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一怔。
一心想將爺爺的帶出去,再跟合葬。
聽了東方璃的話之后,才環顧了四周。
此時已是清晨時分。
海平面上一片霞氤氳。
與天,與水,與地,遙遙相接。
云青青兮雨,水澹澹兮生煙。
此風景優,又隔絕人世,的確是的最佳存放之。
前提是,這里的黑組織全部被消除。
東方璃看出了秦偃月的想法,他聲音變冷,“我想,我們也該跟他做個了斷了。”
白臨淵也跟著說,“東方璃說的不錯,此很適合做墓葬。”
“秦姑娘,你自管大膽去做你想做的,其他的,由我們來幫你做。”
秦偃月看著他們。
深呼吸一口。
笑道,“抱歉,是我畏手畏腳了。
“我們進去吧。”
秦偃月走到大門邊。
和之前那些大門的碼不同,這扇門反而沒有碼,甚至,還是虛掩著的。
仿佛,有人在等他們。
秦偃月打開門。
映眼簾的,是一片空曠。
眼前,什麼都沒有,空空。
“空的?”秦偃月愣了一下。
這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還以為這扇門后就存放著爺爺的呢。
秦偃月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提心吊膽起來。
這地方,空的有些不對勁。
他們走進去之后,腳步聲不斷回響著,讓人有種骨悚然的覺。
一行人往前走了好一會兒。
不遠,出現了一個樓梯。
樓梯是向下的。
下方不知通向何方。
秦偃月等人下了樓梯。
下樓梯之后,線一下子明亮起來。
他們才從暗來到明亮的地方,眼睛無法適應,下意識地遮住眼睛。
過了片刻。
眼睛適應明之后。
秦偃月才看到,樓梯下方是一個大型空間。
空間里布滿了麻麻的儀。
這些儀各不相同,有的像是普通的實驗儀,有的則像是做發酵用的大罐子,大大小小的罐子無數,以某種順序擺列在偌大的空間里。
因罐子不是明的,無法看清楚里面是什麼東西。
“這……”秦偃月蹙眉。
上方是古典的宮殿,下方是一堆儀?
風格相差太大,甚至可以說似乎格格不。
這些儀是什麼東西?
爺爺的又在什麼地方?
罐子里的東西又是什麼?
“啪啪啪!”
正在秦偃月思考間,有掌聲傳來。
一同傳來的,還有咔嚓咔嚓的聲音。
“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種地方來。”
咔嚓聲過后,一扇門被打開。
門后,是一個坐在椅上的人。
椅上的人全漆黑。
就連臉上也戴著一層黑的面罩。
只有那雙眼睛是紅的。
黑人用紅的眼睛盯著秦偃月和東方璃。
即便不說話。
也能覺出黑人的滔天恨意。
“好久不見。”黑人桀桀地笑了兩聲,“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們。”
秦偃月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那種難以控制的惡心又一次涌上來。
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東方璃扶住秦偃月。
“東方珞,果然是你!”東方璃用了肯定的語氣。
黑人聽到“東方珞”這個名字。
紅的眼睛里迸發出的恨意如熊熊烈火,那怒火和恨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他們吞噬掉。
“沒錯,是我。”黑人承認了自己的份。
“東方璃,是我,我是東方珞!”
東方珞的聲音近乎瘋狂,“沒想到吧?哈哈哈你沒想到吧?你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里?哈哈哈哈。”
“我一直以為,我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無法手刃了你,沒辦法將你和秦偃月那個賤人一刀一刀剁泥。”
“我好憾啊,每天都很憾,憾到夜不能寐。”
“可,上天是厚待我的。”東方珞時而大笑時而大,“就在我要放棄復仇的時候,你,你們,竟然自送上門來。”
“來到這里,你們絕對沒有逃的可能,你們只能任我宰割,你們會死的凄慘。”
“我才是天定的主角,哈哈哈。”
東方珞笑得張狂病態。
東方璃看著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面冰冷。
眼前這個人,果然是東方珞。
那個原本死在皇陵那場大火中的東方珞!
“你為什麼會來這邊?”東方璃問。
“你想知道?”東方珞聲音嘶啞難聽,“橫豎你們要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東方珞死命盯著東方璃,“老七,我很期待,期待你死了之后,那個人會是什麼反應。”
東方璃攥手。
東方珞繼續大笑。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東方璃慘死,秦偃月悲痛拒絕的場面,“你們想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邊的是吧?”
“很簡答,皇陵走水時,我逃進了皇陵里。你們猜,我在開國皇帝的陵墓里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了一枚珠子。我抓到珠子之后,回過神來,人已經來到這邊來。”
“天不絕我,天不絕我!”東方珞桀桀笑著,“是上天不讓我死,是上天讓我活著,讓我找你們報仇!”
東方珞的神狀態非常不穩定。
說的話也前言不搭后語。
秦偃月從東方珞的瘋言瘋語中理出一條有用的線索,那就是東方珞是通過一枚珠子這邊的。
按理說。
開國皇帝的陵墓應該是封閉的,無人能找到陵墓的口。
東方珞被罰去守皇陵,也只是守著陵墓院子而已。
這個人,怎麼可能闖進了開國皇帝的陵墓?
那枚珠子又是什麼?
再者,東方珞為何會出現在岳千嵐之前?時間點也對不上。
秦偃月的疑越來越多了。
“秦姑娘。”白臨淵目幽幽地看著東方珞,“咱們該怎麼辦?除掉他?”
“嗯,除是一定要除掉的。”秦偃月說,“但,除掉他之前,我還有很多疑問要問。”
東方璃冷道,“偃月,你覺得還有必要問下去嗎?”
“東方珞的神非常不穩定,怕是本問不出什麼來,只能白白浪費時間。”
他將龍劍出。
龍劍直指東方珞。
“東方珞,在東陸時,我無數次想將你死,礙于父皇護你,我無法親手做個了斷。”
“橫豎在這個時代無人再手我們之間的事,一決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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