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羅帶著大夫去找顧薇的事,很快就被影稟報給了顧長安,輕笑了一聲,“果然和我想得一樣。”
影問道:“還要繼續盯著嗎?”
“不用了。”顧長安擺了擺手。
如果和想得一樣,柳無澤和白羽羅有一的話,那現在柳無澤應該知道做的那些好事了,這會就是不用自己去找柳無澤,到時候他也一定會自己找上門來。
柳無澤一定會在想,無緣無故跑來佛會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下山喊個大夫過來看看芍藥和鳶尾的況。”顧長安道。
……
一出禪房,年躺在床上閉著雙眼,他渾大汗,就算是在睡夢中都十分不安分,一直呢喃著夢語。
“啊!”
好像是夢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他猛地驚醒過來。
就像是背后有人在追他一般,他從床上跳起來,但因為速度太快,直接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樣子非常的狼狽。
他自己也痛的滿臉扭曲,撐著剛想站起來,視線里就闖進來了一只赤金靴子,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猛地往后一退。
“爹……”
年張地抬起頭看過去。
柳無澤見到年這看見自己就害怕閃躲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恨鐵不鋼的嫌惡,隨后又變回了一直的冷漠。
“我聽手下的人說,你今日是溜出去的,還遭到了刺殺。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誰幫了你。”柳無澤詢問道。
被柳無澤這麼一問,年又驚得跳起來,驚慌失措地抓住了柳無澤的袖擺,哀求道:“是有人救了我,爹你快去派人找,為了讓我逃出來,自己陷在了包圍圈……”
“什麼……”柳無澤瞇起眼睛,“人我已經去找了,但是很可惜本沒找到一個活口,那些刺殺你的刺客也都死了個干凈,你知道那個救你的人是誰麼?”
“我……”
年敏銳得察覺到柳無澤的話別有深意,他素來不怎麼管自己,哪怕是他遭到
了刺殺,柳無澤也最多關心自己死沒死,誰救他這種事,他本不可能在意。
他滿腹疑問,最終還是把跟顧長安有關的信息都去了道:“林子中太黑了,我本沒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而且一直忙著逃命,所以本沒來得及問他名字。”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清麼?”柳無澤確認了一遍。
他頷首,審視著年,“璃兒,你應該很清楚,我是最討厭有人瞞我的。”
年背脊一陣打,這涼意好像順著爬了上來,他現在越發確認,那個救他的顧長安恐怕份不一般,才讓柳無澤這麼在意。
那他就更不敢說了,他很清楚爹的手段。
就算顧長安武藝高強,但在自己爹面前那也完全不夠看。
他吸了口氣,十分篤定地道:“爹,我真的什麼都沒看清楚,當時真的太急了。”
柳無澤又盯著年看了一會,才出了點笑意,拍了拍年的肩膀,道:“我還想著到時候找到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謝一番,既然你不清楚那便算了,日后你要是遇到他了,再謝也不遲。”
“我……”年剛要答應,便意識到什麼,驟然住口,隨后便換了一副說辭,“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只怕遇見了也認不出來。”
“也是。”柳無澤收回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到柳無澤從禪房里出去,年一直繃的神經從終于有了一點的松懈,他巍巍得爬到了床榻上躺著。
一邊用手著自己額頭的冷汗,一邊抓著下的被褥。
他剛剛差點……
差點就要掉進爹給的陷阱了。
要是答應了爹的話,不就等于他其實是知道救自己的人份,見了面能認出來。
那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雖然是爹的嫡子,但是自小就不招爹的喜歡,過的罰本是數不清楚,要是剛剛落下破綻的話,只怕現在自己已經在暗房里呆著了。
那個地方太恐怖了,
他不想再去了。
他躺在床榻上,只覺得心都非常疲憊,明明是一對父子,為什麼他在爹手底下卻活得那麼累?
就不能像平常父子一般麼?
年嘆氣。
但他心里很清楚,就以爹的份,就注定他這個嫡子絕對不可能和他父子深。
剛剛聽爹說,林子里沒找到其他人的尸,想來那個應該是平安無事的,年心里輕松了幾分,整個人就陷在床榻里就昏睡了過去。
從禪房里出來,柳無澤想著剛剛年的反應,心中幾分疑竇,問起了邊的手下,“你說璃兒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長相,這番話值得相信麼?”
手下聽柳無澤的意思,竟然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懷疑,他沉默了一會,斟酌著道:“這我也不敢妄言,不過靈寺附近的老林的確是樹葉繁多,一到晚上便十分昏暗,就算是我到那也不敢肯定能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聽到手下這麼說,柳無澤點了點頭,“的確,他武功還不如你,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手下松了口氣,看來是打消了柳無澤的疑慮。
“主人如此在意那救人的份,不如派人擴大搜尋范圍,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手下揣度著柳無澤的想法,問道。
“那你派人去找。”柳無澤點頭答應。
于是,當夜靈寺不知道派出了多人,把這座山頭從里到外翻了個頂朝天。
然而被他們搜尋的人,顧長安卻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知道,也只會慨自己先知,提前抹除了痕跡,為了不暴自己,跟影把參與的黑人全部殺了不說,還把上有箭傷的尸全部扔進了沼澤中。
娘親除了一手槍震懾敵人以外,便是一手傲視群雄,而當時戴國就是因為這樣敗在了娘的手下。
如果讓柳無澤看到上面的箭傷,難保他不會想到自己的頭上來。
以柳無澤的心智,顧長安絕對不敢小看,所以盡可能得要做到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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