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愣了愣，“你知道？”

“不，這不可能。他們的大本營非常蔽，我們用了許多技手段也沒有查到，不僅僅是我們，還有一些人也在找他們。”

“無數人用了無數人力力，都沒有找到一星半點線索，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偃月沒有正面回答。

沉思了一會兒。

才問，“齊老，我拿出我爺爺的手機打電話時，有三撥人捕捉到了信號是嗎？”

齊老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請問，您是怎麼知道的？”秦偃月問。

齊老有些踟躕，“這……”

“您要是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不說。”秦偃月道。

“倒也不是不方便，是……”齊老嘆了口氣，“罷了，也沒什麼可瞞的。”

“秦的電話號碼屬于絕對保的。”齊老說，“你若是去營業廳查了查，不管哪個營業廳都無法查詢到你爺爺的電話，這屬于絕檔案的一類。”

“這種絕檔案，一般都是被封存的。”

“但你爺爺的電話憑空失蹤了，為了監控這個絕信息，特意據你爺爺的手機號，設置了三個探查點。其中一個探查點是我在管理。”

“另外的兩個探查點，一個是威廉在管理，另一個，原本是梁老在管理，后來……”

齊老說到這里的時候，手指在抖。

他拿出手絹，了眼角，“梁老管理的地方暴了，被那些人突擊，梁老和基地的人全部被殺死。”

“梁老所管理的基地，不僅僅是信號那麼簡單，那幾乎是四象工程原本的核心所在，也正是因為如此，梁老才遇害。我跟威廉所在的地方不那麼重要，才勉強躲過了危機。”

秦偃月終于懂了。

能夠捕捉到爺爺手機信號的基站有三個。

齊老管理一個，拉肚子的威廉管理一個，還有一個，被黑人奪走了。

“齊老認識威廉？”問。

“認識。他……格比較怪，手下人也比較奇特，但不是壞人。”齊老說著，稍微愣了一下，“你，也認識威廉？”

“算是認識吧。”秦偃月有些尷尬。

那個人，直接被白臨淵送到醫院里去了。

還是因為拉肚子去的醫院。

結合目前已知的信息，秦偃月大概能順出來一條線來。

齊老和威廉應該不算是他們的敵對方。

他們的敵對方，還是那些黑人。

“還有一件事。”秦偃月問，“您可知道岳千嵐？”

齊老點頭，“知道。”

“，是個電影明星吧？”

齊老不好意思笑道，“演過我老伴。”

秦偃月一臉問號。

齊老忙解釋，“是這樣的，有一部以我為原型的電影，其中扮演我老伴的就是岳千嵐士，我當時還去電影院看過呢，演得真好。”

秦偃月：……

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剛才那個年，你認識嗎？”

齊老搖頭，“不認識，那個年怎麼了？”

“沒什麼。”秦偃月道。

現在可以確定，齊老不知道岳千嵐和東方瓔的真實份。

也就是說……

岳千嵐后的力量，很有可能是那個黑組織。

這可真是真實糟糕頂了。

齊老知道秦偃月有所瞞。

他也沒多問什麼。

畢竟，初次見面，他也不指秦偃月能完全相信他。

“秦小姐，你剛才說的，你知道他們的大本營的事兒……”齊老襯度了一下，“罷了，我不問了。”

他掏出一張名片來，“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若是需要幫助，就給我打電話，我們一定無條件協助你。”

“謝謝。”秦偃月將名片接過來。

“齊老，您今天來找我們，可還有別的事？”

齊老點了點頭，“我原本是想告訴你有關你爺爺的事，我見到你之后，改了主意。”

他笑了笑，“你對四象工程很了解，我已經沒必要再給你講述一遍了，這些事的前因后果你也了解，我更沒必要贅述。”

齊老從懷里拿出一個錢包。

錢包很老久了，有些褪。

他在錢包中找了很久，終于找出來一張照片。

“這個，還給你。”齊老將照片遞給秦偃月。

秦偃月拿過照片來。

這一看，瞬間破防了。

照片上，是爺爺以及，一名年輕麗的。

爺爺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年輕帥氣，氣質非凡。

那名看起來更年輕一些，材纖細，溫婉大氣。

他們站在一排實驗儀前，攜手笑著。

“這是你爺爺和你年輕時的照片，這照片是我拍的。”齊老說，“那時我們剛進四象工程。”

“照片原本是丟失了的，后來我找到了舊相機，利用技手段恢復了相機里的數據，重新打印了這張照片。”

“我一直想找秦的后人，將這張照片還給你。今日，終于如愿以償了。”

齊老還照片后，巍巍地站起來。

“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我想說的差不多說完了，再見了，秦的孫。”

齊老說完，一瘸一拐地向著門口走去。

秦偃月看著齊老蹣跚佝僂的背影，看著手中爺爺和年輕時的照片，五味雜陳。

多人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四象工程耗盡了青春年華，耗盡了一切？Μ.166xs.cc

齊老如是。

爺爺和如是。

已死的梁老也是如此。

還有無數人……

“齊老。”秦偃月喊住他，“您有和我爺爺的合影嗎？可以給我一張嗎？”

“有。”齊老又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來，“不過，我只有這一張。”

“沒事。”秦偃月道，“我可以拍張照片嗎？”

“可以。”齊老將照片放到桌子上。

照片上人不多，只有五個人。

秦偃月一眼就認出了爺爺。

爺爺站在中央，兩只手分別搭在邊的人上。

“齊老，這是您吧？”秦偃月指著右邊的人說。

“是。”齊老說。

“當年四象工程出錯，我們研究所的人死的死，瘋的瘋，我們五個覺得可能也活不了，就拍了這張照片。”

“拍完這張照片后，我就退出了，據說，后來他們幾個都死了。”

齊老黯然無比。

秦偃月不知道該怎麼安。

再三確定了齊老的份，才深深地嘆了口氣，“齊老。”

“您應該知道四象祭壇的吧？四象祭壇已經被我毀掉了，毀得徹徹底底，不會再出現了。”

“毀了？”齊老一愣，“那你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