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皇帝的一場責罰,蕭贏的到來看似讓皇帝更加生氣,但其實算是幫了太子一把。
皇帝已經知道事是蕭贏做的,真正的火氣其實都是沖蕭贏發的。
太子明白自己或許還有一線機會,連忙將跪正了,無比真誠地對皇帝道:“父皇,這次是兒臣辦事不利,兒臣已經知錯了,兒臣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你還想有下次!”皇帝氣得眼里噴火,隨手抓起手里的東西就想往下扔。
皇帝手里抓到的是一方硯臺,太子看得頭皮一麻,連忙老老實實地認錯:“父皇恕罪!”
那一方硯臺皇帝終究還是沒有扔下去,比起太子,他其實更想扔到蕭贏腦袋上去,可是現在,他本不得蕭贏。
為一國之主,皇帝何時這樣憋屈過!
皇帝看著下邊的太子,越發地覺得太子絕對是個蠢貨,這麼點事都不好,倒不如直接拉出去砍頭!
但太子畢竟還占著太子這個位置,皇帝只是在腦子想了想,而后便冷冷說道:“在你手里的封地上出了叛軍,奏折都送到朕的面前來了!”
皇帝又忍不住罵了一句,而后直接道:“治太子失察之罪,待會兒你自己老老實實去領罰!”
皇帝的話一出,太子反而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其他更嚴重的罰。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對于皇帝的罰太子還是不敢有毫的怨言,“兒臣謝父皇饒命。”太子埋著頭聲音悶悶地說道。
“父皇。”突然,旁邊的蕭贏開了口。
聽到蕭贏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太子心里詭異地跳了一下,他直覺蕭贏接下來要說的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太子殿下,”蕭贏說話的聲音不不慢,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往太子上扎,“太子殿下畢竟事務繁忙,京郊又離宮里有些遠,太子自然不能及時知道。”
蕭贏的話一說完,書房里又安靜下來了。
太子跟皇帝的臉不約而同的變得難看。那些兵本來就是皇帝的手筆,現在突然被蕭贏剿滅了,非但不能問蕭贏的罪,甚至還變了蕭贏有功!
皇帝和太子有苦說不出,只得著頭皮聽蕭贏說這些。
“罷了,”皇帝越聽越覺得火大,只得開口打斷蕭贏,“你不要再為這孽子開,倒是你,這次出其不意的剿滅了那些叛軍,立下一件大功,朕該獎勵你。”
蕭贏向皇帝拱了拱手,邊帶著一分笑意,謙虛道:“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皇帝聽著蕭贏的話咬了牙齒,不得不道:“國庫里還有幾件好東西,待會兒你帶回去。”
“多謝父皇,不過,”蕭贏向皇帝道謝,話音突然一頓,“兒臣還有幾個請求。”
皇帝差點把牙齒給咬碎了:“你說說看。”
現在蕭贏是板上定釘的有功,若是皇帝拒絕,說出去朝廷的大臣肯定會不滿,因此皇帝本沒有拒絕的辦法。
皇帝都已經開了口,蕭贏一點都不遲疑的將自己的請求說了。
皇帝沉默了幾秒,其實很不想同意,但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可以。”
蕭贏立刻便笑了,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兒臣多謝父皇。”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蕭贏也懶得再在這里繼續跟皇帝扮演父慈子孝的戲碼,蕭贏向皇帝行了一個禮,開口說道:“那兒臣便不繼續打擾父皇了,兒臣告退。”
“嗯。”皇帝現在正不得蕭贏趕離開,一聽到蕭贏這話便直接點了點頭。
安靜的書房里響起蕭贏椅軋過地面的聲音,皇帝看著蕭贏漸漸變得模糊的背影,眼神深的像一灘看不見底的潭水。
蕭贏離開后,書房的門被侍衛關上。偌大的一個房間只剩下皇帝跟太子二人。
沒了蕭贏的存在,皇帝終于有功夫審問太子了:“給朕老實代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況!”
“父皇……”一提到這事,太子便痛苦不堪地唉一聲,“那些兵被當做叛軍被蕭贏剿滅,這事兒臣也是發生之后才知道的。那個地方那麼,按理說不應該被發現啊!兒臣當時就懷疑是不是……”
太子的表變得灰敗,垂頭喪氣道:“就是前兩天父皇吩咐下來的……要取步驚瀾命,兒臣那晚派了幾個人去刺殺步驚瀾,結果沒想到那幾個廢沒辦事,死了!然后就出了那些兵被蕭贏剿滅的事……兒臣當時懷疑是不是那幾個刺客被蕭贏抓住了,可兒臣去檢查了,尸確實是他們本人的。”
皇帝靜靜地聽完,心里沒有任何意外。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授意的,包括刺殺步驚瀾這件事。
步驚瀾雖是子,但的實力不比任何人弱,皇帝想要步驚瀾的醫,更想要步驚瀾能為他所用。
這樣一個人為自己人是最得力的助手,可若是跟自己站在對立面,這就是一個最大的患,若是留著,將來必生出大禍。
所以在步驚瀾拒絕后,皇帝就起了殺心。
更重要的是,皇帝之前多次向步驚瀾示好,可不管是賜婚還是如何,步驚瀾都油鹽不進。更甚至,現在還跟蕭贏越走越近!
若步驚瀾跟蕭贏聯手,那蕭贏豈不是要爬到他頭上去了!他才是一國之君!
皇帝是萬萬不能接蕭贏跟步驚瀾聯手的,因此步驚瀾也在他的計劃之中。除非蕭贏死,不然步驚瀾永遠不可能留下!
越想,皇帝心里便越是發冷。
皇帝有意制蕭贏,可現在他非但沒能住蕭贏,還反而讓蕭贏在自己頭上蹦跶。
蕭贏,必須盡快解決掉。
皇帝心中殺意濃烈,他看向下方的太子,語氣冷地說道:“你回去,告訴蕭贏邊的人,可以手了。”
聽到皇帝這話,太子心中一驚,他想到皇帝所說的這個人,鎮定的沒有表現出慌。
“兒臣遵旨。”
皇帝眉心,直接揮手:“滾下去。”
“是,”這回太子不敢耽擱,“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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