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在蔣明從甘州城回來時,蔣奕文就曾聽提起過地宮,亦知道當年西北侯府的滅門,源或許便是這地宮。
他指著三把鑰匙道:“這些便是地宮第二道門的鑰匙?”
“是,大哥你看。”蔣明朝蔣奕文亮出了手指。
一個正中是一個龍飛舞的‘程’字的,濃綠滴的翡翠戒指,將修長蔥白的手指,襯出了如瓷般有澤的驚心魄的。
“當初我們便是用這戒指打開的地宮第一道門。地宮的第二道門需要九把鑰匙,我們據鑰匙孔的形狀猜想,這或許是九把鑰匙中的一把。”
“這是第一把鑰匙。我們得到的第二把鑰匙是離開甘州城時,蒙的來自甘州城訥米寺方丈的饋贈。第三把鑰匙,我們則是從大皇子室里得到的。”
“據大皇子信,這把鑰匙是他從龐仲手里的。龐仲手里還有數把類似的鑰匙。”
“接著便是這三把鑰匙。”
“因為大長老與龐仲的親關系,我們可以大膽假設,大長老的這三把鑰匙,是龐仲特意令其幫忙保管的。”
“再加上當年龐仲因西北侯府發現地宮便狠下殺手,又在營救龐亦彬時表現出的對地宮的悉,我們可以推斷出,龐仲真的重視地宮。”
“他一直在收集所有鑰匙,試圖打開地宮的第二道門。”
……
“那麼問題來了。”蔣奕文手指輕點著桌面、抬頭凝重地著蔣明道,“地宮,究竟是什麼?”
蔣明深吸了口氣道:“原來我還不敢確定,但結合今日推斷出的龐仲份,我對自己的猜想多了三把握——地宮或許與大帝國有關。”
蔣奕文抬頭看。
蔣明嬋終于能進話了:“我曾記得民間一直有過流言,說大帝國的人極其明,早知道自己要戰敗,提前把國庫的寶藏都轉移埋起來了。所以咱們大周朝廷攻大帝國皇城時,發現大帝國的國庫是空的。”
“二姐姐,你說的這地宮里會不會就藏著大帝國的國庫寶藏。”
“三妹妹說得有幾分可能。”蔣明*點頭道:“而且,大哥三妹妹,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胥大夫?這個人出世的時間似乎有些過于巧合了?”
蔣奕文迅速反應過來道:“胥大夫,傳聞是大帝國醫世家最后一代傳人,深大帝國皇室信任。大帝國皇城被大周攻破時,大帝國皇帝連自己親人都不顧,都要讓人將胥大夫一家送出去。”
“功從大周朝廷手中逃生的胥大夫,帶著一家老小足足居了七十多年。”
“一年前,他突然以神醫旗號在世間行走。”
蔣明嬋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誰。
胥大夫。
甫一出世便打著為終南居士復仇的旗號,挑釁東山神醫被擊敗,灰溜溜地遠離了百姓視線的前朝神醫。
喃喃回憶道:“與東山神醫但渡無所類的眾生平等不同,胥大夫最喜歡教權貴長生養壽之道,頗朝高大臣們與后宮太妃們的歡迎。”
表面上看,世間如胥大夫般拜高踩低趨炎附勢者如過江之鯽。
但一個真正趨炎附勢的小人,能夠忍寂寞避世七十年嗎?
蔣明嬋喃喃自語道:“難道傳聞是真的?胥大夫之所以被大帝國皇帝送走,是因為上有大帝國寶藏的藏寶圖?”
沉默。
在這一連串看似雜無章的線索串起來,連一個合乎邏輯的網后,二人已不敢輕言這個問題的答案。
蔣奕文轉頭看向蔣明,神愈發嚴肅:“,我記得小阮說過,這是他父親程相親手雕出來,送給他母親的定信?”
蔣明*點頭:“是的。”
蔣奕文輕瞇起了眼地問:“如果地宮是前朝寶藏的話,程相親手雕出的定信,為什麼可以打開地宮的門?而為大帝國皇室繼承人的龐仲,為什麼又不能直接打開地宮,而是要費盡心力地收集地宮鑰匙?”
“程相在諸多傳聞中一直是出寒門,無父無母無出的孤兒。可一個孤兒又是從何弄到這一枚鑰匙的呢?”
“當年程相因為西北侯說話,揭邊疆軍餉被克扣,而被冤屈死于獄中后,直接益人便是龐仲。其后龐仲才為了這權傾朝野的龐相。”
“之前我覺得這只是一場權力之爭。現在看來或許里頭還另有蹊蹺。”
“程相與龐仲二人,說不定在這之前已是死敵。”
空氣沉默。
無人說話。
蔣明嬋喃喃地重復著:“龐仲、龐仲、龐仲,他上的太多了。他究竟是什麼人,他又究竟想要做什麼?”
蔣明亦在沉思。
上一世里,龐仲是在死后的兩年后,被阮靖晟揭出謀逆貪污等案,數罪并罰被判得斬首。
一直以來,以為這便是龐仲的最后結局。
但……在對龐仲深了解后,已明白憑借龐仲多年積攢下的龐大勢力與人脈,那些罪名本沒辦法釘死他,他能夠輕而易舉地。
那他為何又要認罪?
或者……上一世的龐仲是真的死了麼?
“或許……”蔣明想到了阿青璞口中的‘景哥哥’,與蔣奕文口中的大帝國皇室繼承人,抬頭看向蔣奕文,“比起老謀深算的龐仲,我們可以把突破口,放在這個龐仲長子上。”
……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討論。
“青絮圣,我是青葉,長老讓我來通知您一聲。方才他得到了消息,大長老可能要提前出關了。大長老掌控苗寨多年,比阿青璞難纏太多,您要提前做好準備。”
蔣明應道:“我知道了。”
青葉恭敬地離開了。
蔣明沉片刻,喚來了傻雕將今日報寄出去后,再對一直守在旁邊的刀五道:“通知其余三十六寨長老們,今夜來下江三十六寨的竹樓見我。”
“苗寨大長老都要出關了,他們這些老狐貍也該出一波了。”
“畢竟這世上可沒有白撿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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