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面的人到了別人家還這麼囂張。唏兒回頭,就聽織錦道,「小姐,是宰相府的張紫嫣和禮部尚書府上的秦朝,平時都與大小姐好。」
這兩人唏兒在赫連如月及笄禮那天已經見過,自然也認得。
唏兒站在原地,等著張紫嫣和秦朝過來。
「赫連唏兒,誰你這麼沒禮貌的,看到有客人上門,也不知道招待?」張紫嫣不滿的看著唏兒。
唏兒彎了彎角,「張小姐怕是誤會了,我背後又沒長眼睛,怎麼會看到你們?」
「你……」張紫嫣被唏兒一句話頂得一口氣卡在了嚨里,臉青白的怒視著。
唏兒對著兩人福了福,「給兩位小姐請安,兩位小姐是來看大姐的嗎?大姐住在月雪閣,並不在這附近。」
話落,也不去看兩人的臉,轉帶著織錦走了。
見走了,秦朝才氣憤的道,「紫嫣,你看到的囂張了吧?如月哪裏會是的對手。」
張紫嫣似乎想到了什麼,臉更差,喚著秦朝道,「快走吧!我們去看看如月。」
唏兒回到房裏,想一個人安靜的看會書,便把織錦打發走。
忽然,從後窗戶那邊傳來一聲輕響,急忙過去向外看,見上野正一臉憔悴的站在窗戶外面。神一冷,剛要質問,就見上野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唏兒指了指遠,讓他趕滾。
上野卻示意推開窗子,放他進來。唏兒怕他達不到目的,會在外面大吵大,把下人引過來。
只好推開窗子,讓他跳進來。上野一進來,就倚著牆壁哀傷的道,「我要離開京城了,也許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來。」
唏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提醒他道,「你應該去告訴大姐,你來錯地方了。」
上野的神一變,變得冷漠異常,甚至連瞳仁里都帶著寒氣,然後他嘲弄的輕笑了一聲,「呵,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看到我了……」
「我沒有。」畢竟那種時候,做那樣的事,誰都不希被別人發現,所以唏兒馬上否認。
上野捌開了目,「我當時真是氣糊塗了,才會沒注意到你過來。後來等我發現時,你已經走了。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因為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只有你才會去玉蘭苑。」
「是我又怎樣,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地方,本來就不應該去那裏。」唏兒很是不滿。
上野盯著,忽然笑了,一掃剛才的頹廢,如春花盛放,又似冬雪被春風融化。
「如果我能早幾年認識你,也許我今天的結局就會大不相同。」
唏兒一愣,冷笑道,「有事說事,沒事儘快滾!你不要名聲,本小姐還要。」
上野打量著,見真怒了,又從窗子翻到了外面,「我來只是想和認……告別!」
目送他消失后,唏兒關好了後窗,又回到桌前準備看書。正好織錦從外面進來,低聲道,「小姐,剛大小姐那邊來人了,說張紫嫣和秦朝指明了要見你。小姐,要不奴婢去找夫人吧!」
「不用!」唏兒彎了彎角。
既然有人找,那也沒必要慣著誰!
叮囑硃砂看家后,就帶織錦去了月雪閣。
到了這邊一看,見大家都在赫連如雪屋裏。因為挨了板子,赫連如雪正齜牙咧趴在床上,一臉的痛苦不堪。
見進來,赫邊如月招呼道,「三妹來了,快過來見過這兩位小姐。」
唏兒微一福,沒等別人反應過來,已經站好了。赫連如月臉不悅的道,「三妹,你這禮數……」
「大姐,我這禮數有何不妥嗎?我子剛好,有些彎不下腰。」唏兒笑靨如花,「我聽人說大姐病了,到底是生的什麼病,可請了大夫?」
「已經沒什麼事了,只是昨天夜裏著了涼。」
唏兒眼前浮現出,昨晚被上野擄到玉蘭苑的場景,好像服都扯開了,說到著涼也不為過。
「大姐,你們我過來,可是有事?」唏兒看向門口,表明了自己要走。
「是我和朝想要見見你,我們可是聽說你被太子退婚後,轉眼又了世子妃。赫連唏兒,你可真是有本事!」張紫嫣說話的時候,眼中帶著嘲弄。
唏兒面平淡,「我不像張小姐,家世顯赫,自己的親事,或許還能自己做主。而我,與誰定親,所嫁何人,都不由己。」
張紫嫣覺得唏兒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怪怪的,有心想發怒,又見唏兒眼中一片羨慕之。不由了腰板,「說到親事,我們這些京中貴,哪個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就像我,現在皇上就有意將我許給太子呢!」
唏兒聽言,馬上去看赫連如月,如願看到瞪大的雙眼。顯然,對此事完全不知。
屋子裏忽然安靜下來,赫連如月控制不住緒的道,「紫嫣,你說皇上選了你當太子妃?」
張紫嫣起,走到邊來,出雪白的荑與相握,「如月,我們一直是好姐妹,若真能與你共同侍奉在太子左右,我高興還來不及,你不會介意吧?」
赫連如月飛快的消化著聽到耳中的消息,張紫嫣竟然要為太子正妃了?
那自己怎麼辦?
想法設法趕走了那個野種,卻來了個張紫嫣。張紫嫣家世好,人也貌,父親更是當朝宰相,親之後,怕是要穩穩的一頭。
這可如何是好!
為太子妃的夢想還能實現嗎?
見臉晴不定的變換,張紫嫣的神冷了幾分,重新回到座位上去。
「紫嫣,如月,我可真是太羨慕你們倆個了,本來就是閨中友,以後還要共侍一夫,這樣就可以朝夕相了。」秦朝臉上掛著笑容,似乎是在真心祝福。
赫連如月住心頭的驚濤駭浪,忍著不舒服,對著張紫嫣道,「若真如你們所說,以後,我怕是還要請紫嫣多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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