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玦上前,將金家與淮州勾結,將好的糧食賣給淮州糧行,又將發霉摻雜了穀糠的糧食送去淮州的賬本甩在了淮州知州的臉上。
那上面每一筆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為的就是上報給太子,太子好知曉這些人從中榨取了多利益,只是……這本賬本還未來得及給太子之前,金闕便已經和太子生了嫌隙,顧湘兒順利說服了金闕。
金闕為了保住上饒金家,最後還是決定出賣太子,從而自保。
所以這一本賬目,還未來得及給太子,上面所記錄的,盡是淮州員們貪污*賄的證據。
手哆哆嗦嗦的拿起那本賬本,在看到上面的賬目後,淮州知州頓時臉上的一寸寸的退了下去,一張臉看著慘白的厲害,“這……下未曾見過這本賬本,也不知賬本上記錄的是什麼!”
這本賬本的存在,是因為太子對他們這些人也不夠信任,所以才會讓金闕將所有賬目往來都記錄清楚,以免有人渾水魚,想要鑽空子。
如今這本賬本,卻又恰恰為了扳倒這些人的關鍵,只這些證據,便足夠讓他們萬劫不復了。
上清玦冷笑,上前視著淮州知州,“知州當真不知道什麼?既然知州都這般說了,那不妨與我解釋解釋,這賬目上記載的賑災糧,送去了何?可是落在了你娘舅家的糧行中?”
言罷,上清玦眼神一瞇,眼底冷閃過,強大的氣勢迫使那知州心底慌不已,連聲音都跟著抖起來,“我聽不懂……聽不懂欽差大人所言,是什麼意思!我娘舅做的是小生意,難道在朝為,親眷連生意都不能做了嗎?”
他被的有些急了,說話時不免聲音大了幾分,可這般模樣在上清玦的眼中,卻更像是心虛之後在給自己壯膽。
聰明如上清玦,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外強中乾的模樣,是以,不屑一笑,站直了子,昂首看向皇帝,“陛下,臣有認證。”
皇帝一揮手,上清玦吩咐人將知州的娘
舅帶了上來,那人巍巍的走著,款大的服下罩著一,走之時,一搖三晃的,誰又能想到,這是淮州人?
比起那些因為沒有糧食而遭飢的百姓,他們瘦骨嶙峋,而眼前這人卻腦滿腸。
豈不知,他能夠吃這樣,能夠食無憂,盡是吸食的那些災民們的。
上清玦眼眸落在那人上,那人一抖,忙跪在地上給皇帝行禮,“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草民……草民劉恆。”
喚作劉恆的胖男子瞧著已經有五六十的模樣了,一張臉胖的看上去有些腫脹。
皇帝未曾理會他,而是將目看向上清玦,眼中帶了幾分詢問。
劉恆一出現,知州的子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抖起來,眾人都瞧在眼裡,自然明白眼前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至於到底是誰,暫且不知,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一定與淮州貪污案有關係,並且是個重要的證人。
“回陛下,此人,便是淮州知州的娘舅,劉恆,亦是淮州最大的糧行恆泰糧莊的大東家。”上清玦見朝中員們皆著劉恆一臉的審視,方才好心給他們介紹一番劉恆的份。聽說眼前之人便是知州的娘舅,眾大臣不由得議論紛紛,這主要的人證都來了,可見上清玦的手段之高明。
居然能讓此人心甘願的指認淮州知州。
“劉恆,把你知道的,一一與陛下明禀,或可救你自己一命!”上清玦冷聲說著,劉恆被他嚇得子一抖,連忙跪著上前兩步,“草民說,草民說!”
他跌跌撞撞的跪著往前爬了兩步,腦袋狠狠地磕在地上,沒兩下,額頭就紅腫了一大片。
朝中員們都聚會神的看過來,想听聽這劉恆到底藏了多。
“草民是淮州知州的娘舅,門下有幾間鋪子,長久以來,淮州就每年都會遭水災,或大或小,雖然不似今年這般嚴重,卻也會影響糧食的產量。”劉恆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上首皇帝的臉。
見那端坐在高
位之上的人面尋常,並瞧不出分毫的惱怒之,更是張起來,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才著恐懼繼續道:“糧食產量減,原本從其他城運些糧食回來,便夠了。”
“可……”他不安的看向知州,只一眼,便嚇得子一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雙眼睛,冷狠毒,他不是不知道知州的心狠手辣,想到從前他是如何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劉恆便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看他眼中滿是恐懼,知州收起眼底的狠辣,裝無辜的模樣,有些惶恐不解的看著劉恆,“舅父經商,與我集並不多,今日卻殿前說這些胡話,到底是存了什麼居心?”
知州一席話說罷,劉恆一張老臉頓時了,他有些害怕的了子,見上清玦神平靜,方才道:“我只是不想陪著你一起死,我有什麼錯?”
“知州大人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以免……”上清玦冷笑,“以免擾了證人的證詞,無法還知州大人一個清白。”
知州皺了皺眉,又不經意間看向太子,高台之上,太子坐在皇帝下手,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竟是對他沒有毫的表示,也不見要出言為他辯駁的樣子。
知州頓時明白了,只怕他現下在太子的眼中,已經了一顆棄子。
心中一片慘然,卻又不敢如何,只能咬牙聽著那劉恆繼續說下去。
劉恆是知州的舅父,卻並非是他母親的兄弟,而是他母親的表弟。
因著是遠親,從前也確實沒有集,後來……太子想要斂財,便將目盯上了淮州的糧行,想以高價,朝廷百姓兩邊賺錢。
他便想到了這個表舅,當時他生意也不好,聽到有這樣的好事,自然高興,便答應了下來。
好的糧食從金家運送到淮州,以高出市場價的價格賣給淮州的百姓。
“淮州百姓之所以願意買那些高於市場價的糧食,是因為,知州大人止糧食運送淮州城,旁的城送來的糧食進不來,百姓們只能高價買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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