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不由皺了皺眉。

離開蘇家的時候，蘇雪兒的狀態實在說不上好。

蘇恒卻避開話題，道:“顧遠現在自難保，管不到你頭上來，你先跟我回去。”語氣非常著急。

“大伯，我不能回去。”蘇連然知道蘇恒在擔心什麼，“我在這里沒事的，你既然都說了顧家現在自難保，那肯定也沒心來折磨我，可我走了的話，這件事始終會是一個患。”

蘇連然雖然年紀小，但卻看得很清楚。

也得益于自小父母不在邊，蘇連然有著遠超同齡人的。

蘇恒還是不愿，“可你待在這里，我……”

“大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何不依了他？救他出來的事，我們可以之后再想辦法。”顧長安替蘇連然說話。

蘇連然也應和著點頭，稚的臉上看到了他堅決的神。

蘇恒知道，他是勸不他了，何況還有顧長安在說服他。

“好了，那你在這牢中多加小心，我會派幾個人暗中盯著這里。”

蘇恒握住蘇連然的手，嘆氣又心疼地道:“才多大的年紀就要在這里苦，連然是大伯對不住你，讓大人之間的事牽扯到了你上。”

蘇連然笑著搖頭，“沒事，我也是蘇家的一員嘛！”

跟蘇連然告別后，蘇恒不舍地跟顧長安回到了蘇家。

剛進門，蘇恒就被人走了，顧長安只能先回去風華園看看蘇雪兒的況。

還沒進園子呢，就聞到濃濃的藥香味，看來應該是在給蘇雪兒煎藥，那想必蘇雪兒的況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推開院門，就見到司徒香著手指揮芍藥和鳶尾在平地上煎藥。

藥罐子在燃著火星子的火柴上煨著，藥香味就是從藥罐子里頭飄出來的，司徒香聞著味道應該差不多了，怕燙就拿袖墊著掀開蓋子一瞧。

看了一眼，“可以了，你們端進去讓人喝。”

芍藥和鳶尾立馬稱是，然后拿著工過來把藥罐子從火柴里拿出來，趁著

熱氣直冒的時候專心致志地沖進了廂房里，都沒注意到顧長安已經回來了。

倒是司徒香敏銳，抬頭就看見顧長安了，但是一見上的狼狽又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顧長安擺了擺手，并沒有要提自己的意思，而是詢問道:“蘇雪兒的病如何？”

“唔……還行吧。”

“還行吧？”

顧長安有點疑地看著司徒香，這可不像的作風，難不蘇雪兒是什麼疑難雜癥？

司徒香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講，就是這個樣子完全是靠藥吊著，隨時可能死，也可能不會死。”

“有這麼嚴重嗎？”

顧長安從蘇連然那聽來的可不是這樣的，更嚴重的分明應該是二夫人，想到這里就問道:“我聽說二夫人生蘇雪兒的時候元氣大傷，需要七靈參調養，不知道這藥對蘇雪兒是不是也同樣有用？”

“啊！”

司徒香一拍手掌，頭點個跟搗蒜樣，“有用的！上的毒就需要這七靈參解！”

“毒？”顧長安敏銳地捕捉道。

司徒香:“……”

遭了，剛還答應蘇恒不能把這事跟別人說的。

這怎麼就一點也管不住。

顧長安見司徒香不說話，有點急了，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毒需要七靈參？”

上去握住司徒香的手，懇求道:“拜托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哎！行了行了告訴你。”

司徒香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既然知道七靈參這個事，那這個毒不告訴，到時候也能自己查到。

“這是一種奇毒，名字做噬心散。”

“發作時極為痛苦，一般得了這種毒的人找不到解藥，子會一步一步虧空，最后暴斃而亡。”

顧長安問道:“那蘇雪兒平日一直在蘇家不可能有人給下毒，所以這個毒是打從娘胎帶來的是不是？”

司徒香點頭，“是，所以娘應該也和一樣但又不一樣。”

“哪里不

一樣？”

“的毒和相生相伴，應該是母中毒后被吸走了不毒素，所以娘的況應該沒有這麼嚴重。”

顧長安了眼睫，問道:“那蘇雪兒還能活多久……”

知道，這種奇毒伴隨蘇雪兒這麼多年，那的況只怕比想象中得還要糟糕。

“沒幾年活頭了。”

司徒香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道:“雖然我用藥能吊著的命，但也不是長久之計，這其實也是在搏命，出的潛力對抗噬心散，能撐個一兩年是不錯，但到時候也差不多廢了，尋常況下我是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但……如果我不這麼做，的況會更糟。”

顧長安已然明白，蘇雪兒的況非常急。

非要找到七靈參不可。

“只要找到七靈參就能救了是嗎？”

司徒香點頭，“沒錯，但是七靈參太珍惜了，我即便行醫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一株，我只在醫上見過它，到底有沒有這株藥草我都不能肯定，它或許早就已經絕跡了。”

“沒有絕跡。”顧長安突然肯定道，眼中閃爍著芒。

司徒香只當顧長安是在安自己，也跟著道:“也是，不能這樣妄下定論，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知的事，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顧長安卻搖了搖頭，看著司徒香，一字一頓地道:“我知道在哪有一株七靈參。”

“什麼？”

司徒香猛地瞪大眼睛，一瞬間抓住顧長安的肩膀，難以置信地道:“你怎麼知道哪里有七靈參？”

顧長安一時半會也很難跟司徒香解釋，只道:“總之這七靈參我會想辦法弄來的，那這段時間能否請你幫我照看蘇雪兒的況？”

“好，這個沒問題。”點了點頭，心思還在顧長安里的七靈參上，“你說你要去弄來，難不這玩意其實離我們很近？”

顧長安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很近。”

但近不代表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