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兒害的紅了臉,「母親,我才十五,談親的事太早了。」
「十五可不早了,下個月就是你二姐及笄的日子,你二姐之後再過二個月就是你的,你們的人禮,母親一定好好辦。」
唏兒笑道,「母親現在可是不宜勞了,要我說我和二姐的不如一塊辦了,也免得母親兩次累。」
魏月禪有些心,還是道,「讓我考慮考慮再說。」
其實對於這個人禮,唏兒並不太熱衷。
一是本就不喜歡熱鬧,二是魏月禪有了孕,也確實不太方便,再加上二姐因為太子和二皇子,正在風口浪尖,真的是多一事不如一事。
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到時候魏月禪執意辦,那也只能配合。
唏兒回來的路上,正好到了四小姐。說起來,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四小姐冷冷的看著,「聽說母親懷上了孩子?」
「是。」對於四小姐,唏兒倒是有些同,年輕紀紀就沒了姨娘,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月雪閣,沒事的話,從不出來。
「你找我有事?」見攔在前頭,應該是故意的。
「三姐,你能幫我找找大姐嗎?」四小姐一咬,讓來求唏兒,真的是比死還要難。
「你應該去求老爺,讓他幫著找找。」唏兒不明白,為什麼要來求自己。
「赫連唏兒,你讓世子幫我找找好不好?」四小姐忽然哭了,「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以前很討厭,可是當整個月雪閣都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才知道孤單有多可怕。每晚我都會用被子蒙住自己,既使這樣,我還是覺得冷,覺得害怕……」
唏兒蹙眉,大小姐剛離開太子府時,確實落腳在清心庵。可上次上野跟說,赫連如月已經答應和他走了,怕是此時再去,也找不到人。
「也許離開太子之後,會過得更加開心。」這話一點不假,只要大小姐能夠放下過去,好好接上野,就能幸福。
四小姐倏地一驚,急切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快點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唏兒從四小姐邊走過去。
不是心狠,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再說上野,和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仇人。如果他能改變赫連如月,也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
如果赫連如月死不悔改,就替祖母報仇!
「你找回來幹嘛?能夠捨得逃走,就說明他在太子府過得並不好。對於逃跑的小妾,回來還會有好果子吃嗎?」唏兒提醒著四小姐,不要意氣用事。
唏兒說完,邁步就走。
「你真是個無的小人!」四小姐卻不懂的好意,對著的背影大喊。
當唏兒走得看不見時,四小姐忽然蹲在地上哭起來,哭腫了眼睛才回去。覺得自己無依無靠了,必須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唏兒還沒進踏月軒,就聽到一陣悠揚輕快的蕭音。
快步進院,見到赫連如水正站在樹下,神專註的吹著簫。蕭音如水,層層飄。看到回來,赫連如水收了蕭,「三妹,母親今日如何了?」
「已經沒事了,孩子保住了。」
赫連如水出一抹恬淡的笑容,「沒事就好,我本來想去看看的,又怕上父親。」
聽話語,便知道很反對嫁給太子。
「二姐,等你三個月之期一滿,就是你及笄的日子,母親那邊提過一次,怕是要大辦。」
赫連如水臉一白,「隨便吧!反正怎麼樣都是過一生。」
唏兒心裏難過,「如果有人喜歡二姐,而二姐又不討厭他多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搶在太子之前把親事定了。」
赫連如水苦笑,「就算真有那樣的一個人,他也不會為了我去得罪皇室。與其到時候傷心,不如從來沒有過。」
唏兒沒再說話,暗暗捉著要如何化解赫連如水的危機。
「三妹,瀟然表哥最近還好嗎?」赫連如水臉一紅,「我覺得我最近的蕭音進步了不,想找個時間吹給他聽聽。」
「瀟然表哥下個月就秋試了,怕是最近都沒時間出來。不過等他大考之後,我可以帶二姐去魏家看他。」
赫連如水臉上出歡喜,「瀟然表哥人那麼好,他一定會高中的。」
「表哥很努力,但願如此。」唏兒也在心裏祈禱。
兩人正在說話,守門的門丁進來稟報,「三小姐,碎金國北冥漠和北冥魅求見。」
「快把人請進來。」唏兒回來這些天都沒看到他們,還以為他們已經走了。
「等等,我親自去接。」唏兒也向門口跑去。
「唏兒,我和皇兄才來看你,你不會嫌我們來晚了吧?」北冥魅一看到唏兒,就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們能來,我就開心,怎麼會嫌晚?」唏兒白了北冥魅一眼。北冥魅哈哈笑起來,「是我皇兄說,你最近一直沒在家,怕你回來有事要理,死活非讓我等到今天再過來。」
唏兒心下一,看來北冥漠是知道了些什麼。
「三小姐,我這次過來,是專程來謝謝你的救命大恩的。如果不是你捨命相救,怕是我已經遭到了不測。」
「北冥皇子太見外了,魅兒可是我的朋友,你是皇兄,自然也是我的兄長。」唏兒淡笑如花。在風錦那邊養了二個月,氣可是比沒傷之前更好。
北冥漠心頭忽然升起一異樣,像有什麼在他心裏生了一樣。這樣的三小姐,能力,膽識,甚至容,都讓他心馳神往。
然後,他想到了風錦,眸子黯了一黯,只可惜名花已有主。
他微微挑眉,心裏有些抵當兄長。可又不能拒絕,只好違心的道,「既然三小姐肯認我這個兄長,那我就借了魅兒的兒,喊你一聲唏兒。」
「北冥兄。」唏兒一拱手,回了一禮。
北冥魅高興的道,「皇兄,既然你都認了唏兒當妹妹,是不是得拿出點什麼東西當見面禮啊?」
邊說邊對著皇兄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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