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搖了搖頭「老了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了……誒，這位就是初初小姐吧？」

沈今初聽到有人，才從閔綉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麵前笑容和煦的男人，有點張地攥了攥手指「……柳叔叔好，我沈今初。」

「你好啊，」柳暮笑道「初初一看就是個乖巧的好孩子，小妄，你是從哪找來這麼個寶貝的？」

「遠方親戚家的，托我照顧一段時間，」江妄含糊地道，「小時候不是在城裡長大，有些不懂事，還請您見諒。」

柳暮不在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正彥現在應該在樓上和老爺子下棋，過會就下來了，到時候我再介紹給你們認識。」

等人走遠了，江妄才低頭看向邊的孩「覺如何？」

「嗯……」沈今初努力思索了一下，十分誠懇地回答道「了。」

原本還擔心會不適應的江妄眉頭微挑，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那邊有餐前甜點，你可以去吃一點。」

沈今初眼睛亮閃閃地去了，閔綉看著的背影，角微勾「真好啊。」

江妄瞥了一眼「好端端的慨什麼？」

「就是突然很想保護好這種單純，」閔綉聳了聳肩，順手從路過的侍者手裡拿了杯香檳來「實不相瞞，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小白蓮，把你勾得神魂顛倒的，可等認識久了才知道，沒那麼大本事，就是單純的傻。」

江妄遠遠地看了一眼蹦蹦跳跳往餐飲區走的沈今初，角微勾「是傻的。」

傻得讓人心。

——

半個小時之後，柳正彥從書房中走出，邊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你最近功課沒落下，好的，」柳老爺子欣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繼續保持。」

柳正彥低聲應「是」，隨著老爺子緩步下了樓。

「正彥，」柳暮看見兒子下來，立刻招呼他道，「來，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

柳正彥走過去，隻見柳暮滿臉笑意地指向了某個方向。

他有點疑地隨著那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正在餐桌旁微微彎著腰觀察甜點的孩。

柳正彥微微一愣，心跳陡然加快了起來。

「去吧，你們年輕人之間更有話題，」柳暮看到兒子的表，就知道自己這事辦對了，當下笑了兩聲道，「今天不用你招待賓客，你開心就好。」

男孩微，半晌才飛快地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說完之後，他就快步走向了餐飲區，臨到跟前時，卻又放緩了腳步，有點忐忑地看著孩窈窕纖細的背影。

此時的沈今初正拿起了一個紅的馬卡龍，放在眼前打量著，然後「啊嗚」一下塞到了裡。

甜的味道在口中綻開，綿而細膩的油包裹住舌尖，幸福從味蕾一路傳遞至大腦，孩微微瞇著眼，出了個無比滿足的笑。

又吃了好幾個，纔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家裡，沈今初頓時收斂了表，有點心虛地朝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