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心裏並不太樂觀,從進府就知道,周姨娘可是連夫人都不怕的。一是在府上年頭最久,二是深得老爺重。
現在聽說小姐不怕周姨娘,是既擔心又期待。一時間,心忐忑不已。一邊盼著小姐能夠在府上扎穩腳跟,一邊又不願小姐去和周姨娘做對。
中午的時候,唏兒要午睡,就把織錦打發回去。
正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窗戶發出吱的一聲,這個聲音,不像是風吹的。警惕的睜開眼睛,就見窗外有人影一閃。
等衝到院子裏時,外面靜悄悄的,失笑,應該是看錯了。
下午的時候,夫人邊的追煙來了。
進來給唏兒行了禮,規矩的道,「三小姐,夫人已經聽說了今日在涼亭里發生的事,差我過來問問,小姐可到了驚嚇,需不需要請大夫?」
唏兒寵若驚的看著思煙,搖頭道,「我在鄉間長大,沒那麼貴,凡請姑娘回去替我謝過夫人,等我……過兩日就去給夫人請安。」
思煙見臉不太好,叮囑好好休息,福了一禮就回去了。
「小姐,夫人對小姐可真好。」織錦臉上帶著歡喜的笑意。
在史府要是沒有靠山,可是寸步難行的,不過神又是一黯,這樣一來,以後們可就和周姨娘對著幹了。
「小姐,夫人雖然是府上的主人,但府才兩年,基尚淺,再加上並無所出,兩相一比較,還是周姨娘的勢力大一些。」
聽出在變相的提醒自己,唏兒輕笑了下,「我們已經得罪了周姨娘,既然雙方已經勢同水火,自然要選擇夫人。」
雖然夫人送碧璽手串的目的不單純,但那點小算計,本不看在眼裏,無非是想把到自己的陣營里。
這種事,也是樂見的。們也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很討厭別人利用。讓織錦把碧璽手串拿出來,在床上把玩了一會,便放到一旁。
等小睡之後起來,就帶上織錦和手串去了堇香閣。
見來了,外頭的丫環直接就將領了進去。到了房裏,看到魏月禪正坐在小幾旁喝下午茶。
「唏兒,你子可好些了?」夫人淡笑著,目似有若無的落到織錦手上。
「見過夫人。」唏兒給行禮。
「你這孩子,還什麼夫人,以後喊我母親。」魏月禪指著邊的位置,親切的道,「快過來坐,這是老爺從宮裏帶回來的好茶,思煙,快給三小姐倒一杯。」
唏兒依命坐下,剛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往裏傳話,「夫人,老爺來了。」
唏兒起,「夫……母親,唏兒先行告退。」
「老爺又不是外人,你躲什麼。」魏月禪說話間,赫連子榮已經走了進來。
大概是沒想到唏兒會在,他不由一愣。
唏兒看著他,目淡漠,沒有毫溫度。
赫連子榮不悅的收回目,魏月禪趕道,「老爺,我聽說貴客失蹤了,可是真的?」
赫連子榮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一想到上午看到的事,就心理有氣,責怪的話口而出,「月禪,你為當家主母,這幾個兒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今日幾個庶在涼亭生事,被貴客看到,那他的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老爺,我雖然是當家主母,但周姨娘那邊,我也不好手。」在進府之前,府上的吃穿用度,全部掌控在周姨娘手裏。
這些年,府上的下人,早把周姨娘當這府上的主子了。
特別是周姨娘生的大兒,儼然一副嫡長的氣勢。說起來也怪肚子不爭氣,進府兩年了,一點靜都沒有。
這個唏兒的丫頭進府後,讓看到了希。
爺爺用命為換來了一場造化,這件事已經鬧得整個京城人盡皆知。篤定了老爺不會薄待此,便格外的對好。當然這裏面,也有利用唏兒固寵的意思。
赫連子榮臉一沉,「你是府上的主人,一個姨娘還反了天不?明日就讓四小姐到你這裏來學上兩個月的規矩。」
魏月禪已經聽說,老爺要罰四小姐一個月閉。沒料到他會忽然改了主意,心裏頓時覺得痛快。
藉著老爺的名義,去管教周姨娘的兒,自然願意。進府後,周姨娘明裏暗裏的,可是沒給使絆子。
不再說話,以為唏兒會過來給老爺請安,卻見一臉漠然,便知道這丫頭還在因為爺爺的事,怨恨著老爺。
心裏一嘆,想要提醒一下。
見老爺也當唏兒不存在,似乎特別容忍,便讓思煙拿來空盞,親自給老爺倒茶。
「都這個時辰了,貴客應當早就回府了,要不然,他們府上也不會這麼安靜。」魏月禪見老爺臉不好,以為他是上火了。
赫連子榮被唏兒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冷著臉道,「你來找夫人,要是有什麼事,就痛快說。」
唏兒抿了下角,從織錦手裏接過盒子,拿出裏面的碧璽手串。
赫連子榮一愣,他當日把這個手串送給魏月禪時,有多喜歡他是知道的,怎麼到了這丫頭手裏?
在他思考間,唏兒已經道,「母親,這個手串唏兒不敢要。還請母親收回吧!」
魏月禪神一變,「唏兒,長輩給你的東西,哪有收下之後,再退回來的道理?你跟母親說說,到底是為什麼?」
不等唏兒說話,織錦氣不過的道,「夫人,我們今日在荷花池那邊的涼亭遇到了四小姐,不知道聽誰說的,知道手串在三小姐手裏。討要不,便惱怒的要把三小姐推水裏去。好在三小姐手快,抓住了一旁的欄桿,這才避免了傷口再次裂開。」
魏月禪看向老爺,見他臉沉如水,火氣好像蹭蹭的往上竄。
如果不是到這裏來,他都忘了如雪是因為討要手串不,才會對唏兒下狠手了。
他看向唏兒,「碧璽手串,是你母親賞的,以後就是你的,誰都要不去!」
末了似乎是覺得不夠份量,又加了一句,「要是哪個不服,你就讓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