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態度十分堅決,然而步驚瀾跟蕭贏也寸步不讓。
這是一場僵持的戰斗,若是誰先松口,誰就輸了。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況,但太.子卻清楚,而且就步驚瀾的高超醫來說,一旦讓給母妃診脈,那他一直想要瞞的事就會被發現。
若是被發現母妃是清醒的其實沒有昏迷,那有些事就再也瞞不住。因此今日決計不能讓步驚瀾跟蕭贏靠近一步。
太.子好不容易從快要一團漿糊的腦中找出幾清醒。
太.子跟步驚瀾面對面站著,不論如何也不會挪一寸腳步。
“太.子此言差矣,”蕭贏突然又開了口,依舊是一腔平淡溫的語氣,但太.子卻知道表面平淡溫的背后其實每一個字都暗藏殺機,“娘娘是父皇的妃子,父皇肯定也喜歡娘娘能夠快點好起來,所以一定不會介意這點小事。”
太.子這邊死也不肯退讓半步,而蕭贏更是不知道“放棄”這兩個個字如何寫。現如今他們人已經在這座宮殿中,所較量的不過是最后誰先敗下陣來。
而當蕭贏的話說完后,太.子直接被這些話堵得心中一哽。雖然正在氣頭上,但太.子不得不承認的是,皇帝可能真的如蕭贏所說,本不會在意這些事。
而且母妃昏迷的事自己并沒有告訴給皇帝,若是蕭贏待會兒那這事去給皇帝說,皇帝怕不是會直接準許。
一想到這個可能,太.子就更加荒神。這麼久以來一直瞞著,就是因為不想被別人發現,可現在……反正要同意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要說拒絕……太.子不由得更加憤怒,因為他發現自己本找不到話來反駁蕭贏!
太.子一時間啞口無言,絞盡腦地想了好半天,正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一個太監的高喊聲:“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一傳出,太.子不得不放棄當前的思考,不過他沒有立刻迎出去,而是警惕地看面前的步驚瀾跟蕭贏是何反應。
步驚瀾轉頭看向門外,而這時皇帝已經帶著一眾下人走了進來。
步驚瀾跟蕭贏暫時失去了上前檢查太.子母妃的機會,太.子不自覺的呼出一口氣,見皇帝已經走近,連忙上前迎了上去:“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微微躬的太.子,暗暗將目跟太.子對上,用眼神詢問太.子況如何。
太.子見狀輕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皇帝這才放心了一點。
剛剛太.子跟步驚瀾走了之后,皇帝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畢竟太.子之前已經辦砸了好幾件事了,而且步驚瀾跟蕭贏這兩個人誰都不是善茬,一個尚且難以對付,現在這兩個人走到了一塊,只怕以太.子的能力很難玩過這兩個心機深沉的人。
因為實在不放心,皇帝干脆就直接過來盯著了。
皇帝觀察了一圈四周的況,這一看果然發現太.子跟步驚瀾、蕭贏之間的氣氛不對勁。皇帝不看太.子一眼,直接問道:“這是什麼況?你們全都站在這里干什麼?”
太.子聞言,立刻向皇帝行禮,“回……”
然而只剛說了一個字,直接被蕭贏打斷:“啟稟父皇,方才我們進來見到太.子母妃的況,所以想為太.子母妃診診脈,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
簡單的說完,蕭贏又開始解釋:“驚瀾最近新得了一個新奇的藥方,正好是用來治療長期昏睡不醒的,正好太.子母妃就是這種況,所以才想著幫忙看看。只不過太.子說父皇已經派了太醫前來為太.子母妃治療,但兒臣覺得,不論是誰醫治,只要能治好才是最重要的。”
聽完蕭贏的一番話,皇帝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現看向太.子,無言詢問太.子的意思。
太.子見皇帝居然還愿意先問自己的意思,不由心大震,知道這一次自己可能暫時會保住這個。
太.子回以皇帝一個為難的眼神,暗自搖了搖頭。
皇帝看到太.子的反應,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太.子這般百般阻攔步驚瀾為太.子母妃診脈,這其中必定是有事。
只是按照的況……皇帝看看蕭贏,看看步驚瀾,最后視線又落在宮殿這圍著一群前來查案的下人。
若是繼續讓他們查下去,保不準查到什麼太.子有意瞞的事。
又是一個爛攤子。皇帝心中生出幾分氣悶,然而太.子如今跟他是同盟,他暫時不能讓太.子出事。
皇帝快速思忖了一番,而后迅速做出決斷:“太.子母妃長年昏迷,這宮中人員簡單,怕是不會有什麼。照朕看,這里就不用查了。”
聽到皇帝的話,蕭贏緩緩笑了。他雙目見縛著一段白的緞帶,一氣勢凌冽,竟毫不輸面前為九五至尊的皇帝:“父皇,珍妃自戕一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怕是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原本眼看著就要突破太.子的防線,卻沒想到皇帝又突然殺出來了。
皇帝的到來讓局勢直接扭轉,然而蕭贏跟步驚瀾卻還是不能退卻半分。
不能走,今天一定要查清楚太.子母妃究竟是不是真的昏迷!
蕭贏說話的態度很溫和,甚至聽起來像是認真在勸皇帝。可這種話聽在皇帝耳中卻不亞于是一句威脅,皇帝當即眼神沉沉地盯向蕭贏。
蕭贏毫沒有怯,坦坦的頂著皇帝的注視,說道:“還請父皇三思。”
“蕭贏,你在教朕做事?”皇帝語氣不善。
蕭贏聞言行了個禮:“兒臣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珍妃的份不同,父皇需得給其他人一個代。可若是事查得不明不白,又如何代?誰會相信?到時不止是有損父皇威嚴,更會寒了朝中大臣的心。”
蕭贏一字一句直指朝廷跟大臣,皇帝除了臉越來越難看外,沒有說任何話。
沒聽到皇帝的回答,于是蕭贏又重復了一遍:“還請父皇恩準,準許我們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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