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祥到底對唏兒覺得虧欠,不贊同的道,「老爺你是不是忘了墨王?妾覺得太子就是在利用你去對付墨王府。」
連魏月禪都想通的事,赫連子榮豈會不明白?只是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著頭皮往下走。
因為大小姐和太子的事,皇上對他意見很大,已經幾次在朝堂上給他難堪。他現在急於尋找一個長久的靠山,才不得不接太子的橄欖枝。哪怕明知道是陷阱,他也得閉著眼睛跳。
「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回魏家去!」赫連子榮氣極,直接推了魏月禪一把,「都是你們魏家教壞了那個孽障,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魏月禪哎喲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半天還捂著肚子沒起來,聲音虛弱的道,「老爺,我肚子好疼……」
這是赫連子榮第一次對魏月禪手,推出去之後,他就後悔了。此時再聽說肚子疼,立刻奔過去,「月禪,是我糊塗了,我扶你起來。」
「我的肚子……」魏月禪帶著哭腔。
「來人,快去太醫。」
「不用,去三小姐。」魏月禪道,「思煙,快去唏兒過來。」
「夫人,奴婢馬上就去。」
赫連子榮看到魏月禪鼻尖都冒汗了,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急忙將抱回床上。
「月禪,那個孽障……三小姐能給你看病嗎?可別耽誤了。」
「我信得過唏兒。」魏月禪自從喝了唏兒開的葯,覺得神狀態比以前強了好多。以前喝了那麼多苦藥,都沒見效,可見唏兒醫絕對高超。
唏兒回到踏月唏,氣不沒消,就看到思煙急匆匆跑來。
「三小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老爺把推摔了。」
「老爺推的?」唏兒一驚,立刻明白赫連子榮去拿魏月禪撒氣了。真不是男人,連人都打。
唏兒趕到堇香閣時,就看到魏月禪雙手捧著小腹,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趕上前去把脈,然後倒了一口涼氣,「母親,你這是懷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孕,已經有了小產的先兆。」
「唏兒,你說什麼?」魏月禪一把攥住唏兒,神非常激。
唏兒握住的手,「母親,你一定要保持冷靜,我馬上就給你開安胎藥,先吃一副葯看看再說。」
魏月禪聽話的鬆手,然後將手上小腹,幾乎喜極而泣。可當想到孩子隨時都可能失去時,又憤懣的看向赫連子榮。見紅了眼睛,赫連子榮趕過來道歉,「月禪,是我不好,我一時緒失控,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子……」
話落,赫連子榮又對唏兒道,「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絕不能有閃失。」
唏兒冷笑,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了?
唏兒開了藥方,給思煙讓去抓藥。魏月禪見閑下來,急忙過去,不放心的道,「唏兒,你跟母親說實話,這個孩子……」
「母親,孩子不會有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用藥,不準胡思想。」唏兒又給診了一次脈,覺得況不容樂觀。
赫連子榮有些信不過唏兒,開口道,「月禪,我讓人去太醫過來吧!太醫經驗富,可千萬別讓三小姐給你誤診了。」
「老爺,我最近一直在喝唏兒開的方子,效果很好,所以我信得過。」魏月禪搖頭,現在只信唏兒。
喝了好幾年苦藥,肚子都沒一點靜。唏兒開的葯才喝多久,就有喜了。所以現在,只信唏兒。
葯煎好之後,唏兒親手喂魏月禪喝下,又看著睡。
臨出門前,又把了一次脈,等一走出堇閣,就看到了等在這裏的赫連子榮。只見他黑著臉,「你母親是真的有喜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太醫。」唏兒言語淡漠,「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再去推一次。」
「你!」赫連子榮憤怒,「我什麼時候說不要這個孩子了?」
「你明知道一直在吃藥調理,還對手?嫁給你,真是錯付了真心。」唏兒已經問過思煙,知道了兩人爭吵的經過。
赫連子榮想要發火,又想到了聘禮的事,覺得不宜鬧得太僵,只好一揮手,「好好照顧你母親,我要看著孩子平安生下來。」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私人大夫,從懷孕到生產,誰都料不到會發生什麼,所以孩子能不能生,還要看天意。老爺的委託,請恕小子不接。」
自然會傾盡全力去保住魏月禪腹中的孩子,但聽赫連子榮的意思,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憑什麼?他才是孩子爹吧?
赫連子榮對唏兒怒目而視,他覺得他本就掌控不了這個兒。現在想想,還是當初的赫連如月好,只是不知道如月是生是死,他長嘆了一聲,第一次開始覺得赫連如月才是他想要的兒。
他一甩袖才發現,唏兒早就走了。
魏月禪一連喝了七天保胎葯,今早唏兒把脈后終於鬆了口氣,「母親,孩子沒事了。」
「真的?」魏月禪整個人都變得神起來。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母親。」唏兒笑起來,「但母親以後一定要多注意,萬萬不可再摔到了。」
魏月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唏兒,你開的方子是不是不用喝了?」問。
「不喝了,母親只要好好養胎就行。」
「唏兒,你說母親懷的是男孩還是孩?」魏月禪臉上現出慈母般的輝,溫似水。
唏兒眨了下眼睛,「如果我沒診錯的話,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魏月禪愣住,沒聽懂。
「是雙生子的意思,」唏兒解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
眼中帶著期盼,魏月禪待不錯,可快嫁人了。走之後,為正室夫人的,邊總要有子傍才好。
「唏兒,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母親這輩子怕是都很難擁有自己的孩子。」魏月禪一臉激,「母親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我自己不能生,就會覺得很遣撼。你放心,等你出嫁,母親一定給你風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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