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

鬼影快一步將姚震海擋在後，一臉警惕的看向眼前的黑人。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越過鬼影，看向姚震海。

「國公大人，鎮國將軍，這倉皇如喪家狗的日子不好過吧？」他倏的一抖手中素青的布帛，「只要你在上面簽上你的名字，再按上手印，我就賞你一個全，如何？」

「那是什麼？」姚震海從鬼影後走出看向黑人手中的布帛，上面麻麻寫滿了字跡。

「這個，」黑人失笑，「自然是你通敵賣國的罪證，如此你可以安心上路，我也省的再四搜羅罪證，一舉兩得，多好。」

「嗤！」姚震海嗤笑，一口痰吐向那蒙面人，「我呸！老子見的人多了，還從未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明明就是想要栽贓陷害老子，還把話說的這麼漂亮，你怎麼不簽上自己的名字，那豈不是更省事？」

黑人一把將沾染了濃痰的蒙面巾扯下，丟雨水，反正在他眼中，眼前這兩人已經是死人，就算被他們看到臉，也無所謂。

「姚震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這件事，我完全不用與你商量，等你死了，我便可以將你的手砍下來，想怎麼按手印便怎麼按手印。」

「呵！你想得！」姚震海嗤笑，一把攥住手中的長劍，鮮順著劍汩汩流下。

「國公大人！」鬼影眼皮跳了跳，示意他不要衝，轉眸看向那黑人，「是誰差你們來的？」

「去問閻王吧！」黑人手一揮，形驟然行後退去，他後的無數黑人一擁而上，手中揮舞著的刀劍比落下的雨珠還要閃。

「國公大人！」鬼影快一步上前一邊迎上如浪一般衝來的黑人一邊道，「我說過，會帶你出去，就一定帶你出去，否則，我便與你一同死在這裏，所以，還請國公大人與我並肩而戰。」

「好！」姚震海滴的手再次握長劍。

「你們這些無膽鼠輩，」鬼影影急轉著，長劍吞吐著或是放倒，或是挑飛一個又一個的黑人。「你以為你們不說，我們就不知道是誰差你們來的了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總之都是一個死！」黑人首領靜靜站在雨中看著他的手下一個個倒下，「這一條條人命，更是你通敵賣國的罪證！」

「無恥！」姚震海氣的臉鐵青。

「鎮國將軍錯了，無恥的不是我，是你啊！你一個死人，有什麼資格評說別人無恥還是高尚？」黑人角浮起一抹森的笑意，「要知道，真相是有活著的人書寫的。」

「不久，整個上璃都會知道，鎮國公、鎮國將軍姚震海私自調幽州軍隊前往南蠻。那些已經回了幽州的每一名士卒都可以作證。而我們，奉勸你迷途知返，你非但不聽，還想要將我們滅口，這，便是今日的真相。」

姚震海氣的渾抖，一個不查，一柄鋒利的長劍又劃破了他的手臂。

「國公大人！」鬼影提醒道，「他是故意擾你的。」

他轉眸看向那黑人，「別以為你行事，我們就不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怕是從我們離開上璃后，遇到的每一次刺殺都與他不了干係？」

「這樣說起來，你們的命也算大，運氣也算不錯，不過到了今日……你們的好運便算是徹底終結了。」黑人坦然承認，「這樣說起來，國公大人，你不如第一次便被殺死，至不會落下這賣國的罪名。」

「你以為你殺了我們，你就能活？」鬼影手中長劍再次擊飛一名黑人，腳下一，帶起一路水花，衝到姚震海背後，生生用左肩替他擋下一劍。

「到時……」鬼影攥著刺肩頭的長劍猛然一拔、一揚，握劍的黑人便被他凌空拋起，不待落下便被他一劍刺穿心口。

他抹了一把臉上漸染的跡，看向那為首的黑人，「他第一個便是要殺你滅口吧？畢竟，只有你死了，今日的事才能為永遠的。」

黑人面微僵。

「你們在這鎮埋伏多久了？」鬼影繼續。

半月之前，從幽州調來的那些士卒已然率先離開，可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三日前，姚震海領著隨他前往南蠻的二十名作為護衛的姚家軍離開之時，便遭到了這些人的伏擊。

「半月？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三個月？半年？」鬼影形轉著，覷著那黑人的臉越來越黑，便知道他猜對了。

「國公大人！」他形一轉，與姚震海背靠背而立，「你可猜到他們的幕後之人是誰了？」

「老子雖然字識得不多，人也不聰明，可事已經如此明顯，老子再猜不出來，那就活該被人冤死！」姚震海憤憤道。

只是猜雖猜，他一直不願承認。

那個對他有知遇之恩，那個扶著他青雲而上的人，那個給了他無限榮耀的人，如今，不但想要他的命，而且想要將他踩進爛泥潭。

「國公大人心裏有數就好。」見姚震海心中明白，鬼影也不多言，冷冷看向那黑人，「請回去告訴你那主子，他滿口仁義道德、假惺惺的模樣真讓人噁心。哈哈哈……」

鬼影形一個踉蹌，又笑道，「我忘了，或許你本沒有與你那主子說這句話的機會，便已經死了。」

「你……」黑人怒不可遏，勉強又下怒氣，「本想給你們留個囫圇首，既然你們不識趣，就別怪我了，弓箭手，準備！」

「放箭！」

「誰敢？」

一聲暴喝隨之落下，黑人一怔，便覺自己被鎖定，形不能彈分毫。

直到一抹寒近在眼前，無形的束縛好似才為之一松，一息不敢遲疑，黑人「蹬蹬瞪」便向後疾退而去，原本立在他後的弓箭手慌忙向一旁避去。

不待他們再次將手中弓箭對準姚震海與鬼影，一抹流極快的從他們眼前過，他們的手不由為之一松，手中的弓箭便不見了蹤影。

「主子！」

鬼影看著將弓箭扔了過來的楓，終於鬆了口氣，「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