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好得很,你能平安就好,咱們進去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說著話,一行人進了府。
顧湘兒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一番,換了干爽的裳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時隔多日,將軍府的一家人終于又聚在一起吃飯,飯桌上顧炎拉著顧湘兒說:“湘兒,這次你的事多虧了上清玦,要不是他查到史夫人已經醒了,讓我們對外散布這個消息,只怕是不能這麼快救你出來。”
顧湘兒轉頭看向一旁的上清玦,見他仍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悠閑的喝著茶。
顧湘兒低著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上清玦的目輕輕從顧湘兒臉上掃過,微微頷首。
顧炎將兩人的舉看在眼里,略不滿道:“親這麼久,你們倆一直都這麼客氣嗎?”
“父親,這相敬如賓,是好事。”顧庭臉不紅心不跳的表達自己不喜歡上清玦的緒。
“咳咳,那個父親,這不是人多,兒...兒害,你們還是別說這個。”顧湘兒可不想當著家長的面討論自己的話題啊,這到底是什麼社死現場。
除開這個小曲,這頓飯吃的還是很愉快的,顧炎覺得顧湘兒在牢里了苦,讓人準備的一大桌子菜全是顧湘兒吃的,他和顧庭一個勁的給顧湘兒夾菜,顧湘兒就一個勁兒的吃。
一頓飯吃下來,顧湘兒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覺自己都下不去桌子了。
最后還是上清玦不神的一句“湘兒回來不易,想必在那里擔驚怕也沒有休息好,今日還是讓好好休息。”
顧炎和顧庭才不不愿的放人走。
回到自己的院中,顧湘兒輕聲道:“清玦,謝謝你。”
“這句是真心的?”
“真心的,比真金還真。”顧湘兒猛地抬頭,一臉真誠的看著上清絕。
“那我便收下了,你且休息,我還要去翰林院辦差,就不留下了。”上清玦說完轉就走。
顧湘兒著上清玦的背影長舒一口氣,上清玦都能開始救人,而不是選擇害人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大魔王黑化的可能正在逐漸變小呢?
史府中,徐長海一臉凝重的坐在祁惠蘭的屋里,祁惠蘭抱著孩子坐在一旁神忐忑。
“夫人,你為何要醒著,我不是叮囑過你千萬別人讓人發現你已經醒來了。”
祁惠蘭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孩子:“老爺,就當是為云兒積德了,那顧家分明是救了我們母,我們如何能忍心看著因為救我們而累,若是來日讓外人得知了真相,豈不是對我們寒心?”
徐長海眼神閃了閃,他還記得那日顧湘兒進屋時候的神,看得出來的確是一心救人,從未考慮過暗下黑手,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下還懷疑過的用意。
若不是后來有人給自己送信,徐長海也未必要害顧湘兒,他原本還打算謝顧湘兒的,如今事鬧這樣,自己的名聲損,還加深與顧家的隔閡,徐長海的心中生出幾分得不償失的悔意。
“罷了,事已至此,責問已是無用,夫人好生歇息,我先出去辦公務了。”
看著徐長海沒有一笑意的臉,祁惠蘭的心中何嘗不難過,還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與徐長海是那樣盼著孩子的降生,如今怎麼會弄這樣。
徐長海出了府,坐著馬車轉頭到了一不起眼的茶館,上了茶館二層最里面的一間,推開門,里面正坐著滿臉沉的上文昌。
“徐大人,您夫人好大的本事,原本就是說好的事,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
上文昌言辭譏諷,心中不滿之意,昭然若揭。
徐長海沉默的推開椅凳坐下,他沉聲解釋道:“當時醫來得急,外面的言論四起,他也不愿意幫忙,再加上我夫人初經大難,心緒不穩,侯爺這樣說未免太苛刻。”
“苛刻?徐大人難道不知道扳倒顧家是多麼困難的事,這次咱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由頭,如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難道這就是徐大人希看到的結果?”
徐長海重重嘆了口氣,他自然是不愿看到的,可如今已經了這副模樣,他也沒辦法。
“我覺得徐大人回去還是應該好好說說您夫人,子就該為夫君行事提供便宜,我們這麼大的事,就被輕輕一句心緒不穩給打發了,未免太過兒戲。”
徐長海聽上文昌這般咄咄人,心中不悅之意漸生:“侯爺,此番事宜我在幕前,你在幕后。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一人承擔,如今您還要字字句句直我夫人,多有些過分。”
上文昌冷哼一聲:“徐大人怕是膽子小,怕了顧家。”
“侯爺這是什麼話,”徐長海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起上文昌幾番挑釁,他重重一拍桌面,“說起來那顧家還是侯爺的兒媳,對自己的兒媳都能這般狠心,我不開始懷疑,我不過是個同謀,侯爺日后會不會為了別的利益,將此事作我的把柄。”
“徐長海!”上文昌怒喝一聲,顯然也了怒。
徐長海過這件事已經看明白上文昌這個人,他擺手道:“罷了,此事就此作結,日后我與侯爺橋歸橋路歸路,也不必在再私底下見面了。”
當初就是被上文昌“扳倒了顧家,便扶持自己做丞相”的一句話勾的了心,現在細細想來,這件事全然都是他寧國侯的利益,自己的損失,當真不值。
上文昌見這個徐長海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重重哼了一聲,轉就出了屋子。
徐長海回去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心,最重要的是,人家顧湘兒的的確確是救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這等大恩,恩將仇報,委實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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