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虞被他嚇了一跳。
“我,我知道啊,王爺你別激,別激,你跟趙枝魚是夫妻,是夫妻。”
秦頤炎看說得篤定,這才滿意的哼了聲。“你說你的藥是你爹從海外帶回來的,怎麼你祖父發病時他們都不知道把藥拿出來?”
趙芷虞心口一跳,這人話題跳躍的能不能不要那麼快,打個措手不及,當時急著救人,哪里能想得那麼多。
“那時候況危急,他們都懵了哪里能想得了那麼多,我在恒王府的時候應付你有了經驗,所以才反應得比較快。”趙芷虞覺得自己這個解釋很蒼白無力,但這已經是能想到最能讓人相信的解釋了,至于秦頤炎信不信,那就不是能控制得了。
“今天太醫來給于航診脈,說他已經完全康復了,簡直不敢相信。”
“于航年紀小,恢復能力強,之后好好調理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秦頤炎看趙芷虞看著他故意等著一雙大眼,好像這麼做就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真實一般,他也不拆穿,只往邊靠了靠。
趙芷虞可不喜歡他靠得太近,可已經坐到了邊角,本就沒有騰挪的地方了。
“你做什麼!”一個熱乎的大腦袋突然靠在自己的懷里,嚇得趙芷虞差點沒跳起來。
秦頤炎一臉疲憊的閉著眼。“今日在書房里忙了大半日,知道你回趙府所以加急了,到這會兒才能好生的歇一歇,讓我靠靠。”
趙芷虞看他眼瞼下確實帶著淡淡的烏青,眉宇間夾著疲憊,有些心。
“你就管著軍,哪里有什麼事忙那麼多?”
“這次郝峰的事讓父皇很不高興,嚴命我一定要整肅好軍隊伍,還順便把二哥手上的爛攤子都扔到我這里來了。”
趙芷虞微訝。“皇上讓王爺到刑部去任職了?”
秦頤炎大腦袋往懷里拱了拱,在拱到那一團時全上下的都沸騰了,熱翻滾著迅速的向某一進發。
他燥熱的扭了扭子。
趙芷虞被他拱得難,偏偏這人又跟那吸的水蛭似的拉都拉不開。
“不是任職,父皇可沒那麼好說話,就是讓去代工,就是白干活沒好那種。”某只大蟲挪啊挪,好舒服啊,他從前怎麼不知道原來人上可以這麼香。
“啪嗒!”
大蟲正想張吃食時,整個從的云端跌落到板上。
秦頤炎抬起頭,就看見趙芷虞下馬車的影。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踏板上躺著比較舒服?”吳盛一臉疑的著吃不著,連湯都喝不到的大蟲。
秦頤炎從踏板上爬起來,跳下馬車臨了回頭狠狠的瞪了吳盛一眼。“平時就沒見著你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車駕得那麼快!沒眼力見的東西!”
吳盛被媽得一臉懵,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王爺看起來一副‘求不滿的樣子?!
“王妃,這麼多東西,放在哪兒啊?”
趙府給趙芷虞他們帶了滿滿的一車東西回來,秦頤炎讓人都抬到了桃花間。
趙芷虞過去一一打開看了,里面有很多稀奇的玩意兒,還有一些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在一個小匣子里還有一疊厚厚的銀票。
趙芷虞雙眼冒的數著銀票。“我就是回了趟娘家,就給我送了一萬兩回來,豪橫啊!”手頭有錢,心才能安穩。
“把這些東西都先辦到后頭那間小屋子里去吧。”其實想把東西都藏在補給站的,但是這麼多東西憑空消失解釋不清楚,就只能將銀票放到補給站中。
一夜無夢。
趙芷虞起了個大早,果然心好了睡眠質量都好了許多。
“王妃醒了,剛才小爺跑來找您,說是要跟您一塊兒用早膳。”花滿端著洗漱盆進來笑道。
“于航來了嗎?人在哪兒呢?”
