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之后的步驚瀾左右也沒有什麼事,在憐心進來的時候,步驚瀾微微蹙著眉頭。
“這個院子里是沒有其他人了嗎?我的所有事都是你自己親力親為,這是打算做什麼?”
步驚瀾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但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今日才發現,自己所有的事,大大小小的事全部都是憐心一個人包辦的,看不到其他人,就算是懶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憐心一開始不想說,但是步驚瀾就這麼盯著,盯到愿意說實話為止。
“小姐,其實也沒有什麼,難道是奴婢伺候不好嗎?還是小姐嫌棄奴婢了?”
憐心看著步驚瀾,眼眶有些紅了,想著,不會是小姐不想要了吧?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步驚瀾也知道了這丫頭的心思敏,但是沒有想到這麼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不應該你親自來的,再說了,你跟著我,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呢?”
憐心搖頭,當然知道小姐沒有,之前的話只是說說而已,但是只是不想讓小姐知道而已,小姐已經夠多煩心事了,這些小事,不如就算了。
“那小姐,奴婢伺候你可以的話,那就奴婢親自來吧,奴婢不怕累的。”
這已經不是怕不怕累的問題了,但是步驚瀾又不好說什麼。
“是你使喚不他們吧,所以才會這樣?”
憐心點了點頭,見家小姐已經猜出來了,那麼自己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其實也正常,他們都是直接聽命于老夫人,奴婢自然是說不他們的,所幸這些事也不是那麼的重,奴婢得住的。”
步驚瀾了眉心,覺得這個封建的舊社會思想啊,要不得。
“這一點都不正常好不好?憐心,你是我的丫鬟,又是我的,那自然是院子里的大丫鬟了,你有什麼話跟他們說不了的?老夫人的就了不起?老夫人的人本小姐就使喚不?這麼大牌當什麼下人,當著我這個主人的面都這麼放肆了,出去以后還得了?”
步驚瀾想了一下,干脆將憐心拉到了邊。
“你這樣,你這樣應對……”
步驚瀾在憐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憐心有些猶豫的看著家小姐,似乎在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去吧,要是不行了你再來找我。”
憐心還是有點不行,看著步驚瀾。
“憐心,你可知大丫鬟的份到底是跟他們不一樣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拿出一份大丫鬟該有的架勢出來?你拿了他們不太聽,那就是他們的不對,到時候我還可以找理由將人給發落了,你覺得呢?”
步驚瀾將還是沒有明白,于是換了個說法。
“你也知道,我邊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只有你,他們不是王氏的人就是老太太的人,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幫我盯著他們呢?”
這麼一說,憐心就明白了,點了點頭。
“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會好好的盯著他們的,絕對不讓他們有機會打聽到小姐的事。”
步驚瀾點頭,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好,出去吧,我看會書。”
憐心出去,步驚瀾則是走到一角的書案旁坐下,從架子上拿出一本醫書翻開看著。
不一會兒,憐心又將門推開了。
步驚瀾抓著手中的醫書,剛要開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后的紅英婆婆。
“婆婆?”
憐心將紅英婆婆帶到了步驚瀾的面前,說:“小姐,方才奴婢正在教訓那些個下人,紅英婆婆就過來找了奴婢,說有事跟小姐說。”
紅英婆婆上前看著步驚瀾,看到了手中醫書的時候,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到底學了一點好。
“小姐,其實那天你讓憐心送東西之后沒有多久,就有了一批人過來尋我,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一些老套的話,老婆子我孤一人,倒也不怕事,只是有些擔心小姐,想要過來瞧瞧小姐是不是真的變了,如果是,那我可以留下來。”
步驚瀾卻不吃這一套,紅英婆婆的這番話,三分真七分假。
有些東西,是不好評判的。
“婆婆,不用拐彎抹角的說,直接說出目的就好,我又不是不留著婆婆。”
紅英婆婆有些詫異,原來,小姐是真的長大了。
“小姐果然很聰明,很有夫人的樣子,只是夫人比小姐更聰明,只是……”
步驚瀾笑了一下,說:“只是眼睛有些瞎,所嫁非人罷了,對嗎?婆婆。”
步驚瀾順著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眼睛彎著仿佛毫不在意這個事。
但是怎麼可能不在意呢,紅英婆婆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著:“對,那一日之后,一直都有人過來找我的麻煩,誠如當年一樣,我為了保命搬了家,但是還躲不開,仿佛一定要將我滅口一樣,一直在追殺著我,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了辦法啊,只好來投奔小姐了。”
步驚瀾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那些人,卻不想,這些人還是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對自己的人下手了。
“那麼婆婆的意思呢?想要我做什麼?或者是想要我出手做什麼呢?”
步驚瀾知道婆婆想要看什麼,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現,更加知道需要怎麼做,婆婆才會徹底的對自己放心下來。
“其實,這件事我已經猜到里,畢竟我的行蹤不是那麼的,對于一些有心人想要跟蹤過去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我沒有想到,因為我的原因,讓婆婆變了這樣。”
步驚瀾說著,難免有些愧疚,說白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都是因為自己起來的,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善后后續所有的事罷了。
“我想要投奔小姐,讓小姐收留,護我安全,不知道小姐可能做得到?”
紅英婆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試探。
步驚瀾將手中的醫書放下,起走到了婆婆的面前,說:“那我想要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婆婆可愿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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