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冷笑了一聲,還真的是徹徹底底被小看了呢,翻來覆去的派人來刺殺,是覺得就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才覺得刺殺一定能功嗎?
或者說,顧長安想了想,他們應該是認為自己前幾次能夠僥幸活下來,都是因為有云蘅幫忙。所以這會應該是已經將云蘅給引開了。
他們會這麼認為也很正常,顧長安自從重生來,就一直沒有在人前展自己的實力,而唯一一次就是在顧遠的面前,但顧遠的實力自然不是能比的,所以當時被打得很慘,傷足足養了那麼久。
可是顧遠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將士,顧長安打不過他是很正常,但這些派來的殺手,又有哪一個能比得上顧遠呢?
何況,顧長安重生回來也不是一直在荒廢自己的武藝,也在努力得鍛煉,想要拿回自己上一世的實力。
這群人如此小看,顧長安現在心反而不是那麼妙了。
想了想,“既然他們都已經殺到我面前來了,那就手吧,把他們都殺了。”顧長安了手上的手弩,“云蘅派的人應該就在附近吧?”
這句話是在詢問馬夫。
馬夫聽到顧長安的話,也是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沒錯,就在附近跟著。如果有人要來刺殺小姐的話,我們隨時可以保護小姐離開。”
“不必了,有什麼好躲的。手吧,我也不能總是這樣躲著,我也該向其他人展現一下我的實力了。”顧長安活絡了一下筋骨。
想到,如果自己能解決掉這些追殺的人,那麼現在在皇宮的那位,看到了自己的實力,應該也不會想要再對自己出手了。
顧長安猜測,風云騎是如今駐守邊關的主力,但是偏偏風云騎只認娘,娘在世的時候陛下沒什麼反應,但是娘死后這麼多年風云騎一直群龍無首,陛下的心思就不一樣了。
他想要徹底接管這支軍隊。
可是因為有以前的約定在那束
縛著,所以他沒辦法明著來,那就只能暗著來了,現在想想顧遠想做的事,未必就不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也是默許了顧遠這樣的李代桃僵做法。
顧長安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還不等再說什麼,接著從街邊的兩側就齊刷刷沖出來不知道多的黑人,有些站在地上,有些趴在墻頭,總之麻麻的如同螞蟻。
一眼過去,甚至還看不到盡頭。
真是為了殺,還是花了不的力氣。他們還真的是特別想要得到風云騎啊,可惜只要活在這世上一日,就絕對不會讓這群人搶占娘的風云騎。
顧長安篤定,一定是最后為風云騎主帥的那個人。
“手!”
顧長安沖著外頭大喊一聲,接著自己也沖出了馬車。在之后,馬夫吹了聲口哨,隨即從哪里竄出來幾個明顯打扮不一樣的人殺進這些黑人中。
他們就這樣纏斗在了一起,顧長安沒要多久,上就已經是一的。
手上都是粘膩的,現在想到的是,自己又了武,想來要是司徒香知道了的話,肯定會非常生氣吧?
啊……還有云蘅,也不知道現在他在哪。
……
面前的棋局不知道下了多白子黑子,相互壑錯,拼命廝殺,黑子尤其攻擊強,幾乎要把白子的生存空間近乎全部蠶食。
而執白子的人就是云蘅,面對這樣的困局,云蘅也沒有毫的怯,他只是盡量斡旋,雖然黑子攻擊強,但卻再也沒有辦法更進一步。
白子的防守也不弱。
拿著黑子的人,皇帝卻突然將手中的黑子放棋筒中,看向云蘅道:“下到這里了,顯然白子已經是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卿不如就在這里認輸吧?”
“認輸?”云蘅笑了笑,“抱歉陛下,我可從來不知道認輸這兩個字怎麼寫,我還是喜歡盡全力。而且不到最后,勝負未分,陛下又怎麼敢肯定你就已經贏了呢?”
皇
帝聞言,挑了挑眉,“這麼說,你是覺得還能贏朕咯?”
云蘅笑而不語。
皇帝見到云蘅的確沒有認輸的意思,還是拿起了手中的黑子繼續與云蘅對弈,并且還在一旁道:“聽說風云騎快回來了,也到了選拔主帥的時候了,你說郡主的那幾個孩子,有哪一個能勝任的?”
“陛下,能不能勝任,等考驗開始不就知道了嗎?”云蘅淡然地回答道。
在云蘅防守后,皇帝又隨其后得攻擊,不過他臉上的神還是云淡風輕的,仿佛沒有任何緒一般。
“說起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郡主究竟給風云騎留下了什麼考驗。你當年跟郡主關系很好,還救了你一命,你又做了兒的師傅。想來應該跟你說起過考驗的事吧?”
來了。
總是是問出來了。陛下不會無緣無故地喊他來下棋,基本上都是有所目的。
這一次是引開他,順便再探查風云騎考驗的事。
但是很可惜,云蘅搖了搖頭,道:“我知道陛下想知道什麼,但是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知道郡主當年設下了什麼考驗,恐怕也只有副將了吧。陛下要是那麼想知道,等副將回來,直接問便是。”
“真的不知道嗎?”皇帝看了云蘅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他年長云蘅那麼多,臉上的皺紋已經顯現,可是滄桑的他到現在也依舊有令人膽寒的威嚴。
不過云蘅臉毫不變,淡然道:“如何我知道的話,我也沒必要瞞著陛下。但是你陛下你也清楚郡主的子,當時說只告訴了副將,那必然是不會告訴給別人。”
皇帝聽完云蘅的話,盯著他看了很久,隨后輕輕一笑:“既然不知道那便罷了,繼續下棋吧。你看看這棋局,你的白子已經被朕到絕境,再怎麼掙扎,又有什麼意思?”
“總要試試。”云蘅笑道,“我不喜歡這麼輕易的放棄,我相信我手里的白子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