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沐戴著手套在他上按了按。“公子可覺得酸脹？”

“唔，按下去時是有些。”房振軒如實道。

“恩。”

林沐沐拿著沾了烈酒的棉花在位上了。“公子別怕，不疼，一會兒就好。”說著，手上的注扎了進去。

“唔！”針扎進去那一瞬房振軒眉頭皺了皺，隨著藥水的注，他只覺得被注的那一酸脹的明顯，隨之這種酸脹的覺漸漸擴散開來，說不上特別難，但絕對不好。

在藥水注一半后，林沐沐拔針，又在他另一邊上如法炮制的注。

注結束，林沐沐把針取下放回到盒子里，天花到底是傳染極強的病毒，這一套注是要及時銷毀的。

“公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上酸酸脹脹的。”房振軒如實道。

“恩，這是正常現象，等到藥水完全擴散后酸脹就會消失了，我重新給公子換一張方子，這藥最多再吃上三天公子就能痊愈了。”林沐沐來到案桌前提筆寫下藥方給丫鬟。

“疹子消了之后上或多或會留下一些疤痕，我相信長公主那有不好的活生的藥膏的，等痊愈后再用就行了。”

看林沐沐收拾東西要走了，房振軒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份吧，若是知道自己的份，是否會嘲笑看不起他？

“公子好好休息，過些天我再來復診。”林沐沐拿著包袱出了屋子。

房振軒一直著的背影救救回不過神來。

“公子，林小姐給公子又留了外用的藥，奴婢給公子上藥吧。”

房振軒回神點點頭，只希這幾天快點過去，他就又能見到了，但又希不要過得太快，說他很快就痊愈了，待到痊愈后，就不會再來了吧……

今天大長公主沒有過來，出了院子后，大長公主府的人就把送回林府了。

……

今年正好是林老夫人的整壽，張氏辦起來的規模就比往年更大，這也是林浩德的意思，所以這些天林府上的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的。

“大小姐打算給老夫人送什麼賀禮？”

夜間沐浴過后，巧巧給林沐沐拭著半干的長發。

“之前我那些嫁妝中不是有塊裝飾石，在那石頭上寫個壽字就是了。”

雙雙在一旁聽了忍不住想笑，大小姐這是半點好都不想落到林老夫人手上，那塊石頭哪里是什麼裝飾石，分明就是之前大小姐在三皇子府時用來代替鎮紙的，回來時看那石頭被打磨得還算就順手拿回來了。

“雙雙，那塊石頭你放哪兒去了？”林沐沐從銅鏡中看向雙雙。

“啊？在，在小廚房的灶臺下著呢，奴婢這就去拿來。”

“噗嗤”巧巧沒忍住笑出聲。

“給我洗干凈了，小妮子還會廢利用。”

巧巧“……”

那是一塊有掌那麼大的鵝卵石，洗干凈后看著倒也像是那麼回事。“巧巧去弄點朱砂過來，雙雙你在弄個木托架子把石頭擺上去，恩……再弄個盒子，好看點的。”

“是，奴婢這就去。”

巧巧拿了朱砂來后，林沐沐提筆沾了沾在的石頭上寫了個還算是工整的壽字，待到晾干后，把石頭放到木架子上，讓雙雙裝進了盒子了。

“時候不早了，都去歇著吧。”

“是。”

林沐沐躺在床上，只覺自己剛閉上眼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抱著被子翻了個，準備繼續睡。

“噼里啪啦”鞭炮聲響。

林沐沐所有的睡意都被震飛了。

不得已，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了拉床邊的搖鈴。

聽見鈴響，巧巧端著洗漱的用走了進來。

“奴婢還說大小姐再不起就該進來了。”

林沐沐了個懶腰。“什麼時候了？”

“快辰時了，夫人已經帶著小姐和爺到門外去迎客了。”

“前院來人請了？”為林府的大小姐，理應也該出去迎客的。

“沒有。”

林沐沐眉頭挑了挑。“沒有就不去。”這估計是張氏的意思，不過就想讓人覺得沒臉見人不敢出去罷了。

“大小姐用了些糕點后去給老夫人請安吧？”巧巧輕聲道，雖然也很生氣林老夫人對林沐沐的謾罵，可老夫人終究是林沐沐的長輩，的大壽林沐沐也不出現的話，肯定會落人話柄。

“恩，知道了。”

洗漱后，巧巧拿了件桃紅的束腰長出來給林沐沐換上。

收拾妥當后，林沐沐讓雙雙拿上自己的賀禮朝林老夫人的浮云院去了。

今天一整個林府，除了林沐沐所在的偏僻小院外，別都是人來人往的，三人剛到浮云院外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陣俏的歡笑聲。

