱宮的宮門都沒有出過,見的最多的男人就是安王,可如今,竟然要殺了安王?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說笑嗎?」鄭太妃的神愈發冷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
「當然答應!」三皇子毫不猶豫道,「只是不知太妃有何錦囊妙計對付姚清霜?」
「剛剛如萱宮出去的那個人,太子殿下留意了嗎?」鄭太妃淡淡道。
三皇子凝眸想起芹兒送出去的那個全裹在斗篷里的人,點頭。
「今日天已經不早,我猜明日一定會去國公府找姚清霜。」鄭太妃緩步起,走向殿,片刻出來,將手中的一個錦盒遞給三皇子,」這個,你應該用得著。「
果然如鄭太妃所料,第二日一早,輾轉反側了一夜的方凝便決定前往國公府去見姚清霜。
無論姚清霜是否答應幫,為了那孩子,總要試一試的。
試一試,說不定還有機會,不然那可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方凝的婢,陪一起出家的思思,定定看向,眸堅定,「小姐!思思和你一起去。」
「好!」方凝沒有拒絕,去見姚清霜,也需要勇氣。
畢竟,與姚清霜雖說無冤無仇,卻也沒有任何關係,而求的事,也著實讓人為難。
兩人與師太告了假,出了寺院,緩步便往國公府而去。
剛到朱雀街,斜刺里便衝出一位婦人攔在兩人前,「虎頭鞋,虎頭鞋要不要?」
「阿彌陀佛!」方凝匆忙避開。
「師傅,買一雙吧,買一雙吧!」可是那賣鞋的婦人卻沒有因方凝的躲避知難而退,反而又將手中的虎頭鞋遞了上去,「就算師父用不著,送給來尋師傅祈福的孕婦也好。」
孕婦?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方凝,現在可是兩手空空,就這樣去求姚清霜有些不大好吧?
「這虎頭鞋怎麼賣?」方凝看向那賣鞋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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