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夜染,夜染還活著。」夜染見有人來,趕抹了把臉,警惕的看向唏兒等人。
夜漫空收回手,替他介紹,「夜染,這些是我的朋友,他們是跟著我去蒼雲國的。」
夜染這才放鬆下來,對著夜漫空道,「殿下,我在屋子裏煮了兔,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盛一碗。」
夜漫空忙道,「我們接連趕路,準備在這裏歇息兩日。夜染,你帶上他們出去找點野味回來,讓我們改善一下伙食。」
勁風上唐印和風冷,三個人跟著夜染走了。
唏兒道,「夜漫空,你不怕我們這麼多人把這裏的小給吃絕了啊?」
「不怕,這塊綠洲平日裏沒人來,唐不屑等人應該找不到這裏。」夜漫空道,「當年,我們行到這附近時,遭遇了毒蛇,夜染被咬了一口,為了給他解毒,我們才走到這裏。
「那他怎麼留在這兒了?」唏兒問。
「當時我們上沒有解藥,便追著毒蛇到了這裏,本來想在這裏找點藥材,結果一行人都不懂醫,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暈死過去。最後迫於無耐,將他扔到了這裏。」
夜漫空眼中帶著愧疚,聲音微微變了音。
夜染是他邊最得力的屬下,他有愧於他。
「他不會怪你的。」唏兒道,「這些年,他一個人呆在這麼大的綠洲上,雖然日子過得苦,卻也自由自在。」
夜漫空苦笑,其實,在看到那抹炊煙時,他就開始激。期盼著,當年的侍衛還活著。還有他飛進綠洲的剎那,忽然就萌生出一種覺,綠洲似乎比當年走時範圍大了不。
他道,「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留在這裏。」
以夜染的功夫,完全可以回到蒼雲國。
「他應該是在等你!」唏兒輕笑。
無法想像,一個人守著一片綠洲,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不孤獨嗎?
隨即,又想到了夜漫空。
看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他們的毅力和堅忍都強於常人。
赤焰他們帶著大家搭建帳篷,唐歸晚乾脆拉著明眸到水邊去洗漱。既然要在這裏歇上兩天,今晚一定要好好洗個澡。
這些天在沙漠裏趕路,風吹日曬,人曬黑了不說,連頭髮都跟枯草差不多了,一把都扎手。
綠洲很大,野味也多,沒過一會,夜染就帶著勁風三人回來。
他們打了五六隻兔子,還有四五隻野。
大家在收拾野味的時候,夜染過來請夜漫空和唏兒進屋坐。
唏兒覺得他們二人多年未見,肯定有話要說。便道,「你們聊吧,我去找歸晚他們,正好去洗把臉。」
走之後,夜漫空進了夜染的木屋。
木屋不大,一個人住卻綽綽有餘。
「夜染,當年……是我不對!」夜漫空一開口就是道歉。
夜染急忙道,「不怪殿下,如果不是殿下把我送到這裏,我就真的已經死了。」
夜漫空道,「當年我們離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毒是怎麼解的?」
夜染一臉回憶,「當時我本來已經昏迷,但是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竟然把我澆醒了。當時我就覺得口難奈,喝了好幾口雨水后,便又暈了。等我再醒來時,上的毒已經解了。」
「這……」夜漫空覺得不可思議。
一陣大雨,怎麼可能解了毒蛇的毒?
就聽夜染又道,「這些年,屬下也差不多弄明白了。那種毒蛇雖然毒劇烈,但是水邊上就長著一種能解蛇毒的草,屬下曾經看過被毒蛇咬過的小,跑過去啃咬那種草。而那種草,了秋之後,就會被風刮到河裏。若是屬下所料不差,整條河的水,應該都是解藥。」
對上夜漫空震驚詫異的雙眼,他又道,「那場雨,可能和河水有關。」
這個時空的人們,還不知道水在蒸發之後,就會變天上的雲。
「夜染,你也離家多年,這次跟我回蒼雲國吧!」夜漫空道。
「是。」夜染說完,又張了張,似是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夜漫空已經猜到了他想問什麼。
夜染這才道,「殿下是沒找到琉璃公主和小皇子嗎?」
夜漫空臉一黯,他離家多年,卻無功而返。一時間,整個人都蕭索起來,那雙碧藍如洗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鬱。
他艱難的開口,「有了一些線索,我這次回來,就是追蹤那人而歸。」
聽了他的話,夜染頓時神一震,「殿下,既然有了線索,這次回去之後,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要把人捉住。」
「嗯,本宮也有此打算。」在五國流離失所多年,夜漫空已經快要忘了本宮這個自稱。
他看著夜染,和他細說了一下自己如何帶人踏五國,又如何將這些人安置在五國,讓他們家立業。
夜染聽后一呆,「殿下是說,夜無他們還活著?而且已經妻娶生子?」
「是。」夜漫空點頭,「過去之後,我們都換了新份,他們在那裏很好!以後有機會,我再過去,帶著你去看他們。」
夜染激的不住點頭。
沒想到多年前的兄弟,還能有再去相見的一日。
外面傳來腳步聲,夜漫空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屬下不苦,」夜染道,「其實屬下後來回去過一次,廚房那口鍋就是我在蒼雲拿來的。」
夜漫空氣惱的道,「既然你都回去了,還回來這裏幹什麼?這裏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你看看這裏是人呆的地方嗎?」
夜染卻輕笑,眼神清亮,「我想在這裏等著殿下歸來,閑下來的時候,我就去綠洲外圍種樹種草。」
夜漫空子一僵,道,「走吧,端上你的兔子,出去和大家吃晚飯。」
「殿下先出去,屬下去把鍋端著。」夜染飛快跑去廚房。
唏兒等人在這裏歇息了兩日,在這兩日裏,發現這片綠洲里有好多難得一見的藥材。唐歸晚也發現了,眼神晶亮的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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