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們店要求工作人員統一著裝，像什麼兔子頭套之類的東西，是不允許佩戴的。」

田橙心裡一個咯噔，立刻追問道：「那外麵發傳單的兔子布偶呢？那個總該是你們的人吧？你把他來，我有事問他！」

服務員見神焦急，也不敢耽擱，立刻起帶著田橙去找人，可當兩人找到那個兔子玩偶的時候，卻隻見到了空的一套玩偶服被草率地塞在街角的垃圾桶旁，剛剛還在發傳單的人如今已經不知去向了。

田橙又跑回了餐廳，順著沈今初離開的方向一邊找一邊喊：「初初？初初你在嗎？初初你在哪，你別嚇我啊初初……」

慌慌張張地一路找過去，卻連沈今初半個人影都沒看見，田橙順著那個方向一直走，最終停在了一扇鐵門前。

「這是哪？」著聲問旁的服務員。

「這是我們餐廳的後門，」服務員上前一推，本應該是著的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哎？這鎖怎麼壞了——」

田橙看著後門外空空的一片空地，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抖著出手機，撥通了江妄的電話。

江妄正在會議室和人商量土地開發的事，看見來電的是田橙，男人眸一凝，毫不猶豫地接起了電話：「怎麼了？」

田橙帶著哭腔的聲音過聽筒傳了過來：「江，不好了，初初、初初失蹤了！」

——

破舊的麵包車上，三四個人在一起，罵罵咧咧地說著話。

「這小姑娘嗓門還大，差點把旁邊的巡警招來，幸虧大爺我眼疾手快，趕把堵住了，」其中一個穿著背心的瘦高男人道：「豬，監控確定都破壞了吧？我聽老大說，這小姑孃家牛的，咱可得小心點，不然被抓到就完蛋了。」

「我的技你還信不過？」被豬的胖子啐了一口道，「要我說，就該直接街上套麻袋，你看看咱們今天折騰啥樣了？得遮蔽網路訊號，還得又裝兔子又裝服務員，費這麼大勁幹嘛啊？」

「你這腦子忒笨了，」另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呲著牙道，「你以為跟著的那些保鏢是吃素的？要是不這麼折騰，咱們怎麼可能把人綁到手？」

車廂後麵，沈今初靠在車壁上，手腳被的繩子綁著，也被布條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姑娘，你別怨我們，是有人掏了一大筆錢要綁你，我們哥幾個就是混口飯吃，人嘛，出來混都不容易，你說是不？」瘦高男人點了煙，看著沈今初道：「我們不會傷害你，但前提是你乖乖的，要不然……哼。」

豬哼哧哼哧地了幾口氣：「就？看這小胳膊小的，讓跑都不一定跑得，再說了，咱們也就關一晚，明天把人送到老闆那去，一百萬就到手咯！」

沈今初沒哭也沒鬧，隻是默默盯著自己的腳尖，像是在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