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顧湘兒即將到地上那人手腕的時候,一旁的人忽然大喊一聲,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又有何事?”顧湘兒皺眉看向人,是越看越覺得有問題。
子凄凄艾艾的說:“我老漢還剩一口氣,萬一你下狠手把他弄死了怎麼辦?”
“啊,還沒死啊,沒死怎麼說人害死人了。”
“一口氣也差不多了,估計也是沒辦法了。”
“不知道哇。”
百姓各有各的說法,議論紛紛。
原來人還沒死,沒死就好辦。
顧湘兒干脆收了手,挑眉看向人:“那到底要如何,又不讓我看,又不送你夫君去就醫,只管跑到我醫館門前來鬧,難道是想瓷?”
周圍百姓都沒聽過這個詞,芍藥也沒聽過,小聲問:“什麼瓷呀?”
“瓷呀,就是有人手里揣著易碎的瓷從我邊走,非要往我上撞,分明是他撞碎了瓷,非說是我弄碎了,可不就是瓷。”
眼前這個人夫君還剩一口,不去救命,反過來要錢,其心之黑大家一聽就明白了。
人被周圍的人看得挨不住面子,哭哭啼啼地說:“那你們救啊,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救的過來。”
有了這句話,顧湘兒對旁側的大夫使了個眼,立馬就有人上前把脈。
這是事故,一個大夫肯定不行,顧湘兒讓掌柜來三個大夫,他們就當著百姓的面會診。
診完脈施針的施針,灌藥的灌藥,好一番折騰那人居然真的睜開了眼。
旁人見了無不稱奇。
為首的大夫走到顧湘兒面前道:“東家,這位是染了風寒,又出了許多寒涼之,胃寒脾虛,一時間閉過氣去了。”
“把昨日開給他的藥單拿過來。”顧湘兒冷聲說道。
掌柜的連忙遞上藥單,顧湘兒瀏覽了一遍笑著說:“昨日你們從明照堂帶走的藥材里并無寒涼之,只怕是你們自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差點丟了命,想訛詐我們吧。”
子眉目微瞪,叉著腰說道:“你們明照堂店大欺客,怎麼還怪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夫君的確是吃了你們的藥才出的問題,說不定你這紙上與抓給我們的藥不一致呢?”
“大嬸,這藥單你們一份明照堂一份,兩張同蓋一個印章,都是對的上的,要是你心有懷疑大可將你家中那份藥方帶來與我們核對。”
“藥方我丟了!”
“無妨,我們明照堂包藥材的油紙也是特制,你將剩下的藥材拿來與我們核對也。”
“藥…藥材我也扔了,害人的東西我留著作甚?”人梗著脖子說道。
此時旁人的眼神全都變了,分明也覺得人是故意的,可又沒有證據。
顧湘兒彎一笑,角出兩個梨渦,從一旁的大夫那里出一銀針,在人的面前晃了晃:“既然你什麼證都沒了也沒關系,咱們這不是還有人證嗎,不如讓你夫君去說說看。”
顧湘兒說話間一銀針扎在男人背上某,男人疼的一聲哎喲,接就是一連串的哎喲哎喲。
顧湘兒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昨日你從醫館離開可是吃了寒涼之?”
“是是是,我吃了一筐柿子。”
“快別說了。”子大驚連忙要去堵男人的,卻被一旁明照堂的人攔住。
“那你媳婦為何要找我們的麻煩?”
“是...是...”男人剛說了一個字就哎呦哎呦的著就是不肯說下去。
子看況不對,干脆跪在地上,大聲喊道:“是我豬油蒙了心,我瞧著我家老漢今早一直喊不舒服,想著能訛一筆是一筆,就把他帶過來,本來是打算弄些錢回去,沒想到被夫人給識破了,都是我的錯,還請夫人看在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的況下,饒了我們吧。”
顧湘兒微微挑眉,眸從子的臉上掃過,眼神凜冽:“你撒謊,方才人送過來的時候都快沒氣了,你第一時間不是救人,而是鬧事,說明你一早就知道他不會死,還有方才分明是我問他的話,你非要搶過去說,想必也是有意瞞什麼吧。”
子眼神變了變,把頭埋得更低了。
顧湘兒朗聲說道:“我明照堂的的確確是想為百姓做好事,所以我們診金低廉,藥材便宜,但這不是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可以鉆空子的地方,今日之事我定會告到京兆尹那里去,讓京兆尹辯個是非黑白,還我明照堂一個公道!”
被針扎中的男人聽到這話,連忙看向旁的子。
那子更狠,一看要被扭送去府,立馬推開邊攔住自己的人,轉就跑。
主街上看熱鬧的人本來就多,這樣悶頭一竄,一時間明照堂的人都追不上。
掌柜見此形連忙走到顧湘兒的邊說:“夫人,我這就派人去追,絕不會讓跑掉!”
顧湘兒著遠緩緩說道:“不必了,跑了算什麼,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掌柜的看向不遠的男人,此時這個男人正忍著疼痛還試圖逃跑。
“拿繩子過來把他捆了,捆好之后再拔掉銀針便是。”
掌柜的連忙讓人照做,捆好再拔針,這人一下子就停止了哀嚎,像個沒事人一般。
周圍的百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無不是拍手好。
此時不遠的茶樓上正坐著一位公子,也看著這邊的形。
“公子,夫人看起來似乎...”
“比想象中更聰明。”上清玦眼中出幾分驚訝的笑意,他倒是不知顧湘兒居然還有這般魄力。
顧湘兒啊顧湘兒,你到底還有多我沒有見過的樣子。
此件事了,顧湘兒沒有著急回去,進了明照堂的二樓,把掌柜和昨日接診這個男人的大夫都找來細細的詢問。
忽然有人找上門絕不是偶然,要知道明照堂是有戶部背書的,尋常百姓鬧事總沒有家瓷的道理,這人膽敢找上來必定是收了天大的好。
“最近鋪中可有異常?”顧湘兒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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