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相較之下,為了懷中的嬰兒,祁惠蘭也不敢開口。捂住自己的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一定不會出聲,以此來換取自己和孩子的平安。
不速之客并未見祁惠蘭如此懂禮,退后半步:“徐夫人,我這次前來有個不之請,還請您聽我一敘。”
祁惠蘭滿眼驚慌的看著眼前之人,抱手中的嬰孩,神閃爍,不敢妄自放松警惕。
“我乃寧國侯府上清玦,或許我這個名字您還比較陌生,我的夫人是鎮國將軍府的顧湘兒,這個名字您應該很悉吧。”
祁惠蘭的臉微微變了變,將手里的嬰孩抱的更:“你是為了你夫人來的吧,可你夫人在我肚子上剖了一刀是真,我夫君要找的麻煩也是天經地義,你尋我做什麼?”
“是嗎?我夫人是在害人還是在救人,難道夫人心中不知?如果不是我夫人,您手中這個孩子...”
祁惠蘭的眸閃了閃,看向孩子面猶豫。
其實昏迷之前便已經聽到穩婆說孩子怕是留不住了,胎位不正、臍帶繞頸,這些聽起來就是兇險之兆,古往今來這等胎象多半回天乏。
是以祁惠蘭醒來的時候還以為當真是上天眷顧,后來才從侍的口中得知這是顧家那位名聲鵲起的千金一意孤行,才讓自己和孩子撿回一條命。
但這些話都是院中下人私底下說的,因為的丈夫得知醒來的消息,卻告訴不能聲張,因為他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祁惠蘭自然是向著自家的夫君,可未曾想過人家的夫君居然找上門來。
“你今日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祁惠蘭收起萬千思緒,皺眉看向上清玦。
上清玦微微躬:“夫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子救了您母二人,難道夫人能眼睜睜的看著救人之人遭牢獄之災,被救之人還要施加傷害嗎?”
祁惠蘭喃喃道:“你夫人因為此事下獄了?”
這話剛一出口,祁惠蘭就意識到不妥了,不該說的。只不過徐長海的確沒有告訴他打算如何對付顧家,萬沒想到居然是把人弄到天牢里去了。
上清玦抬眸,眼神中的凌厲一閃而過:“夫人,即便是想著為懷中的嬰孩積德行善,總也不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吧,若是沒有子,這孩子本就不該來到世上,如今來了,卻是拿子的家命去換,您就不怕老天爺不同意?”
祁惠蘭的臂彎忍不住了,懷中的孩子睡意香甜,那麼,那麼惹人憐,祁惠蘭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家老爺所做之事,我如何能改變,畢竟我也只是個子,我還要護著自己的孩子,總不能為了這件事與夫君反目。”祁惠蘭忍不住落下淚來。
上清玦見祁惠蘭語氣依然松,他乘勝追擊:“這件事無需夫人擔心,我自有辦法。在下只希夫人記住今日的話,來日若有需要夫人出面的地方,還請夫人莫要拒絕。”
同為子,祁惠蘭自然不想為難顧湘兒,也是無奈。
見上清玦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心中的戒備和擔憂也漸漸放下:“好,我答應你,若是需要我出面,我定不會遲疑。”
第二日京城中便開始有傳言稱被剖腹產子史夫人已經醒了,如今母平安,說明寧國侯府的夫人并沒有害人。
一時間輿論風向就變了,開始有人說顧湘兒開醫館救窮人,為蝗災出謀劃策,樁樁件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這次定是被冤枉了。
甚至還有百姓去京兆尹擊鼓鳴冤,請愿希陛下圣裁,絕不能冤枉好人。
醫頂著巨大的力到了徐府門口,徐長海本意是希賄賂醫,讓他說自己夫人暫時未醒。
可醫扛不住力,堅持要見人,不見人就不肯撒謊。
一來二去,徐長海只得讓醫見了祁惠蘭,而祁惠蘭也應了上清玦的約,并未假裝昏迷。
一切滴水不,顧湘兒的冤也得以清洗。
從天牢出來的這日,顧湘兒著頭頂燦爛暖融的,心中慨萬千。
這一次是真真會到什麼度日如年。還有天牢里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盡管因為份特殊,還吃的比其他犯人還好一些,可是與將軍府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
迎著,顧湘兒看見有人站在不遠的石階上,那人量頎長,背影拔,瞧著有些眼。
顧湘兒慢慢走過去,看清人臉才發現來人居然是上清玦。
“清玦?”顧湘兒有些不相信的喃喃喊道。
來接自己的居然是上清玦?這也太稀奇了。
只見上清玦沖顧湘兒微微仰頭,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出來了。”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顧湘兒本已下去的委屈瞬間反應上來,點點頭看著地面努力眨眨眼。
“在里面…委屈你了。”
上清玦的語氣和下來,甚至帶著幾分哄人的味道。
顧湘兒沒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手去,可這眼淚就像是破了口的酒壇子,湍湍往外冒,怎麼也止不住。
上清玦下意識的抬起頭卻在顧湘兒的頭頂停住,他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懊惱。
“走吧,其他人都在府中等你。”上清玦終究沒有手去安,他悄然轉往前走,就好像知道后面的人會跟上來。
回到將軍府,顧炎和顧庭立馬就圍了過來。
顧炎更是紅了眼,他手給了顧湘兒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心疼道:“我的小湘兒,這次實在是讓你委屈了。”
“都怪那個徐長海,小人做派,日后若是讓我逮到機會定饒不了他!”顧庭憤憤說道。
“爹,哥哥,我沒事的,你們都還好吧。”顧湘兒看顧炎和顧庭心急至此,難免也擔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