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兒一戾氣,冰冷的眸子突然落向周姨娘。周姨娘抖了一下,不敢與對視。
將硃砂給織錦等人,唏兒看向赫連子榮,「父親這是相信周姨娘的話了?」
「壞人名節這事,我相信周姨娘還做不出來。」赫連子榮的心終是偏向了周姨娘。他想快速的解決掉這件事,免得影響府上的眷。
他的兩個兒一個已經被立為太子妃,另一個也了太子青眼,極有可能為太子側妃。到時候,他赫連府上一門兩妃,何人能及!
「夫人,奴婢想借您邊的王娘一用。」硃砂見王婆子剛從外面回來,把心一橫開口道。
魏月禪一愣,雖然不知硃砂是何意,還是一口答應,「王娘,你過去聽從硃砂的吩咐。」
「老奴遵命!」王婆子信步走到硃砂前,「姑娘有事儘管吩咐。」
硃砂滿臉通紅的看了眼唏兒,這才低頭道,「奴婢雖然近府時日短,但我信任王娘。今日非得已,還請王娘為硃砂驗,以證硃砂清白。」
硃砂已經想通,剛才要不是小姐拉住,都已經死了。如果就這麼死了,這輩子都得背上與人私通的罪名。那樣就算是死,都沒臉去地下見娘親。
唏兒沒料到硃砂會做出這個決定,心疼的上前握住的手,「唏兒,你……」
「小姐,奴婢沒事。奴婢行得端坐得正,就算被人看過子也沒事,大不了奴婢一輩子不嫁人便是。但奴婢絕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小姐的聲譽,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前怎能有那等不知廉恥的下人存在。」硃砂額頭上的汗珠子滴落到唏兒手背,唏兒紅了眼睛。
憤怒的看向周姨娘,「周姨娘,你今日如此迫硃砂,這筆帳我記下了。」
周姨娘冷哼一聲,把臉扭開。唏兒現在在眼裏本就沒有多大的威懾力,雖然被封了太子妃,但太子到最後娶誰,還是未知之數。沒準最後太子要迎娶的是如月呢!到時候,這個野種,就了棄婦,被千萬人恥笑!
周姨娘似想到了什麼事般,忽然道,「夫人既然同意此事,那我也要派個人跟進去。免得到時候,你們說謊。」
這個時代的人,思想都很封建,讓王婆子去檢查,已經是極限。聽周姨娘還要再多派個人,唏兒馬上就要反駁,手卻被硃砂扯住。
「小姐,奴婢不在乎!」硃砂的手很是蒼白,凄然道,「小姐不用擔心奴婢。」
周姨娘立刻讓人回院裏過來一個婆子,這個婆子長得膀大腰圓,滿臉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婆子,一會你跟著們進去,給我看仔細了!」周姨娘叮囑。
「老奴眼神亮著呢!請姨娘放心。」這個李婆子是周姨娘的陪嫁婆子,自然對忠心不二。
唏兒扶住硃砂,將攙到裏間門外,這才不得不鬆手。
心裏一片悲然,硃砂剛剛過杖刑,皮沾上床榻的痛苦,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得住。
看著裏間的門被人關上,唏兒心裏亮。就算硃砂真的不清白了,也不相信那個男人是周姨娘的侄子。
不管怎麼樣,都要保下硃砂。
周姨娘一臉得意的掃過唏兒的臉,這才慢悠悠說道,「老爺,要是硃砂這丫頭這麼不檢點,也不知道會不會帶壞了府上的小姐?」
「不得胡說!」赫連子榮震驚的抬頭,眼中很是不滿。
「老爺,婢妾說得可是實話,還好發現得早,要不然,以後可真是不堪設想!」周姨娘搖頭道。
「你閉!」魏月禪冷眼看向周姨娘,「周東珠,你的意思是硃砂如果真與人有私,就一定會帶壞府上的小姐嗎?」
周姨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唏兒,這才道,「硃砂畢竟進府時日不多,若真能帶壞誰,也是經常接的。」
這話就說得過於明顯了,赫連子榮皺起眉頭,怒瞪了一眼。
唏兒猛然看向赫連如月,角帶著譏諷的淡笑,可是記得,有些人與上野約會,被抓了個正著。赫連如月與的眼神一撞,也想到了那次的事。
惱著道,「姨娘,你能不能說兩句。硃砂可是我們史府的下人,這事要是傳出去,對府上的哪位小姐都不利。」
周姨娘有點意外,撇了撇,沒再言語。
過了一會,裏間的門被人打開,李婆子第一個疾步出來,走到周姨娘面前,低語了兩句。只見周姨娘立馬臉大變,震驚的張大了,難以置信的直搖頭。
「這不可能,志明明說他們已經……他不可能騙我的。」周姨娘一把抓住李婆子,「你看清楚了沒有?怎麼可能還是清白的?」
李婆子臉有些僵,趕道,「老奴再三確認過,絕不會看錯。」
周姨娘無力的鬆手,憤怒的看著硃砂被王婆子扶出來。織錦搶過去,接過硃砂,將扶到一旁。
「織錦,帶硃砂回去看大夫。」唏兒目冰冷,對上周姨娘不甘的目,「姨娘這下可滿意了?堂堂史府姨娘,為了對付我這個嫡小姐,竟然連這種下三爛的招式都用出來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周姨娘臉青白加,半天才道,「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對付你了?」
「是不是姨娘心裏清楚。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認為是我搶了太子妃的位子。但這事,本就怪不得我,我一個小子,豈能左右得了太子和皇上的決定?」
「我才沒有!」周姨娘像被人踩了尾的貓,聲音都尖銳起來。
「周姨娘,你敢冤枉嫡小姐前的大丫環,就是在冤枉嫡小姐,本夫人就做主,關你二個月閉,你服是不服?」魏月禪冷著臉,一臉怒。
周姨娘看向老爺,希他能幫著講講。哪知道赫連子榮本不看,聽半天沒回話,反而生氣道,「還不快點把周姨娘關起來,都愣在這裏幹什麼?」
李婆子手快,搶在前頭,扶住周姨娘,低聲道,「大小姐,我們走吧!老爺生氣了。」
看著周姨娘被人拉走,赫連子榮對著唏兒道,「這事是周姨娘不對,你為正經主子,別和一般見識。」
唏兒角微變,「父親的話,唏兒謹記。」
赫連子榮見魏月禪還冷著臉,對著唏兒揮手,讓回去。
等屋裏只剩下他和魏月禪時,沒等赫連子榮說話,魏月禪已經說道,「老爺,你太放縱周姨娘了。硃砂再怎麼是下人,也是三小姐邊的人。周姨娘那麼明顯的用意,月禪不信老爺看不出來。」
赫連子榮訝異的愣住,今天的事,不就是周姨娘想給自己娘家侄子討個妾嗎?
見他如此,魏月禪有些失。還是解釋道,「如果查出硃砂真的與人有私,那就是主子管教不嚴之罪。這事要是傳到太子耳朵里,老爺覺得太子會怎麼想?」
「這……」
「老爺也別抱著慶幸,以為沒了三小姐,還有大小姐。別忘了不管是哪位小姐,都是老爺的兒,他們之間都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月禪就不信,府上的小姐,一個壞了名聲,其他的就能高貴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