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玦與顧湘兒說了許久的話,言語間,盡是對未來的迷茫,好似不知前路要怎麼走一般,顧湘兒靜靜地聽著,或是認真思考后與他分析該怎麼辦。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為了權勢,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而是愿意為了百姓去努力的上大人,看著他昂首立在窗前,聽著他說想要看到盛世太平的愿景,顧湘兒頓覺口一陣豪氣上涌,就好像真的可以憑借一己之力而拯救萬千百姓一般。
自后抱住上清玦,埋首在他背上,輕聲道:“會的,那一日,一定會到來的!”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清玦想做什麼?”歪著腦袋看著他,上清玦笑著轉將擁在懷中,下顎低著顧湘兒的發,笑的寵溺,“自然是陪我家娘子走遍千山萬水,看看這大盛朝,還有大盛朝之外的風。”
夕漸落,只余下落日余暉在地平線上,顧湘兒點了點頭,等那一日到來,一定要牽著上清玦的手,走遍每個想去還沒有來得及去的地方。
淮州的事鬧得很大,加之京都的疫已經被制住了,導致這幾日,顧湘兒聽到丫鬟婆子總是不經意間提起坊間對淮州之事的議論。
顧湘兒閑來無事,便帶著面紗坐在涼亭里看滿池和花搖曳,拉來小丫鬟聽們說外頭的事兒。
上清玦昨日去過皇宮之后,今日便恢復了早朝,他原本是不想去的,顧湘兒拉著他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牧歌也說病制的極好,眼瞧著已經過了危險的階段,不會有事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上清玦突然不在邊,沒了人時時刻刻的在自己耳邊說些逗自己開心的話,顧湘兒頓時覺得有些無趣,便是坐在涼亭里瞧著院子里的飛鳥蟲蝶,亦覺得提不起興趣來。看書喇
丫鬟見一臉神懨懨的模樣,便專門挑件了近日京都發生的大事,有趣的事兒來說,其中,便有關于上饒金家的事。
顧湘兒沒有想到,再次聽到上饒金家,竟然是從小丫鬟的口中 說出的坊間趣事,聽著丫鬟嘆著偌大的上饒金家就這麼一下子垮了時神之中的惋惜,顧湘兒心底一沉。
忙詢問京都金家可曾到牽連,小丫鬟聞言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一時對京都金家沒多大的印象。
說起來也是,京都金家雖然富有,然京都豪門富戶也好,王親貴胄也罷,數不勝數,在這些人面前,京都金家確實沒有多麼矚目。
比不得大盛朝排名前三的富貴商賈上饒金家的名氣,自然,聽顧湘兒詢問,幾個丫鬟半晌沒有想起來。
還是顧湘兒說起之前在明照堂鬧事的那個金姑娘,才有一丫鬟一拍腦袋想了起來,瞧著顧湘兒道:“小姐說的是那個金家啊!”
顧湘兒頷首,見那小丫鬟嘆口氣道:“小姐不知,金姑娘已經去了,就是小姐在皇宮給皇后娘娘瞧病的時候。”
耳畔風越發大了,吹的顧湘兒腦袋嗡嗡響,像是沒有聽真切一般,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你怕是記錯了吧!琉那樣年輕,怎麼會去了?”
“奴婢沒有記錯,說起來,那金小姐去世之前,還曾經來過咱們府上呢!當時想見一見小姐,可是小姐當時在皇宮中,便是爺想要給小姐帶句話都難,家便說讓金姑娘留了話,等小姐回來他轉達給小姐。”
“然后呢?”顧湘兒焦急的詢問,金琉死了?不相信,離別之時,還在上饒金家的門口朝著揮手,還說,等回到京都,一定要和喝一杯的。
那樣鮮活的一個人,那樣一個不愿意屈服于命運,哪怕被所有人所不理解也要抗爭的子,就這麼死了?
實在是無法接,心中奢著會不會小丫鬟記錯了。
聽問的著急,小丫鬟一邊回憶著當日的況,一邊與顧湘兒說著,那一日,金琉站在顧家的門口站了許久,家原本是讓進來的,可是卻拒絕了,只說想見一見顧湘兒。
可是當時顧湘兒在皇宮中,便是顧家人都見不到,更何況是金琉了。
家 說帶話給顧湘兒,金琉卻搖搖頭說來不及了,然后不等家說什麼,便轉離去,那一日,天都有些黑了,的影跌跌撞撞的走夜之中,消失不見了。
再然后,便傳來了金家大小姐金琉去世的消息,金家并沒有對外說明金琉的死因,據坊間傳聞,曾有人說金家下葬的匆忙,連帶著葬禮都極為簡單,許是因為金琉還未嫁人的緣故,甚至人死后都沒有葬祖墳。
“小姐,您說這金姑娘也是可憐得很,死后只在北山草草的找了一安葬了,竟是連祖墳都沒有進去。”小丫鬟說到此,不生出許多的慨來,顧湘兒靜靜地聽著,面蒼白的厲害。
金琉……真的死了!
緩緩站起來,著那波瀲滟的水面,好似又看到了那個昂首,不愿意被人錮的子。
“我想……去一趟金家。”顧湘兒緩緩說著,一席話說出口,心越發沉重了些。
京都金家也跟著上饒金家一道被抄了家,只是與上饒金家不同的是,上饒金家發配邊疆,而京都金家,只是抄家。
皇帝念在兩家已經分家的份上,沒有過多的為難京都金家,已然算是法外開恩。
“小姐,您現在還沒有好利索,再說,姑爺叮囑奴婢要好生看著小姐的,您若實在是想去瞧一瞧,不妨等姑爺回來?”小丫鬟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湘兒,生怕一時興起,便吵著嚷著非要去金家瞧一瞧。
們怕攔不住顧湘兒,又怕對不起上清玦的代,更怕……顧湘兒的子會不住,所以聽這樣說,便想著能夠多拖延一時是一時。
顧湘兒聞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知曉上清玦掛心,早上上早朝時還對著丫鬟幾番叮囑,不想為難丫鬟,便沒有再強求,只起攏了攏袖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如此也好,幫我去準備些三百兩銀票,我一會兒要用得到。”
淡淡說著,語氣中滿是沉重,小丫鬟不敢怠慢,忙應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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