“林老夫人有林夫人這麼個孝順的媳婦可真是福了。”

“那也是林老夫人調、教得好。”

林老夫人雖然不大世家貴族的待見，但林浩德拜禮部尚書，平日里恭維的人也還是很多的。

“老夫人，大小姐到了。”

林老夫人被夸得滿面紅的，聽丫鬟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是一直讓在院子里待著嗎，出來做什麼？！”那麼大好的日子，可不想林沐沐出來給丟臉！

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哪個不是家出來的，林沐沐跟趙韓君和離的人也沒有遮掩，大家都知道，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和離，反正對于方來說都是件丟人的事，林老夫人不高興也正常。

“今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想來林大小姐也是一片孝心，老夫人還是讓林大小姐進來盡盡孝吧。”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夫人笑著開口。

“這話說得沒錯，老夫人還是不要駁了林大小姐的一片孝心才好。”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得林老夫人臉都要沉下來的，不過轉念一想，覺得林沐沐在三皇子府那麼些時候，手上應該得了不好東西，今天可是的生辰，能不把那些好東西拿出來孝敬嗎？

一想到林沐沐可能給拿了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心里的不悅就了下去。

“還不讓大小姐進來。”

“是。”

丫鬟打了簾子把林沐沐請進屋。

“給老夫人請安。”

林沐沐剛一走進去，就覺到有無數的視線落到上，神從容走到屋中微微福了福。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林沐沐的量似乎比之前更高挑了些，原本瘦骨嶙峋的也長了不，看起來更飽滿了，就連前都有了明顯的弧度，雖然前幾天沒日沒夜的研究制藥，但畢竟年紀還小代謝快，昨晚的睡上一覺后，青白的臉也變得紅潤了。

只是眼角上的胎記雖然淡了許多，但也沒能完全消失，給那雙艷麗的眸子蒙了一層暗，若是那塊胎記徹底除了，即便不能長傾國傾城的絕，但也絕對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的大人。

屋子里有些人之前在宮宴上已經見過林沐沐了，當時在宮宴上決絕的跟趙韓君和離，大家都覺得是在撐，回到府上后心里肯定不好過，可如今看林沐沐紅滿面的樣子，哪里有半點不好過的樣子！

“今天是祖母的生辰，孫在此恭祝祖母福壽延綿。”

“恩，起來吧。”林老夫人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大外甥給你祖母送來什麼好東西了，讓大家伙看看？”坐在林老夫人邊的何氏一雙拉聳的眼睛的著雙雙手上的盒子，顯然是跟林老夫人想到了一，覺得林沐沐這是要趁著今天這個機會送好東西來討好林老夫人了。

林沐沐聞言從雙雙手中接過盒子。“說不上什麼好東西，但確實這世間獨一份的，希祖母喜歡。”

林老夫人聽這麼說，臉上出一抹笑來，世間獨一份，那肯定是很值錢的玩意兒了！

“拿上來給我看看。”

呂嬤嬤走上前接過林沐沐手中的盒子拿到林老夫人跟前打開。

何氏也著脖子湊過去看，在看見盒子里不過是個石頭時，眼里毫不掩飾的出一抹裨益的神來，撇撇。“喲，一塊兒破石頭也差點沒被吹大寶貝了，還世間獨一份，我說大外甥這是把你祖母當猴耍呢。”

“砰！”

被何氏這麼一說，林老夫人一氣之下把盒子砸到林沐沐腳邊，沉著一張臉瞪著。

“什麼低賤的玩意兒也敢往我跟前拿！”

面對林老夫人的怒火，林沐沐不慌也不惱，只讓雙雙把東西撿了起來。

“這塊靈石乃是當初在大覺寺得見慧空大師時，大師送給孫的，說靈石極的天地之華，又一直被慧空大師上洗禮佛法，是最能驅魔辟邪的靈，既然祖母不喜歡，那孫收回就是了。”

“大小姐說這塊石頭時慧空大師贈予大小姐的？”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一個頭發斑白的夫人一臉詫異開口問道。

林沐沐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是。”反正慧空大師現在還昏迷著，這些人也不可能跑到他老人家跟前去求證。

“這，這可是靈啊，若是，若是林老夫人不喜，不知大小姐可否割？”

“這塊靈石原本就是被佛法加持，若是您喜歡，就是送……”

“呂嬤嬤，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大小姐送的賀禮收好了！”林老夫人看們臉上詫異的表便覺得這塊石頭很可能價值不菲。

哼，那麼值錢的東西哪里會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何氏暗自撇，不過是塊石頭，難道還能比金子值錢不？

那位夫人聽林老夫人這麼說臉有些不好，但也沒再說什麼。

“老夫人，林側妃回來了。”說話間，一個丫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