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兒聽人說,堇閣的廂房供著一尊求子觀音,平常日子,這裏從來不讓人進。
隨著思煙到了廂房,就看到魏月禪正跪在地中央的團上,雙手合十,不知道在默念著什麼。
「你們進來,給菩薩磕個頭。」
兩人進去后,思煙道,「兩位小姐,這廂房並沒有準備備用的團。」
想來是這裏平時都不讓人進,自然不用多準備。唏兒和赫連如水在魏月禪後,一左一右的跪下,恭恭敬敬的對著觀音菩薩叩了三個響頭。
此時,魏月禪開口道,「大小姐出了這樣的事,也算是我疏於管教,這是家門不幸。以後,你們兩個一定要多看看戒德,增加一下自我修養,萬萬不可去做出格之事。我們史府的聲譽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
看戒德有用?
唏兒忍著沒開口。
聽著赫連如水應了一聲,也跟了一聲。
「好了,你們隨我起來吧!跟我進屋去坐坐。」
跟著魏月禪,進了堇閣的正房。看著思煙思雨扶著在貴妃榻上坐好,兩人也落了座。
魏月禪道,「思雨,你去月雪閣打聽一下,張紫嫣走了沒有。」
「是,夫人。」
唏兒看了幾眼魏月禪,發現眼袋很重,關心的道,「母親,你是最近沒睡好嗎?臉好像不太好。」
「最近一直在想大小姐的事,夜裏睡眠淺。」頓了一下,才又道,「唏兒,我從你娘的嫁妝里給你選了三間盈利的鋪子,等那邊的帳面結算好,就給你去打理。」
本來就是娘親的東西,再說外祖也出面了,鋪子唏兒自然不能不要。
站起,對著魏月禪行禮,「唏兒多謝母親的疼惜之恩。」
「你這孩子,我可是一直拿你當親生的來對待。」魏月禪笑得和煦,「以後這些錢,你都攢著當自己的私房錢,與史府沒有一點關係。」
「謝過母親。」
赫連如水的眼中似乎有羨慕之一閃而過,很快就歸於平淡。出不好,娘親是妾,母家又貧苦,這些東西,自然是從來不敢奢的。
魏月禪的目落到赫連如水臉上,見紅齒白,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特別是當看到唏兒憑空得了三家鋪子時,臉上還能保持著一團和,就生了收服之心。
雖然是夫人,卻總歸是個繼室,再加上唏兒又是先夫人的嫡,總怕控制不住唏兒。就像上次,魏老夫人竟然為了唏兒,跟開口討要鋪子,這口氣,到底意難平,這裏是魏史府,可不是魏家。
難道老夫人就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
所以,現在對唏兒已經沒了最初的那份真心。
「如水,你也不小了,等你親,母親也一定會為你好好備上一份嫁妝,讓你風風的出嫁。」
赫連如水一愣,這種事,從來就沒期過。此時聽夫人說了,心裏也難免激,急忙起行禮,「如水謝過夫人。」
「你們都是我的兒,我自然要一視同仁。」
不知道是不是唏兒多心,似乎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接下來的時間裏,魏月禪一直問著赫連如水的事,就連在學蕭的事,也知道。末了又道,「如水,改天有時間了,你帶著蕭過來,給母親吹一曲聽聽。」
赫連如水雖然詫異,還是道,「那如水下來過來請安,就把蕭帶過來。」
今天,一直有點懵。在的記憶里,夫人進府這三年,好像從來對都是不冷不淡,即讓人挑不出錯,又不熱絡。真不知道今天夫人這是怎麼了?
更怕唏兒吃醋,瞄了一眼。
見正目溫和,一臉淡笑的坐在那裏。彷彿對魏月禪的態度,一點也沒往心裏去。心裏定了定,不是赫連如月,一點都不想與唏兒為敵。
好在,思雨回來了,一回來就焦急的道,「夫人,張紫嫣小姐發現大小姐的事了,正在著大小姐喝打胎葯。」
魏月禪臉一沉,「這個張紫嫣實在是太過份,這還沒為太子妃呢,憑什麼到我們府上來指手畫腳?我去看看!」
思雨猶豫了一下,道,「夫人,打胎葯是大小姐命綠依早就煎好的。」
魏月禪的臉一下就鐵青起來,是史府的主母,卻什麼事都沒在的掌控之中。冷著臉,「你們隨我去月雪閣。」
走了一段路,魏月禪忽然停了下來,「你們都回去吧!我去看看老爺。
赫連如水一愣,與唏兒對視,見目無波,只好跟著一同行禮。
此時的月雪閣,赫連如月房裏。
張紫嫣正指著一碗已經涼掉的葯湯,「如月,這葯你既然煎了,為什麼不喝?」
「紫嫣,這是我的私事,你有什麼權利過問?」
「憑我是未來的太子妃,而你只是個低賤的妾!」張紫嫣惱恨的看著赫連如月,就是面前的這個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勾引太子,和太子滾了一團。讓這個太子妃的臉沒放!
今天既然逮到了機會,這個孽種就必須死!
本來赫連如水就想打掉這個孩子,可是被張紫嫣一,又不想喝了。打定了主意,最好能著張紫嫣對手。
那樣一來,張紫嫣就中了的下懷,免不得要落下一個善嫉的惡名。
「這葯我是不會喝的,紫嫣,你走吧!只要你一日不太子府,你就沒權利管我。」赫連如月一憤怒的看著張紫嫣,「不管誰說什麼,這個孩子,我都一定要生下來。」
「你!」張紫嫣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一個小小的不知檢點的妾,竟然也想給太子生下長子?簡直是做夢!
大喝道,「你們幾個,按住,把葯給我灌下去。」
綠依一聽,急忙攔在赫連如月前,「張小姐,你不能這樣,我家小姐明明也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你再給小姐幾天時間,一定會打掉的。」
「小姐,別聽胡說,絕不能讓先生下太子的孩子。」張紫嫣前一個得寵的丫環,一下就把綠依推走。指揮著其他人道,「兩個去按住,另一個去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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