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子榮這次過來,後還帶著四小姐赫連如雪。到了院子裏,赫連如雪搶先一步,對著織錦道,「我是來看三姐的,幫我通傳一聲。」
「四小姐,三小姐今日不方便見客。」織錦出為難之。
「放肆!讓那個孽障出來見我。」赫連子榮大怒,他都親自來了,那個逆還敢不出來?他已經鐵了心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唏兒出聘禮。
太子今日又派人過來催,說他想在大婚當日,直接抬如水進府。正妃與側妃同日進門,這可是莫大的榮幸,這麼臉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唏兒想要出來,卻被風錦一把拉住。
只好對著外面道,「還請老爺為我解,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才能被你稱為孽障?」
「我也不跟你費話,只要你出聘禮單子,為父保證,你出嫁之日一定雙倍還你。」
風錦臉一沉,赫連子榮真是夠囂張!以為他的聘禮是三瓜倆棗嗎?
「呵!」唏兒嘲弄的輕笑,「我想問你,你今日都拿不出二姐的嫁妝,來日你拿什麼雙倍還我?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子戲耍嗎?可惜我沒那麼傻。」
「三姐,你又何必去惹父親生氣,父親又不是不還你。再說你不是和二姐一向好嗎?為了二姐,你也應該答應不是。」赫連如雪興災樂禍的開口。
赫連子榮怒哼了一聲,「就連雪兒都比你懂事,真是沒娘教導就是不行。」
聽他辱及到了娘親,唏兒推了風錦一把,讓他呆在屋裏,獨自走了出去。
「孽障,趕把聘禮出來!」赫連子榮一看到唏兒,就上前一步,眼中的掠奪之意,讓人心驚。
「聘禮是風錦給我的,與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父親有什麼臉來要?」唏兒不屑的看著赫連子榮,只見他滿臉怒容,咬牙切齒的模樣,醜陋至極。
「你敢罵我不要臉?好好,你真是翅膀了,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回來。」赫連子榮一臉懊悔,指著唏兒道,「你這些年什麼都沒為家裏做過,單單隻是點聘禮,你就捨不得。如此上不得枱面,難怪太子看不上你,非要退了你的親事。」
「還請老爺慎言!」唏兒一臉淡漠。
從頭到腳把赫連子榮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最後才將目停駐在他那張猙獰到變形的臉上。
「你想要我為你做過什麼?如果沒有我和楊臣爺爺,還能有老爺你的今日?你如果覺得我不配當你的兒,完全可以把我趕出去,赫連這個姓氏,我從來就沒稀罕過。」
不等赫連子榮說話,唏兒又搶著道,「在我心裏,我寧願我是楊唏兒!」
赫連子榮鐵青著臉,腮幫子不停的抖,知道唏兒是死活都不肯出嫁妝了。怒聲道,「你不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話音未落,他就向唏兒衝來。
唏兒看著他揚起的手掌,心中最後那一點親也消失怠盡。
寧願此生,從來都沒認識過眼前之人。
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赫連子榮的掌落下。如果他打了這一下,便與赫連這個姓氏恩斷義絕。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只覺得眼前影一籠,風錦就擋在了面前。他的手正好擒住赫連子榮的,用力一扭,只聽咔的一聲脆響,赫連子榮已經慘出聲。
風錦大概是推了他一下,只看到他蹬蹬蹬退後幾步,砰一聲坐到了地上。
「誰給你的膽子,敢本世子的人?」風錦目如寒潭,冷氣人。
赫連子榮吃驚的看著風錦,結著道,「世子……殿下,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看我的世子妃,不行嗎?」風錦一臉鷙,赫連子榮真是膽子夠,竟然敢對唏兒手!
「世子,下不……是這個意思,下只是……」
「只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你不知道本世子在這裏,要不然絕不會挑這個時間過來?」風錦上前一步,一戾氣,「唏兒的東西,誰要敢,本世子就讓他傾家產,永無翻之日。」
雖然赫連子榮找唏兒討要聘禮,都是太子的。可他一點都不值得同,如果他不想著去討好太子,太子也沒機會他。
赫連子榮顧不得斷骨之痛,立刻跪到地上求饒,「世子,下知錯了,下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種事,請世子開恩啊!」
見唏兒就站在一旁,他趕道,「唏兒,你快幫爹求求,爹以後再也不你了。」
「你求世子妃沒用,你欺,就是在欺我,你辱,就是在辱我。赫連子榮,本世子的聘禮要是了一個銅板,你看本世子如何收拾你。」
「世子殿下,下再也不敢了。」
「滾!」赫連子榮目沉黯。他今日過來,本是聽說了北冥漠來找唏兒。沒想到還能順便見識一下赫連子榮的醜惡臉,他真是辱沒了父親這個稱號!
赫連子榮站起來,連看一眼風錦的勇氣都沒有,就連滾帶爬的走了。
赫連如雪嘲諷的跟在他後,這個爹可真是沒用,永遠也不了的依靠。
風錦握住唏兒的手,這才發現的手一片冰涼,他心疼的擁懷,「還在生氣嗎?和這種人不值得。別說娉禮他沒要去,就算要去了,我也能養得起你。」
唏兒瞪了他一眼,「如果是用在正途,我就是自掏腰包,都會出一份力。可這事,絕對不行。」
風錦了的髮,眼中款款深,「如果你想給他,我也不會反對,其實聘禮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有權去置。」
唏兒剛好到的肩膀,一仰頭就看到他深邃如海的眸子,那裏只有一個人。
忽然就覺得心安,將頭靠到他肩上,「那要是我一無所有的嫁過你,你真的不會嫌棄我?」
「不會,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再說我養得起你!」風錦笑起來,「聘禮是送給你的,你隨時可以去揮霍。」
唏兒眉眼深了深,「你幫我打聽一下,他這麼急切,是不是太子那邊又想了什麼鬼主意?我有些擔心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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