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聲音清冷:
“若是證據確鑿,我可以直接將通行令收回,再將他們收押,通行令不是免死金牌,只是對他們的一種約束,只要有證據,他們避而不見也沒用,我們照樣可以緝拿圍剿。”
“沒有,就是所有證據都指向那邊。”杜衡說,“這才是最麻煩的。”
說罷,杜衡撓著頭,“不過,這還要什麼證據?山匪就是山匪,肯定是他們干的,狗改不了吃屎……”
許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鄙,杜衡忙道,“我的意思是,江山易改本難移。”
“而且,我就是覺得那個通行令,就是放任他們做壞事,這個政策是不是得再好好斟酌斟酌?”
陸修盯著杜衡的眼睛看了片刻。
他神幽幽,“杜衡,你可還記得你在多年之前也是山匪?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綠林好漢?”
杜衡的話都被擋在了嗓子眼。
陸修不提,他還真忘了自己是土匪出這件事。
“這能一樣嗎?我當時不是已經被還是王爺的皇上化了嗎?”杜衡眼睛閃爍著,語氣也訕訕的,“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我思想覺悟多高啊。”杜衡指著自己,“再說,就算我當綠林好漢時,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能一并而談。”
“你說得對。”陸修道,“山匪終究是山匪,即便是有了約束,也可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這樣,明天我去一趟無極山,若真是他們做下的,我會親手將他們的通行令拿回來。”
“你一個人去?”杜衡問,“是不是有點危險?”
陸修道,“人多了就是去興師問罪了,若那些姑娘真的在他們手中,我帶了人去反而會激怒他們,那些姑娘們會有危險。”
“我一個人去,他們就算有問題,也會針對我,不會對那些姑娘們怎麼樣,再者,我明面上是一個人,實際上我會帶上兩個影衛。”
陸修說完,又想起明天已跟祝蓉有約。
看來,這次要失約了。
不知祝蓉能不能理解他。
陸修的臉不太好看。
他的心也不太好,沒再理會杜衡,輕輕一甩袖子,施施然走人了。
杜衡看著陸修的影,著鼻子。
“生氣了?”
“今天的陸修真的好奇怪,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還沒見他這麼煩躁過。”
“今天這是吃錯藥了?奇奇怪怪的。”杜衡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不通,也懶得去想。
想到明天陸修要孤一人去無極山,杜衡心思有些沉。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這個小院子,不是之前那個小院子。
之前那個小院子,是他很早之前花了存款還借了不錢才買下來。
幾年前,聞京城大變,死了不人,房子也被破壞了許多,人們信心不足,房價一跌再跌,杜衡的小院子也貶值了不。
這也導致許多人開始拋售房屋。
杜衡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其他人拋售的時候,杜衡反而借了不錢,將周圍幾個小院子都買了下來。
之后又借錢將其中幾個院子打通,修葺了一下,便了現在的大院落。
大院落有花園有菜園,房屋也不,看起來比較氣派。
后來聞京城穩定下來,經濟急速發展。
房價重回寸土寸金,甚至比之前的房價還要高不。
杜衡將尚未打通的某個小院子給賣出去,賣出去的錢讓他還清了借款。
后來東方璃上位,杜衡也升了,分了一套房子。
杜衡將那套房子用來出租給另外一戶杜姓富商,獲得高價租金,自己住在原先的院子里,每天躺贏。
連秦偃月都慨,杜衡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靈,還有點二。
在商業嗅覺上,卻是無人能敵。
——杜衡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平平無奇小天才。
杜衡回到院子里的時候。
正是夕西下。
一翠的翡翠正在廚房里忙來忙去。大風小說
緋的斜灑在廚房一旁的翠竹上,從翠竹叢林落到地面。
風一吹,地面的碎金斑點隨之晃。
翡翠的影也與隨著翠竹飄飄而。
形纖細,在廚房里忙來忙去的影,讓他心,讓他癡迷。
杜衡遠遠地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翡翠,臉頰微微紅。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里。
趁著翡翠不備,想要從翡翠后將攬住。
誰知。
杜衡才一近,翡翠臉一凜。
將手中的勺子一放,一手抓住杜衡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杜衡腰間的裳,穩住下盤,輕車路給了杜衡一個過肩摔。
杜衡尚未反應過來。
翡翠的手已經扣在杜衡的嚨上。
被摔倒在地,且被扼住嚨的杜衡:……
“翡翠,是我,你看清楚了,是我。”杜衡忙道,“快點放開。”
“我打的就是你。你,剛才是想襲我?”翡翠冷聲道。
“我沒有,疼疼疼,翡翠,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杜衡無比幽怨,“我連靠近都沒靠近你,你就給我來個過肩摔,疼死我了,快放開,再不放開我的手臂就要斷了。”
翡翠將杜衡放開。
冷冷地掃了杜衡一眼,繼續去煲湯。
“喂,你別不理我。”杜衡起來,拍了拍上,“你把我摔了一個過肩摔,一點解釋都沒有嗎?”
“你想要什麼解釋?”翡翠道。
“道個歉,或者安安我。”杜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
他瞧著一旁的籃子里有蘋果。
拿了一個蘋果啃著,聲音含含糊糊的,“你傷害了我有小的心靈,必須要安我。”
翡翠斜睨了杜衡一眼,“小的心靈?”
“對!”杜衡指著自己,“瞧瞧,我的心都碎了。”
“哦,是嗎?正好今天還缺一道葷菜,既然你的心碎了,正好,挖出來做一道辣椒炒心,味道應該不錯。”翡翠說著,拿起一把尖刀朝著杜衡走來。
杜衡:……
他整張臉都是白的。
“翡翠,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平靜的口吻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
“你該不會是真要挖我的心吧?別啊,你挖了我的心,我不就死了嗎?我死了誰給你掙錢?你說是不是?”
翡翠不為所,依舊一步步朝著杜衡走來。
杜衡著閃著寒的尖刀,牙齒打,“俠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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