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已經明了,顧湘兒的眼神慢慢冷下來,眼底盡是失之。
錢氏則是松了一口氣,就知道自己會賭贏的。寧國侯府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架子,背地里錢氏還會從錢府拿錢來幫扶侯府,此事外人不知,上文昌卻是一清二楚。
是以上文昌不敢輕易開罪錢氏,即便是在這樣的形下,他也只能糊弄。
“湘兒,清穆到底是清玦的弟弟,你且幫幫他,日后他定會記得你們的好。”錢氏也跟著懇求。
顧湘兒心里清楚的很,若不是為了上清穆這一條命,只怕這兩人這輩子都不會放下段,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們。
上清玦不知何時走到了顧湘兒的邊,他的一只手搭在顧湘兒的肩上,就好像無形中給了顧湘兒一種寬的力量。
顧湘兒心中一松,那種令人窒息難耐的覺也慢慢平息,回頭想一想,今日能見寧國侯府的二位這樣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這毒也算是盡其用了。
更何況上清穆的確是上清玦的弟弟,自己手握治療之法卻不肯手,日后上清穆真出了什麼事,只怕他們還會倒打一耙。
即使如此,還不如先去給他醫了,落個一干凈還能撈個好名聲。
“罷了,不過我是看在清玦的份上,若不是清玦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顧湘兒不介意唱黑臉,但要眼前這些人知好歹。
錢氏見顧湘兒總算是應了,面喜,連忙說:“車馬都在門口,還請隨我來。”
“我與清玦一道走。”顧湘兒扔下這一句,拉著上清玦朝大門走去。
上文昌和錢氏對視一眼,錢氏眼神發虛,不自覺的瞥向一旁。上文昌則是一聲嘆氣,一臉古怪的朝著大門走去。這兩人各懷鬼胎,無人說話。
到了寧國侯府,顧湘兒給上清穆診脈,況一如自己預料的,香料里的分催了上清穆的毒素,毒發不算兇險,但卻讓上清穆無法蘇醒。
從口袋里翻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丸,暴的塞到上清穆的里,然后給他灌了一碗水。
上清穆人在昏迷,陡然被人灌了水,本能的嗆咳起來。
錢氏和上文昌都被攔在門外,此時聽見靜,紛紛張起來。
錢氏更是心急,連忙問:“清穆怎麼了?”
“想要他醒過來,就別說話。”顧湘兒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站在顧湘兒邊的上清玦里不自覺的出幾分笑意。
瞧瞧,這睚眥必報的模樣,不知為何卻讓上清玦心愉悅。
畢竟顧湘兒這可是在為自己出氣。
藥吃下去,不出半個時辰上清穆果真醒來。
錢氏神歡喜,連忙進去照看自己的兒子。
上清穆醒來時,還有些懵,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從將軍府回來的那一天。
錢氏將這三日的事說給上清穆聽,上清穆忍不住了拳頭,卻無從開口。
“還是著了他們的道。”上清穆低聲道。
“你能醒來便是萬幸,其余的娘都不在乎。”錢氏面戚戚,那種無力和恐慌還在心頭,不曾驅散。
上清穆醒過來的消息傳到前廳,顧湘兒將手中的茶杯一放,語氣冷冷的對上文昌道:“既然人已經沒事了,我們就該回去了,走之前我還是好心提醒侯爺一句,您府中這幾位都不是等閑之輩,有好高騖遠之心,卻沒有事的本事,如此眼高手低只怕日后要釀大禍,此事就此揭過也不是不行,可若再有下次,恐怕就得兵刃相見了。”
上文昌自知理虧,此番事宜若是傳出去便是將寧國侯府的面子和里子都丟盡了。
他沖顧湘兒微微頷首,沉聲道:“此事我定會詳查。”
顧湘兒轉頭看向上清玦,分明是在問他可還有事要理。
上清玦溫的沖搖搖頭。
顧湘兒便出手沖上清玦笑了笑,上清玦輕輕的牽起顧湘兒的手,兩人就這樣若無旁人的走出了寧國侯府。
送走了這兩尊大佛,上文昌長長吁了口氣,他變了臉轉頭就往上清穆的院中去了。
見上文昌進了房門,錢氏還期期艾艾的說:“老爺,您方才都瞧見了,這顧湘兒本就不是真心要救清穆的,不過是想要看我們出丑罷了。這口氣我們能忍,您如何能忍得下。咱們絕不能就此罷休啊。”
上文昌皺了皺眉,他終是沒忍住,一把甩開錢氏的袖,低聲喝道:“你們背著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上清穆角一,他最會看人眼,見上文昌真切的生了怒意,連忙從床上微微的爬起來,跪在地上:“父親,我和母親這樣鋌而走險也是為了咱們寧國侯府啊。”
“為了侯府,我看你們是想害死這府中所有人。”
謀害親哥哥,還是將軍府的婿,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等旁人來評判,只怕是上文昌自己都無臉去底下見上氏的祖宗。
“爹,那上清玦不愿歸家,外面已經將我們寧國侯府怕將軍府的話傳的神乎其神,況且他上清玦日日護著那個驕縱蠻狠的顧家,還對您的提攜不聞不問嗤之以鼻,他活著,便是我們寧國侯府的恥辱,難道爹還想頂著這個恥辱過完下半輩子嗎?”
上清穆巧言令,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全都扣到上清玦的上。
錢氏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老爺,我也都是為了咱們侯府的。這些年我為侯府做的還了嗎。我從未想過要害您,您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如今這府上真正為您著想的也只有我和清穆啊。”
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把這苦戲碼演的十十的像。
就連上文昌都忍不住容,他面上的怒意略有松,沉默的轉朝自己的書房去了。
上文昌一走,錢氏連忙將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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