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疼自己的母親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饒是誰都沒辦法接這樣的事實,也不怪趙玄凌這麼多年來都有找到旋即娘娘的執念。
“那王爺要去疆地也跟這個有關?”
趙玄凌從上拿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羊皮紙,將羊皮紙攤開,可以清楚的看見羊皮紙上麻麻的地標和記載,這羊皮紙并不小,上面記載得十分的詳盡,當年有幸到過天倫之國的人是東晉人,所以這羊皮紙上的地圖出發點就是東晉跟西楚國的邊境。
“嗯,你看這里。”
趙玄凌手在地圖上指了指。
林沐沐垂眸看去,那地方是地圖的最末端。
“這里是疆地的南都。”疆地南都是疆地的首都,類似于王都的地方。
“我的圖紙是前半部分,末端在疆地南都終止。”
所以趙玄凌去疆地出了追查趙信背后的人之外,還要尋找天倫之國。
那這一路下來得花多時間?
“那王爺若是得到了另外半張地圖,會直接去尋找天倫之國嗎?”
“既然已經來了,自然要去。”
“那你之前說的一個月之就能回到東晉是騙我的了?”
“嗯。”
噗!
你到是承認得很坦誠呢!
林沐沐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脖子上的玉珠,又有一顆變了,這珠子變的時間本就不規律,這麼下去很危險啊!
可趙玄凌要去尋找自己的母親,這事如何能夠阻攔?
“那……這一去會不會有個一年半載的?”畢竟現在通那麼落回,最快的通工就是馬了,可西楚天寒地凍的,若是日夜在雪地里騎馬,就是鐵都會被凍生銹吧,到是愿意咬牙堅持,但知道若是本趙玄凌絕不會答應在外面面對寒風大雪的。
若是坐馬車,這腳程至慢了一半都不止,到頭來會更耗費時間,怎麼算都覺得很危險。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趙玄凌明顯覺到林沐沐的緒變化。
“路途辛苦,本王不愿你跟著奔波,你乖乖聽話先回東晉等著,本王一定盡快回去。”
“不行!”林沐沐想也不想的拒絕。
如果趙玄凌這一去就是一年半載的,等到他回來時尸都臭了,還不如一直跟在他邊靜觀其變。
“不管路途有多艱險,耗時有多長,我都要跟著王爺,王爺說什麼都不能把我甩了。”
趙玄凌能夠明顯覺到的不安和焦慮,只覺得是害怕跟自己分離沒有多想。
“王爺可知道嘉禾帝把另一張地圖藏在何?”
趙玄凌搖搖頭。
“本王會讓他主將那半張地圖拿出來。”
“王爺已經想到辦法了?”
“嗯。”
林沐沐突然想到一件事。“太極殿的迷煙是誰做的手腳?”
趙玄凌垂眸看了一眼。“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本王一開始就說過這人不簡單,離他遠些。”
林沐沐默然,在太極殿出事后,南宮尊第一時間出現在太極殿外時就猜到,太極殿門窗被鎖死的事就是出自南宮尊之手了,之前趙玄凌跟所說的計劃中可沒有太極殿迷煙這一環。
之前他們決定讓南宮傾城跟嘉禾帝狗咬狗,便計劃在南宮琮的宮殿中發火引出龍袍的事,趙輕燕不過是個意外,正是這個意外,讓嘉禾帝對南宮傾城他們的懷疑加深,等到出了龍袍的事后,嘉禾帝絕不會再相信他們的任何說辭,若是沒有之后太極殿被鎖死的事,南宮琮怕是早就人頭落地了。
南宮尊這人林沐沐其實算不上太了解,但一個曾經創業功的學霸,即便到了另外的世界,又怎麼會甘愿做一個被人恥笑的廢?
之所以跟南宮尊來往,也是覺得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利益的牽扯,加之又都是來自異界的人,心里難免會多出一份別人所不能同的悉,不過離開西楚后,兩人將來也不會再有什麼過多的集,至于他想要做什麼,這就不是需要去關心的了。
“我知道了。”
“王爺。”說話間,門外響起吳澤的聲音。
“進來。”
趙玄凌將床帳落下,抱著林沐沐坐在床中。
吳澤進屋后,十分識趣的到屏風后回話。“屬下無能,讓那人跑了。”
趙玄凌出現后,吳澤他們隨而至跟闖林沐沐屋中的人對戰,可那人功夫路數十分的詭異,即便吳澤他們人手不,但還是讓他趁機跑了,不過吳澤他們也不是無能之輩,這人雖然逃了,也被吳澤他們重傷,人應該走不遠,現在已經派人四搜尋了。
“招式有何特征?”
