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想起爺爺說過的。

他在現代和東陸之間穿梭過幾次之后，得了絕癥。

這絕癥，要了爺爺的命。

也就是說，即便已經參胎靈，的也是人的。

人的會有特定的限制，假如長時間支，也會得絕癥而死。

“我知道了。”秦偃月鄭重地說，“爺爺，謝謝。”

“除了這些，我還想問問您跟我的事……”

天靈道人深深地嘆著氣，“我跟你的事，我不想多說，你知道了多就知道多，不要再問。我，對不起阿音，我對不起你父母。”

“我從未想過，阿音的愿竟是和我合葬，我不知該怎麼形容……”

天靈道人的聲音顯而易見地低沉下來。

“偃月，我和你的事并沒有那麼驚心魄，相反，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爭吵中度過。我很后悔，特別后悔。”

“如果有來世，希我們還能做夫妻，我那時……”

天靈道人終究還是沒說下去。

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再追悔莫及也毫無用。

“就讓我們一起沉沒到海底，結束這荒唐一夢。”天靈道人說，“自然界有自然界的進程，我們妄圖改變自然界，卻變這般模樣，這就是自然界對我們的報應。”

秦偃月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嘆氣，“行，我不問就是了。”

“還有一件事。”

“爺爺，我爸爸媽媽，真的出車禍死了嗎？他們會不會……”

會不會也跟跟爺爺那般，只是在這個時空死了，靈魂卻穿越到了另外的時空？

天靈道人道：“我之前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不認為他們死了。但我一直沒能找到他們任何音訊，哪怕一點點線索都沒找到。”

“我想，他們可能真的已經去了。”

“偃月，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他們……”

聽爺爺如此說，秦偃月就知道，爸媽還活著的可能極小。

微微抖了幾下。

最終，還是深呼吸一口，“嗯，我知道了。”

“你可還有想問的？”天靈道人問。

秦偃月想了想，“您跟我上的毒，是怎麼回事？”

“傻子，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干啥？浪費時間啊。”天靈道人恢復了平常的語氣，“肯定是為了保護尸不被找到，你是不知道那些孫子有多可怕，他們真的能利用我們的細胞克隆出無數我們來。”

“嘖，那場面想想就驚悚，所以，不僅僅是我們，四象工程中的參與者幾乎都會服藥。這是我們的不文的規定。”

秦偃月之前都是猜測。

親耳聽到爺爺的回答，終于相信了，毒真的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

“對了爺爺，你可知道柳素問？”

“我想知道柳素問和柳殊音是什麼關系。”

天靈道人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柳素問？”

“柳素問也出現在東陸了？”

“不是。”秦偃月簡單將九蓮虎撐和清逸王妃的事告訴爺爺。

天靈道人表有些復雜。

“原來是這樣。”他道，“柳素問和你柳殊音是雙胞胎，只不過們雖然是雙胞胎，卻因為研究方向的問題吵得不可開。”

天靈道人嘆氣，“們兩個誰也說服不了誰，后來就反目了，們兩個不能相互提及，只要提及對方的名字，肯定會大發雷霆。”

“們兩個是雙胞胎，格同樣倔強，我估著，就算是們都土了，還不能釋懷呢。”

秦偃月：……

爺爺說得不錯，跟提及柳素問，一口咬定不認識。

天靈道人繼續說，“當年四象工程停擺，四個小組的人都死的死，瘋的瘋，柳素問則是變得癡傻了。”

“原來，的癡傻竟是因為被靈魂被扭曲了，月石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這些，怕都是我們的報應。”

天靈道人嘆了兩聲。

他瞧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臉嚴肅起來，“偃月，時間不多了，如果還有問題盡快問。”

比起問問題，秦偃月更想多看一看爺爺。

“爺爺……”

的聲音哽咽。

“哭什麼啊？”天靈道人笑呵呵的，“你這傻丫頭，不是早在多年前你就知道我的死訊了嗎？我的就在那邊呢，有啥好哭的？”

“行了行了，別哭，該問的趕問，我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你。”

“嗯。”秦偃月了眼淚。

吸了吸鼻子，“爺爺，我有喜事要告訴您，我生了龍胎，老大是姑娘，格活潑開朗，名為東方皎皎。”

“小的是男孩，格沉穩，名為東方云朗。”

“啊？”天靈道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我孫的閨兒子？他們管我什麼？老姥爺？哈哈哈，我當老姥爺了！”

“真好。”

天靈道人笑過之后，鄭重其事地看著秦偃月和東方璃。

“偃月，老七，你們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跟對方好好通，不要吵架，不要有隔閡。”

“若，以后你們真的過不下去了，也不要傷害對方，還對方自由。”

“你們過得幸福，我們才能安息。”

天靈道人已經在估算著時間。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將眼睛閉上，“你們趕離開這里吧，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

“爺爺……”

“行了行了。”天靈道人無奈，“都是兩個娃娃的娘了，還這般不。你不必這麼傷，生老病死人之常，這都是自然規律。不管是誰，都無法逃這自然規律。”

“對了。”

天靈道人將一個小盒子遞給秦偃月，“這是我給皎皎和云朗的禮，等他們年后，再給他們。”

“祝家那小子，過來。”

祝君麟一直不敢打擾天靈道人和秦偃月的談話。

聽到天靈道人點名，才上前來，“爺爺，您有何吩咐？”

“你們是怎麼來的？”天靈道人問。

“乘坐潛水艇到達這里的。”祝君麟回。

“那就好。”天靈道人指著一個地方，“這里有個直直通向下方的電梯，你們乘坐電梯下去，會直通海底，你們直接從海底離開，以最快速度離開。”

“記住，你們只有十五分鐘逃離時間，千萬不要停留，也不要猶豫。”

“是。”祝君麟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