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公主以最快的速度,把唏兒帶回了公主府。在回來的路上,又馬上命人去墨王府找風錦。
也不知道是不是唏兒前面吞下的葯起了作用,到了公主府,還有一理智在,道,「公主,為我準備加冰的冷水。」
這……
琢玉公主有些為難,子本就畏寒,現在的天氣雖說已經進了五月,但加了冰的冷水,就算是男人也承不了啊!
「快去……」唏兒的臉紅得像火燒,如果不是自制力驚人,怕是早就做出令人愧之事。
冰塊,冷水,全部備好,唏兒直接跳進了木桶。
冰冷骨的覺讓神智一清,迫切的想要更多的冰塊和冷水。琢玉公主已經退出了屋子,只在裏面留了一個伺候的下人。
「加冰!」唏兒用冷得發紫的吩咐。
嘩的一聲,又是一盆冰塊傾倒而下。唏兒打了個冷,上下牙不停的打。
「再加!」
「三小姐,這水已經很涼了,再加你子怕是不了了。」下人擔憂的用手試了下水溫,嘶的倒一口涼氣,覺手指都要凍住了。
「加!」唏兒閉上眼睛,想像著自己在練劍,長劍揮灑,與皓月同輝。然後,風錦的影子就蹦了出來,心底剛剛下去的那熱浪又蹭的一下竄了起來,心下一驚,把腦子裏的記憶放到大楊樹村。
首先閃過的是楊塵爺爺那臉慈祥的臉,然後又是李千無,李叔李嬸,還有前院的王大伯……
當把大楊樹村的村民全部都想了一遍后,心裏已經平靜下來,只餘一陣一陣徹骨的寒冷。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二個時辰……唏兒忽然暈了過去。
等風錦接到消息趕過來時,唏兒已經被人扶到了床上,換上了乾淨服。
「怎麼樣了?」他一進屋,就衝到了床前。
見唏兒臉上紅彤彤的,一看就在發燒。
「大夫已經看過了,也開了葯,剛剛喂下。三小姐袖上還有藥殘留,應該是喝了下藥的茶水。」琢玉公主歉意的看向風錦,「這次,是我去晚了。」
風錦目沉黯,對著琢玉公主深施了一禮,「皇姑姑的恩,風錦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以後,但凡琢玉姑姑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
「這都是小事,再說我也不能眼看著太子犯下那麼大的錯誤。」琢玉輕擺了擺手,「這事你打算怎麼做?」
以風錦的子,此事不可能就這麼完了。
「接下來的事,姑姑還是不要手了,這是我和太子之間的較量。」
琢玉微微嘆氣,明非火這真是在找死,看來他的太子之位已經岌岌可危。雖說沈花溪貴為一國之母,又執掌後宮,此事怕是也不住。
各人有各人的命,那對母子自己往死路上走,誰也攔不住。
琢玉見風錦在床前坐下,便回頭走了出去。
聽著房門輕輕關上,風錦心疼的抱住唏兒的手,哪怕喝下了退熱的葯,上仍然燙得厲害。乾裂的,更是已經滲出了跡。
他心頭一酸,暗怪自己回來得太晚。
「唏兒,我回來了。」他輕聲低喃。
床上的子因為高燒,早陷了昏迷,哪裏還能聽得到他的聲音。
他將頭湊到額前,抵著的,「唏兒丫頭,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風錦出去的消息,很快就有人稟報給琢玉公主。琢玉公主臉一變,半天才道,「好好照顧世子妃,有什麼況馬上來報。還有讓太醫繼續在隔壁守著。」
風錦離開公主府,直奔皇宮。到了宮門口略一猶豫,便直奔皇上書房。
見他一凜冽氣息,皇上便懂他因何而來。卻裝做不知的道,「世子,這是誰惹你了?怎麼來見朕,還給朕看臉?」
風錦下心頭的怒氣,給皇上行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免禮吧!」皇上明律又低頭去看摺子。
「皇上,臣的世子妃今日被皇后騙宮中,遭人下毒,還險些被太子污辱,臣想請問皇上,此事,你要如何向臣待?」
他話音方落,明律就冷笑的抬頭,已經好多年,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朝他要什麼代了。墨王果然生的好兒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風錦,你可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
「臣要是不知道,就不會出現在皇上面前。臣不信,這麼大的事,會傳不到皇上耳朵里。所以,臣想要個代!」風錦瞪著皇上,一臉無懼。
明律一連冷笑了三聲,「皇后好心召赫連三小姐進宮,又請喝時下最流行的養生藥茶,當時喝的可不止一個人,還有秦朝和張紫嫣都在,怎麼別人沒中毒,偏偏就中了?你說險些遭了太子污辱,風錦,那你來告訴我,以太子今時今日的份,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會沒有?要朕說,就是赫連三小姐故意引了太子。你還跑到朕面前來倒打一耙,真是天下之大稽!」
風錦目轉冷,皇上和太子還真是父子,都這麼無恥。
「既然皇上這麼說,那本世子就把這件事傳揚出去,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風錦不屑的轉,大步往外走。
「放肆!你給朕站住!」明律怒吼出聲。
「皇上不想為臣做主,那臣就讓這天下的百姓來為臣張正義。」
明律眼中出蝕骨的恨意,墨王府,真是欺人太甚!那二十萬兵權,他早晚想法子收回來。再一想到太子竟然如此不爭氣,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
「風錦,你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他終是放了語氣。
赫連三小姐那個人的名聲,早在太子退婚之時,就已經臭了。只有風錦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才會看得上。今日之事,若真傳了出去,影響的還是皇家的聲。
「我只知道皇后失德,太子品行惡劣,皇家的事,本世子沒權干涉,還請皇上給我個公道。」風錦臉冷沉,寸步不讓。
「哼!」明律怒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指揮朕,想讓朕廢了皇后和太子?風錦,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朕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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