“對方出手毒上藏了不毒蟲暗讓人防不勝防。”對戰時若非他避閃及時,這會兒已經中了對方的毒了。
“會不會是疆地的人?”畢竟跟別的地方比起來,疆地的人更擅使毒。
“應該是。”
“不用再尋了,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如今行被破壞了,肯定還會再來,做好防護,今天的事本王不希下次再發生。”對方回去找林沐沐肯定是有目的的,但趙玄凌他們出現后他的目的就沒有達到,王都不小,他們在這里眼線有限,想要追查一個躲起來的人沒那麼容易,還不如守株待兔,讓他自投羅網。
“是,屬下明白。”
“之前本王代的事可以手了。”
吳澤一頓,應聲道:“屬下這就去辦。”
“嗯。”
吳澤離開后,林沐沐才抬眼看向他。“王爺打算做什麼?”
趙玄凌黑眸森森,緩緩啟。“引蛇出。”
……
南宮琮跟南宮傾城意圖謀反的事很快就在王都傳遍了,嘉禾帝盛怒,派以南宮尊領著人馬將兩人捉拿,可一連三五天過去了,依舊沒有兩人的下落。
南宮尊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逃到城外去了,但在兩人逃出宮后嘉禾帝就立即讓人關上城門封城了,除非兩人能上天遁地,不然本就不可能逃得了。
就在南宮尊找人找得有些心火燥時,有人將一封信送到了嘉禾帝跟前。
西楚皇宮書房中,一個穿著普通的錦袍,面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將一封信遞到嘉禾帝跟前。
“皇上,這是草民所查到了關于六皇子跟新月公主這些年在暗中經營的勢力和產業。”
嘉禾帝打開信看了起來,越看眼中的冷意就越盛,看到最后,他氣得直接把信紙扔到了一旁的火盆里燒了。“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王澤坤面無表的站在屋中,毫不被嘉禾帝的怒火所影響。
待到嘉禾帝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才繼續道:“草民還查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嘉禾帝擰著眉道:“什麼消息?”
王澤坤從上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嘉禾帝。
嘉禾帝接過一看,眸底的神變了變。“此事當真?”
“草民不敢確定,只是查探消息的人傳話來說,東西很可能是在此人手中。”
“你是說朕找了這麼多年的另外半張圖很可能在南宮傾城手里?”
“有這種可能,當年查到那半張圖最后曾在東晉西京出現過,之后便消失不見了,前不見南宮傾城去過西京,暗中找到了那半張地圖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會知道天倫之國的事?”
“皇上,外面流傳有關于天倫之國的言論并不。”王澤坤這話是在告訴嘉禾帝,天倫之國這地方,可不止嘉禾帝想去,天倫之國的東西也不是只有他才想得到。
嘉禾帝默然,片刻后才對一直在旁邊裝死的安公公道:“安公公。”
“奴才在。”
“傳朕的話下去,朕念在南宮傾城和南宮琮是朕親生的份上,只要他們在三日能夠回到宮中跟朕請罪,朕就饒他們不死。”
安公公愕然,不敢深想嘉禾帝的用意,連連應聲后躬退了出去。
安公公離開后,王澤坤才道:“皇上是想要引蛇出?”
嘉禾帝眼皮抬了起來。“就看這‘蛇’會不會上鉤了。”通往天倫之國的地圖他已經尋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久了。
……
王都城中外的北邊是一片貧民區,住在這里的百姓全都是在王都下九流的人。
在貧民區中不起眼的一間落魄的小宅子里,一布棉的南宮琮所在火盆前瑟瑟發抖。
他們從皇宮里逃出來后來回變換了好幾個藏的地方,最后南宮傾城選擇在這里落腳,說是這地方別說是宮里的侍衛了,就連最低等的兵都不愿意過來,躲在這里最安全。
可這里的條件對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南宮琮來說,實在是太惡劣了些,短短一晚的時間他的手就被凍出了凍瘡,又又疼的難得他簡直就要抓狂,還有他上的傷,雖然傷了藥,可他傷得不輕,這幾天又顛沛流離了,若不是天冷,這會兒估計上的都要爛了。
“傾城,我們要在這里待到什麼時候?這里,這里實在是太冷了。”
南宮琮難,南宮傾城又能好到哪兒去,是跟別的弱子不一樣,但也是從小養尊優長大的,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是怕冷還是到別去送死,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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