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姐弟倆,現在就像是隔著萬重山,顧長臨那些遲來的關心,顧長安好像不在意了。
顧長臨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想過顧長安真的還能對他有什麼好臉,他也知道勸不了顧長安。
他抿了抿,最后只能道:“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平安歸來,知道嗎?”
“不用你說。”
顧長安只給了顧長臨這句話,就上了馬車。
他那些想說的話,也終究這樣被吞下去,只能這麼盯著那倆馬車。
“出發。”
車廂顧長安說道。
顧長安的幾個婢也跟著上了馬車,然后車隊也不再停留,準備再次啟程的時候,突然馬長吁一聲,馬蹄奔踏的聲音急促闖進來。
聽到這聲音,就不皺眉。
甚至本來該行的馬車也停下了作。
芍藥道:“我看看什麼況。”
但,還不等開車簾,車廂突然被人敲了敲,然后這車簾就被人率先手開,馬車外一個男子朝這邊側著往車廂里看。
他的眼神十分得熱切和直白,從車簾開的瞬間,就一直放在顧長安的上沒有移開過。
那種眼神,讓顧長安非常不悅。
何況,他還這麼不知禮數得直接掀開一個未嫁馬車的車簾,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已經把顧長安納自己的所有一樣。
“大小姐,好久不見。承蒙侯爺抬,這去靈寺的路上就由我來護送你們一起去,這一路上就請多關照了。”
那個男人自以為風流倜儻,撐著馬朝顧長安勾一笑。他應當是想要效仿那種鮮怒馬年郎,可惜模仿得太過拙劣,只會讓看到他這樣子的人惡心。
顧長安臉微冷,還不等說話,一旁的影率先出手,拔出腰間的劍猛地沖了出去。
看到這個忽然出現對自己手的人,方言先是有點驚訝,隨后再看清楚那人是個子后,又出了輕蔑的表。
這種弱子拿著一把劍,不過是侮辱了劍,能懂
什麼是劍嗎?
方言自信出手,甚至相信影就算手里拿著劍也肯定傷害不了自己,所以本不屑于使用武,打算趁著影攻過來的時候,將的劍給打掉。
顧長安看到他臉上稍縱即逝的嘲弄,就忍不住得想笑,這種蠢貨!要是因為子就看輕了影,那可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唰唰唰!
劍如游龍,這劍有大開大合之勢,方言篤定得認為這一劍絕對傷害不了自己,所以躲也不躲,然而在這劍向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凜冽的殺意,可不是說笑。
而且這劍攻過來的瞬間,就立馬封住了他的退路,直沖著他的面門,方言嚇得往后退,然而他還在馬上,能怎麼后退呢?
撲通!
只聽到一聲非常沉悶的落地聲,然后顧長安瞥眼看去,就見到方言從馬摔了下來跌在地上,姿勢非常稽,整個子就跟吊掛一樣,臉先著地!
方言慘一聲,痛得人都麻了。而一旁站在府門外的那些下人見到他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方言只覺屈辱,忍著痛站起來指著那些下人喝道。
下人閉上了,但眉眼還是忍不住喜。
方言見狀,只能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而這也不能自己剛剛丟臉的事實,他咬牙切齒得轉頭看向已經跟他同樣站在地上的影。
“你竟然敢對我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姑娘嚇得摔下馬,這種屈辱他還是第一次嘗!
影冷冰冰地道:“不管你是誰,只要對小姐不利,那我就殺無赦!”
拿著劍的樣子,就像是個刀上飲的殺手,眼睛出來的殺意沒有毫遮掩,而且剛剛一出手他就知道深淺。
這人絕對不一般!
方言心中有點打退堂鼓。
但是狠話都放下來了,他只能著頭皮道:“我剛剛只是跟大小姐打個招呼,算什麼不利,你這護
衛到底怎麼回事,胡就對人出手?難不你們大小姐是這麼教你的不?”
說出口后,方言就后悔了,他再懟影,不就同時是在懟顧長安了嗎?
他立馬對顧長安找補道:“我的意思是這護衛不堪大用,大小姐此次去靈寺路途遙遠,如果帶上這種魯莽行事的護衛,恐怕會影響接下來的路程。”
顧長安欣賞著他這慌忙找借口的樣子,冷冷道:“抱歉啊方公子,我的護衛不太懂人世故,所以出手不知禮數,你可千萬別怪,也是為了保護我。”
“畢竟,是誰讓方公子突然無緣無故就要掀開車簾,我這護衛比較死心眼,就把方公子當了刺客。”
方言臉一白,逐漸變得愧了起來。
顧長安繼續乘勝追擊道:“還請方公子以后注意一點,這種事之后可千萬別干了,除非你還想嘗試一下被一個人打下馬的覺。不然事傳出去,別人還要以為你這探花郎的名頭是弄虛作假呢。”
這可就是把方言的臉按在地上狠狠踩了。
方言只覺得這剛剛跟地面親接的臉火辣辣的疼,盯著那面容絕的,心口是又氣又拿顧長安沒辦法。
他只能堆起笑容,“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顧長安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沖地上的影道:“好了上來吧,以后沒什麼事就不要隨意拔劍,省的傷到了人,還不好賠償。”
影點頭,又問道:“剛剛那樣的況也不能拔劍嗎?”
“唔……”顧長安笑道,“不用拔劍,直接狠狠打一頓,讓人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我明白了。”影充分理解了顧長安的意思。
一旁的方言,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等到影上了馬車,車簾也放了下來,方言才忍不住瞪向那輛馬車,但他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
現在這麼囂張,是因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等去了靈寺,就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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