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起來時還好好的,從烏拉那拉格格那回來就說累了,想來是過去說話費了些心神。”秋夏一邊想著,一邊說著。
“格格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了。”秋憐此時也從外頭進來,小臉滿是擔憂。
起初年清婉睡下時,倆人都沒覺著什麼,可瞧著睡了幾個時辰都沒醒過來,心里這才約覺著有些不對勁。
“年氏?”四爺聽了這話,率先坐在床邊,手推了推手臂,試著醒。
只是不管四爺怎麼亦或者怎麼推,都無濟于事。
年清婉連著眼皮子都沒過一下,更別說醒了。
四爺這才逐漸有些慌起來,連忙讓人去請府醫過來,一邊試著搖晃。
只是直到府醫過來時,四爺都還沒有把醒,忙的讓出一個位置,好讓府醫替瞧著。
府醫照例詢問了一番,又仔細替診過脈,才一臉難的看著四爺:“回稟爺,年格格子并無異樣。”
“沒有異樣?誰沒有異樣會好好的睡著了就不醒?”四爺只當做他是庸醫,恨不得立馬讓人給拖出去打上幾個板子才能解氣。
“四爺息怒。”府醫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汪嬙在一旁看的著急,年清婉的吃穿用一應都是經過的手的,都不會有問題。
只是好端端的,人偏偏一睡不醒,著實人有些不著頭腦,從孫媽媽后走出來,看著府醫說著:“奴婢瞧著格格或許是夢魘住了,不知道府醫能否治夢魘?”
對于汪嬙四爺也是知曉的,畢竟這是頭一位能去自己母家要人過來伺候的,加之他又是往錦繡閣跑的勤了一些,就算是想不臉都有些難。
正是因著是年清婉自跟在邊伺候的人,四爺語氣才略微和緩了一些:“你懂醫理?”
“奴婢不懂,只是奴婢從前在家里時聽人提起過,說是人夢魘住就會千奇百樣,有的大喊大,有的便一睡不醒。”
汪嬙垂下眼眸,過來伺候年清婉就是為著防止旁人在毒害,另一面是要替養著子,所以對于會醫的事是萬萬不能顯出去。
不然,不僅日后更加難防那些個下毒害人的,更是有誰若是有個什麼意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會醫的奴才所為,也只會替年清婉招惹麻煩。
“年格格這模樣,著實像是被夢魘住了。”府醫在一旁連忙接著話茬,就怕四爺一個不高興就治了自己的罪。
“可有什麼醫治辦法?”
夢魘并不能歸算到疾病之,四爺從前雖說聽說過夢魘這一事,可到底還是沒瞧見過誰如何治療。
“夢魘不同于病癥,自是不能用常規手段應對。”府醫一邊小心說著,一邊抬頭去看著四爺臉,半晌才狠下心繼續說著:“或許可以用外力刺激試試。”
夢魘雖然不算病癥,可因此而喪命的也不是沒有。
“如何外力刺激?”四爺有些不耐煩,瞪著他的視線也是眼可見的凌厲起來。
“不如用簪子亦或者針來刺格格人中位置。
格格上疼痛,或許就會離夢魘,直接清醒過來。”
四爺對年清婉的態度,府醫是早就知曉的清清楚楚的,故而現下說著這番話時才會更加小心謹慎,就怕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了眉頭,亦或者惹得四爺不痛快。
瞧著四爺抿著半晌沒有開口,明顯是一副猶豫的模樣,汪嬙怕他不同意,也顧不得尊卑之分,只能開口盡力勸著:“奴婢從前也聽說過這個辦法,大抵還是有些用的。
四爺不妨讓府醫試試,總比現下什麼辦法都沒有來的好。”
“罷了,那你就試試。”
最終四爺嘆息一聲,沖著府醫擺了擺手,大有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
幾乎在府醫剛剛刺下去的時候,年清婉就清醒過來,瞪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似的,見著屋子里站滿了人,而四爺就在自己旁邊,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四爺看出的心思,抬手摁住肩膀止住了想要行禮的作,見著能醒過來提著的心就已經放下去了大半,只是還是有些許擔憂,問著:“還有沒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
“沒有,奴才子極好,四爺不必憂心。”年清婉勉強扯起角,只是看著屋子里逐漸悉的擺設,眼底深還是存著一抹失。
“你都夢魘了,還說子好。
你方才不醒,都要嚇壞爺了。”
“夢魘?”年清婉挑了挑眉頭,只覺著是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穿越回去了,回到那個家見著了自己父母。
四爺見一臉迷糊模樣,耐心的和解釋:“你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了,怎麼都不醒,最后還是府醫拿著銀針扎了你人中,你才醒的。”
“方才我只覺著是做了一場夢,可惜夢醒了就忘了。”年清婉收回視線,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落,替自己找著借口。
若是府醫不拿針去刺,或許自己就真的能重新回去。
“不記得就不記得,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忘了更好。”
四爺安了兩句,才重新朝著府醫招手吩咐:“你過來給年氏瞧瞧,以后不能在被夢魘住了吧?”
“夢魘大多是憂慮過重,這才導致的。
日后能不能夢魘,還是要取決于格格自己。”
正所謂解鈴人還需系鈴人,就算他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控旁人的心神,自然也就無法保證夢魘之事會不會在繼續發生。
在府醫說完這番話后,察覺出四爺周所散發出來的冷氣,了脖子開口替自己補救:“不過,奴才可以替格格開兩幅安神藥,或許可以預防在發生夢魘之事。”
“今日有勞府醫了。”年清婉不愿讓他罰繼而把所有事都記恨在自己上,只能開口替他尋著臺階。
“不過是奴才的分事。”
年清婉已經這麼說了,四爺也不好在繼續為難他,隨手指著秋憐說著:“你去跟著他取幾副安神的藥過來。”
“是奴才不好,讓爺跟著擔心了。”屋子里沒了別人,年清婉這才著臉湊到四爺邊,溫聲語的說著。
還從來沒見著四爺什麼時候,出過像方才那般明顯的擔憂和惱怒神,如今就算是想起來也只覺著滿心的高興。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四爺手把人攬在懷里,這才真真實實的覺著還在,一顆心也逐漸平穩下來。
“有著四爺的擔憂和惦記,奴才必定會好好的。”
“時辰晚了,該歇息了。”
“奴才不困。”才剛睡醒,就算是豬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不困我們就做點別的事,也不枉費大好時。”四爺不等說話,攬著人就直直的朝著床上倒過去。
年清婉上抱怨,作卻半推半就,哪里是真的想要推拒,不過是閨房趣罷了。
一味的上趕著,時間長了難免讓人覺著無趣。
四爺這個份地位的,所有人都是上趕著過去,偶爾幾次推拒,也是一番新奇驗。
有時候不能小看一個憋的久了的人,累的年清婉連著一手指都抬不起來,可四爺顯然還沒有滿足。
起來喝了一盞茶,回來時看著勾著角,重新了上來,這次年清婉是真的想要推拒,只可惜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在四爺那連著撓都算不上,自然是不被放在眼里的。
只當做這是拒還迎,作更加大了起來。
被的年清婉,簡直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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