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略略沉,輕點著頭轉坐下,「很有可能。只是能找到這江樓的夥計絕不簡單。」
凝眸看向煙蘿,「那夥計的家中可是出了什麼重大的變故,需要銀兩?」
煙蘿搖頭,「雖當日與我告假的時候,他的確說是因為家中母親病故,可據從街坊打聽到的消息,他母親並沒有生病。而且……他也絕不會因為錢帛便去做這種事。」
「為什麼不會?」紫嫣詫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帛人心,不為這個還能為什麼?」
「紫嫣姑娘或許不知,江樓的四層存放了許多的珍奇稀寶,他若想要錢帛,隨便上一件,足以富足一生。可事實上,四層並未失竊。」
「既不是為了錢帛,與我也不可能有什麼恩怨,那他可是欠什麼人恩?」姚清霜心思微轉。
「這……」煙蘿的臉忽的白了起來,「不,不會的。」
「你想到了什麼?」姚清霜鎖著的眸詢問。
煙蘿略略遲疑,這才看向姚清霜道,「王妃,實不相瞞,若說欠人恩,這夥計的確欠一個人的恩。當年,正是無意救下他,見他可憐,才安排他在江樓工作的。」
「誰?」紫嫣的好奇心被勾起。
姚清霜的心也提起。
「曼珠!」
這名字一出口,煙蘿便搖頭否認道,「應該不是,自失蹤之後,我一直在打聽的下落,可卻至今沒有消息。」
「我也希不是。」姚清霜的心微微有些沉,「不然,王爺和蘇白心裏怕都不會太好。」
雖口中如此說,但心中卻已覺得幾次三番冒充的人可能就是曼珠。
因為只有曼珠,才會這般悉的境況,悉第一樓的事務,悉宮中的形。
昨夜,追著而去,幾乎瞬間便不見了的蹤影。
「王妃放心,此事,煙蘿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煙蘿向姚清霜保證道。
「查,未必好查,但若只是試一下此人是否是曼珠,應該不難。煙蘿!」
待煙蘿湊近,姚清霜附在耳邊低語了幾句,煙蘿頷首,側臉看向姚清霜,「王妃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目送煙蘿遠去,姚清霜這才打了個忍了半天的哈欠,蔫蔫的看向紫嫣,「我困的厲害,你記得去城中找一個驚的婦人帶回府上,然後再請太醫,城中的大夫來為看診,別讓人看到的臉,對外,就說國公夫人驚病倒了。」
「小姐放心,」紫嫣扶著起的姚清霜,「小姐昨晚一夜沒睡,我送你去睡會,這些事就給我來做。」
「不行,還不能睡,要先給王爺寫信。」姚清霜長出了口氣,「幫我打盆涼水,我洗把臉。」
這一夜驚心魄,楓不能親眼所見,若只道聽途說,還不知道要怎樣擔心。
提筆,三言兩語寫瞭江樓之前的遇刺,寫了那照亮夜空的煙火,對他的思念,還有宮中的變故,皇后與南郡王的過世,只是自己都沒有發現,等寫到後來,那字跡已是歪歪扭扭,與一般,好似要睡著了。
最後霜兒兩字落下,筆一丟,直接撲倒在榻上就睡了起來。
或是心大起大落,或是心弦綳的太久驟然松下,或是因為夢中有他,等再醒來,已是隔了一日的中午。
「王妃!」
守在榻邊的花影見姚清霜醒來,長長出了口氣,「王妃,你總算醒了,再不醒,奴婢都要請太醫為你看診了。」
姚清霜瞥眼外邊還亮的天道,「我睡了一夜?」
「不是一夜,是整整兩天兩夜了,」花影扶著姚清霜坐起,「紫嫣去給王妃熱粥了。怕王妃著,隔一個時辰就給王妃熱一次,三個時辰便讓人重新煮一份。」
「還說我呢,」花影話音還為落,紫嫣已提著一個食盒進來,一邊在門口的火爐烤著手,一邊向姚清霜道,「小姐,從你睡著,花影便守著你,寸步不離,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我讓去睡一會,怎麼都不肯。」
見姚清霜來,花影不由垂下眸,蹲下子為穿鞋,「王爺吩咐過,一定要替他照顧好王妃,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雖然他有命令,但你也是真心待我好,我知道的。」姚清霜手拉起花影,按著在榻上坐下,「睡會,一小會,我用膳,就在房中,哪裏也不去。」
「真的沒事,王妃睡著時我打過盹。」花影又起,幫著紫嫣將飯菜擺好,「王妃怕是壞了,快吃吧,還有一些事,奴婢要與王妃回稟。」
「你說,我聽著。」姚清霜在桌邊坐下喝了一口清粥道。
花影頷首,拿出一疊紙箋。
「皇上已下旨,南郡王家眷,的削髮為尼,男的充軍,府上的三個孩子給東王妃養。軍副統領雷賀謀反,其罪當誅九族。太子前日送來聖旨,讓姚將軍親自監斬、抄家,與昨日,雷家滿門已被斬首。」
姚清霜握著勺子的手僵了一下,真是與虎謀皮啊!可不如此,又沒有辦法。
「還有什麼消息?」
「昨日國公夫人病重的消息傳出,今早皇上親自差呂公公來探,被六公主給趕了回去。不過如今夫人病重的消息應該已傳遍整個上京。」
見姚清霜頷首,花影又道,「另外,昨日那個假冒的王妃又出現了,先去了方府,辱了方大人,之後又去了錢太醫府上,燒了半座宅第,跟著又去了付太傅家裏,將付太傅一通辱,付太傅被氣的都昏過去了。」
「太可惡了!」紫嫣憤憤,「再這樣下去,小姐的名聲都被給禍害完了。」
「他們想要的豈止是禍害我的名聲,還想要打擊其餘的勢力吧。」姚清霜眸微凝。這方大人,是南郡王側妃方凝的母家,這錢太醫,曾經是太后的人……
「只是這假的姚清霜只有皇上見過,皇上定然不肯為我作證,他們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破罐子破摔!」姚清霜心思急轉,「你們想想,這假姚清霜都害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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