“于大人巧經過,說小爺康復了就要繼續會學堂去上課了,王妃是不知道小爺離開時那都能掛油瓶了。”
秦于航是秦頤炎的孩子,即便他生母不詳,那也是秦頤炎的脈,到了三歲后就要上皇家學院去讀書,皇家子弟無一例外。
“就去上課了嗎,好可憐哦。”還那麼小,不過們小時候父王對兩個哥哥也十分的嚴格,背書要是背不出來就被會打手板,每次二哥都哭得天崩地裂的,把娘心疼得不行。
“王妃怎麼會覺得小爺可憐,進皇家族學不知道被多人艷羨呢,里面教書的先生可都是大秦學問最好的了。”
皇家的資源說是最好的一點都不為過,那些皇家子弟都有自己的使命,任何一個國家都一樣,今后大秦的盛衰多數還是攥在這些人手里。
秦頤炎上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康林帝也半點沒有要憐惜他的意思,讓他在一個月把平王刑部留下那些爛攤子都給收拾干凈了。
書房。
于哲從卷宗里抬起頭來,就見秦頤炎一手撐著額,一對凌厲的劍眉都皺到一的樣子,以為他是在心事辦不好。“王爺,刑部在平王手上的案子都錯綜復雜,牽連不小,但真要辦下來也并非不可。”
秦頤炎往椅背上一靠。“本王知道,父皇給那麼短的時限不過就是想要考驗我,看我有沒有那個能耐真的把這個缺給接下來。”
“那王爺在憂愁什麼?”
“禮啊,是不是該送點什麼?”秦頤炎眉頭又擰到了一。
“禮?”于哲愣了愣,旋即恍然道:“是了,馬上就是睿王大婚了,這賀禮是該備下了,王爺跟睿王關系向來好,不知王爺想要送什麼?”
秦頤炎被問得一冷,他怔怔的著于哲久久都沒有回應。“是啊,他們要大婚了。”
于哲一看他這表就知道自己踩了老虎尾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王爺,您看這案子,屬下看著覺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秦頤炎瞥了卷宗一眼,也沒有破。“這案子是京兆尹府那邊遞上來的,說是兇手已經在大牢里自縊了,但是一個月后,害的家屬又到京兆府報說兇手本沒死,要京兆尹府的差去抓人,誰知那些家屬就把人給帶到丞相府去了,季珂的膽子比還小,他敢得罪云丞相,直接把家屬趕走就打道回府了。”
于哲聽得直皺眉。“死者家屬說丞相府里的什麼人是兇手?”
秦頤炎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他那不的廢兒子手下的一個侍從,是死者的五歲孩子認出來的。”
于哲沒有擰得更了。“五歲孩子的話,按照大秦歷律可做不得證據。”
“是啊,也不知道誰給那家人指點了迷津,直接就哭求到了李太傅門外。”
云丞相跟李太傅不對付,這事不是什麼,兩人好幾次在朝堂上爭執就差沒打起來了,康林帝病倒之前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做個和事老,只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過問。
這人命關天的案子,又涉及到在朝大員的府邸,李太傅直接就讓人把案子扔到了刑部,這案子到平王手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平王不愿意得罪云丞相,也不想讓李太傅覺得他偏幫云丞相,就一直虛與委蛇的暗中做害者家屬的思想工作,希他們主扯案,就說是孩子看錯了,但這家人氣得很,說什麼一定要嚴懲真兇,這一拖,案子就直接拋到了秦頤炎手上。
“王爺打算怎麼辦?”
秦頤炎嗤笑一聲。“該怎麼辦怎麼辦,你派人去找到害人的家屬寫一份口供,問得詳細一些。”
“是。”
“在讓人去盯著那個侍從,別讓人在破案之前就見閻羅王去了。”
“王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秦頤炎把手上的卷宗一合。“那就從這個案子開始吧。”
……
“王妃,王爺差人給您送來了,后日去參見婚宴的,您快試試看有沒有哪里不合,奴婢這就讓繡娘改。”
這兩天,趙芷虞都在桃花間翻看航海志想要看看上頭有沒有關于東晉的記載,可看了一通下來,什麼進展都沒有。
看著眼前笑得恭敬的嬤嬤很是好奇。“婚宴,什麼婚宴?”
花滿見狀忙道:“王妃忘了,后日就是睿王大婚。”
趙芷虞不是忘了,而是都不知道。
“哦,我還真是忘了。”
“奴婢給王妃試試吧。”
“好。”
王妃出席宴會的服飾是有規格禮制的,上面繡什麼花,用什麼都有嚴格的要求。
錢嬤嬤耐心的給趙芷虞將一層又一層裹上去,一直到趙芷虞都快不過氣才滿意的笑道:“這尺寸還真是剛剛好。”
一直到被下來了,趙芷虞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誒花滿,這睿王娶的是哪家的閨秀啊?我認不認識?”嬤嬤離開后,趙芷虞多的八卦了句。
聞聲,花滿神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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