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姚清霜笑看向三皇子,「放心,本王妃不刁難你。本王妃只要求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忘了自己是太子,千萬不要忘了太子應該有的懷與風度,如此,太子殿下可做得到?」
三皇子凝眸看向姚清霜,不知是因為淬在上明的緣故,還是因為有孕的緣故,臉龐上閃爍著瑩潤如玉的澤,一臉的人畜無害。
只是,姚清霜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怎麼,太子殿下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姚清霜角揚起一抹不屑。
這是想要藉機趕他走吧?
三皇子越過姚清霜瞥了眼後的廂房,瞬間臉上浮出和煦的如明一般的笑容,「這個自然,本宮就依王妃所言。」
「不好了!不好了!」
好似就為了等他這句話,他話音剛落,一名婢便從房中沖了出來,臉慘白,說話結結,「三、三小姐,您快來看看,夫人,夫人況不好了。」
姚清霜再顧不得理會三皇子,轉疾步向房中而去。
姚青弦與白琉璃隨後,三皇子眸中閃過一抹快意,瞬間那快意又醞釀了關切與擔憂,疾步跟在幾人後進了廂房。
「三小姐,您快看啊,夫人,這是不是中毒了?」婢帶著哭腔看看榻上躺著的臉慘白,微微泛紫的姜嬋,又看看姚清霜。
「娘,你怎麼樣了?」
姚清霜上前握住姜嬋的手,姜嬋哆嗦著不能回答。
倏的又看向那婢,「佩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他,」佩蘭抬手指向雲大夫,「剛剛給夫人餵了什麼藥丸,夫人一吃下就變這個樣子了。」
「與老夫無關!」
一見姚清霜來,雲大夫趕忙道,「老夫的葯是自己的配置的,很多人都用過,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姚清霜略略凝眸,抬手道,「把你的葯拿來,讓本王妃看看。」
「王妃這是不相信老夫嗎?」
雲大夫一下怒了,鬍子氣的直哆嗦,「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懷疑過老夫,好,老夫這就證明給你看。」
話音剛落,雲大夫便將白瓷瓶中的葯倒手中一把拍進了自己的裏。
「怎麼樣?老夫說了,老夫的葯絕對沒有……」
問題兩個字還未出口,雲大夫子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面慘白,就連上的也一點點褪去。
「三小姐,這葯果然有問題。」佩蘭快步上前將雲大夫跌落的白瓷瓶撿起遞給姚清霜。
三皇子強住心底的興,故作憤怒的看向雲大夫,「謀害國公夫人,你可知該當何罪?」
「老夫……沒,沒有,老夫與國公夫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說著,他掙扎著起走向一旁小幾上放著的藥箱,取出銀針,抬手刺合谷,又看向姚清霜道,「還請王妃相信老夫,此事與老夫真的沒有關係。」
「這毒,你能解?」姚清霜盯著他的作道。
「王妃以為老夫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嗎?」雲大夫的神稍緩,「只是這毒解起來十分麻煩,而且稍有不慎,便會毒氣攻心,但王妃放心,老夫是一定能解的。」
說著,他將銀針從合谷拔出,又取了一,踉蹌著走向姜嬋,抬手便刺了姜嬋的合谷,輕輕捻銀針。
三皇子看不清雲大夫的作,也看不清榻上姜嬋的神,但卻很快聽到姜嬋虛弱的聲音道,「霜兒,別擔心,娘沒事。」
能解?
雲大夫竟然能接這毒?
三皇子心思急轉,忽的看向邊的小廝道,「快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且慢!」
姚清霜住那急急便要向外跑的小廝,看向三皇子道,「太子殿下這是想要做什麼?」
「此人,」三皇子指向雲大夫,「公然給國公夫人下毒,斷斷不可輕信,所以本宮想著請太醫來看看,免得他又做了什麼手腳。」
「多謝太子殿下好意!」
姚清霜沖三皇子微微福了一福,「不過,不必了!就如雲大夫說的,他遠在扶風城,與我姚家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怎麼可能好端端的要害我娘,或是這葯放的時間長了,過期了。總之,本王妃以為這一切都是誤會。」
「再者,如今雲大夫既然與我娘中了一樣的毒,就算不為了我娘,為了他自己,他也一定會竭盡全力解毒,本王妃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多一個人總是多一雙眼睛,防人之心還是要有的。」三皇子再次勸道。
「可多一個人,也多一雙手,誰知道他會做什麼?」姚清霜角浮出一抹譏笑,「再者,本王妃不讓太子殿下去請太醫,可不就是在防範太子殿下嗎?難道太子殿下看不出來?」
三皇子的臉一下漲豬肝,這話比直接給他一個耳還要過分。
他強撐著笑道,「王妃怕是對本宮有什麼誤會,上次,本宮就說了,去王府行刺的刺客與本宮沒有關係。再說,即便請了太醫,王妃與姚將軍,還有這麼多人在此看著,能做什麼手腳?」
「可本王妃就是不樂意,怎樣?」姚清霜挑眉道。
三皇子啞然,又瞥了眼榻上的姜嬋,「若國公夫人有什麼萬一,難道王妃也不會後悔今日因為與本宮賭氣,而錯過了救治國公夫人的機會?」
「太子殿下這是在詛咒我娘嗎?」姚清霜的臉冷了下來,一把扯下腰間盤著的長鞭,「看來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挨的鞭子已經好了,所以,又懷念本王妃這鞭子的滋味了,是嗎?」
說著,手一揚,長鞭在空中「啪!」的一聲響。
三皇子強撐的笑容一下垮掉,那日的屈辱再次從心頭湧上,如一隻發狂的野撕咬著他的心。
「姚清霜,你不要太過分!」
「太子殿下,你別忘了之前你答應王妃的,要保持太子應有的風度與氣量。」一旁的白琉璃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姚清霜要三皇子一開始就答應,不要忘了自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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