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唏兒在寺里陪著老夫人，府上發生的事，並不知。

每天除了抄經文，就是去後山爬山。幾天的時間，已經將後山逛了個遍。特別是那本天雲縱，雖然練的時間並不長，卻明顯覺步伐輕快了許多，似乎隨時都能飛上樹。

今晨，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已經登上了後山山頂。在山頂練了一趟功法之後，這才輕如燕的下山。

這段時間，唏兒正在練習輕功。老夫人把過來，也算正合心意。免得呆在史府，只能晚上的跑去練。

這一住，就住了半個月。今天午後，老夫人對說，明日府上就會來人接回去，讓回去后，記得有時間來寺里小住。

唏兒點頭答應，心裏卻生出一不舍。下午的時候，把老夫人的服和被褥全部清洗乾淨，傍晚的時候，又收回來放好。

在做這些的時候，老夫人一直在誦經。

翌日巳時，管家的馬車已經到了。聽到腳步聲，唏兒便迎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來人竟然是赫連子榮。

僵了一下，才道，「見過父親。」

赫連子榮點了下頭，「唏兒，你先去外面轉轉，我和你祖母說說話。」

唏兒轉頭出去，留他們母子在屋裏。

反正無事，便轉到了前院。先在大殿裏燒了三支香，又磕了三個響頭。起來后剛要離開，被一名小僧住，「施主，禪師有請。」

唏兒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寺里住了這麼久，也沒見過一次禪師。如果是關於老夫人的事，赫連子榮已經來了，也用不著找來說。

見發愣，小僧催促道，「施主，禪師說想見施主一面。」

「帶路吧！」

禪師的院子也在大殿的後方，卻另僻一，清幽的院子裏，同樣繚繞著香火的氣息。偶爾從前院飄過來的一縷青煙，像極了詳雲。

小僧輕聲敲響房門，「禪師，弟子已經把施主帶來了。」

「進來吧！」禪師的聲音似乎帶著一悲天憫人的氣息。

小僧推門，讓唏兒進去。屋裏只有一桌一人，禪師一紅袈裟，目慈悲的盤膝坐於團之上。他指了指前的另一個團，對著唏兒道，「施主請坐。」

唏兒與他相對而坐，好奇的道，「禪師我來，不知所謂何事？」

禪師盯著唏兒看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施主遠道而來，命運我卻看不。」

唏兒心大驚，總覺得面前的老和尚話裏有話，莫非他看出來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幽魂？

佯裝平靜，「禪師這是何意？史府離白馬寺可是只有十里之遙。」

「施主明知我意，何需再問。我觀施主星相，見上面似乎有兩道軌跡，就看施主將來會選哪一條路去走，兩條的結果，截然不同。」

神！

唏兒展輕笑，「那禪師不如說說，都是哪兩條軌跡？就當是給我提個醒兒，免得我走錯了。」

「佛曰，天機不可泄。」禪師閉上雙眼。」

見他不肯說，唏兒笑道，「那禪師我過來，到底是何意呢？是想告訴我，以後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要猶猶豫豫舉棋不定。還是讓我原地止步，免得行將踏錯，萬劫不復？偏我這個人子古怪，認準的事，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禪師嘆了口氣，「施主，實在是天機不可說啊！但有一點，老僧倒可明言，施主將來會影響大周國的氣運。」

唏兒笑出了聲，老和尚不會是想告訴，將來會進宮為後吧？可沒興趣和其他人搶男人。所以說呢！老和尚的話不可信。

道，「既然禪師能知古今，那能送我回家嗎？」如果可以，等報仇之後，就來找老和尚，回二十一世紀去。

禪師神變了變，「既來之則安之，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

唏兒站了起來，對著禪師道，「既然一定都是定數，不管我選擇哪一條路走，都是命！禪師又何必糾結。」

禪師一愣，「從這一點來看，倒是老僧不如施主了。」

唏兒告別了大師，再次回到後院時，正好赫連子榮從房裏出來。進去和祖母告別，然後跟著他回府。

唏兒到家去給魏月禪請安的時候，發現王娘也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王娘的眼睛一直盯著。

從堇香閣出來，看到已經等在外面的織錦。急忙道，「織錦，你看看我的服是不是髒了？」

織錦打量了一圈，搖頭道，「沒有啊，小姐。你這服乾淨得很，怕是今早上才穿的吧？」

唏兒應了一聲，這服確實是早上新換的。在寺里住下后，魏月禪就吩咐下人，給送了幾套服過去。

既然服沒事，那王娘在看什麼？

回到踏月軒，織錦立刻嘰嘰喳喳的開說。

「小姐，你還不知道吧？大小姐的及笄禮本沒舉行。」

「怎麼會沒舉行呢？因為什麼？？」唏兒想到了風錦和明非火，難道是因為他們來得太晚，錯過了吉時？

「還能因為什麼啊？聽說是因為太子殿下沒來。」織錦一臉開心，「本來我還為小姐見不到太子惋惜呢！延後可是好事，以後小姐可千萬不要再錯過了。」

唏兒回憶了一下，那日風錦明明說，只是晚來一會，怎麼最後卻變了沒來？不過這樣也正合意！太子沒來，丟的可不只赫連如月一個人的臉，還有赫連子榮的。

堇香閣里，王婆子思索再三，砰一聲跪到了地上。

「夫人，老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讓你這麼犯難，說出來聽聽。」魏月禪了解王婆子，如果是小事，不會這副表。

王婆子又沉子一會，才道，「夫人，我懷疑唏兒小姐是大小姐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

「你說什麼？」魏月禪騰地站了起來。要不是手按到了茶幾上，整個人就得摔倒，可見有多激。

「夫人，我這話也不是說的，當年小小姐一出生，奴婢就看到左耳，和大小姐一樣有一顆紅痣。」

魏月禪臉大變，子晃了幾晃，「那你看到唏兒的左耳朵沒有？有沒有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