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近的幾個婦人紛紛嚇得倒退了幾步倒在了后的鄉親們上。

錦娘角勾起了一個虛弱之極的笑容，“幾位娘子莫要害怕，這已經是史大夫盡力救治之后的樣子了，若是你們早幾日看見我，估計是要夜夜做噩夢的。”

幾位婦人忍不住上前扶住了錦娘搖搖墜的，“孩子你苦了啊……那葛夫人怎麼就做這個樣子啊。”

們都是生養了孩子的婦人，自家的兒兒子與錦娘差不多大，們都不敢想若是這些傷口留在自家孩子上，今天自己要心碎什麼樣子。

孫大嫂深吸了一口氣，“最可恨的是我求了史大夫和秦寨主去找我家兒媳，葛夫人居然還扣著不放，又給我扣了一堆帽子，明里暗里的罵我，鄉親們評評理吧！葛家為富不仁，憑什麼在岳州禍害我們百姓啊！”

譚子悠眼神中帶著怒意，轉頭看向葛夫人，“您可有要反駁的話？”

史云瑤再次抬手，阿四拿著幾張紙走了上來遞給譚子悠，“譚兄，這是我與秦寨主和兄長一同去葛家的之時，在場眾人所有的談話容均記錄于上，您請看。”

葛夫人見狀了突然冷笑了起來，“誰知道你是不是順口胡編造的？反正你史云瑤現在大權在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屈打招也是可以的。”

史云瑤毫沒有被激怒的意思，轉過目淡然的看著，“百姓們說葛家從無高低貴賤之分，葛夫人更是平易近人，可為何我們去的那日，葛家的看門小廝驅趕孫大嫂聲稱是個貧民百姓不配登你葛家大門？”

“孫大嫂不過是來找回自己的兒媳，從進你葛家的那一刻開始被你明里暗里兌窮苦人家貪圖錢財，想要趁機訛詐葛家一筆，又暗示我與兄長還有秦寨主，孫家全家不識字，待錦娘，而你是個救人與危難的普菩薩，實在是看著錦娘可憐這才像要收府中的。”

史云瑤說道這里雙手叉腰在葛夫人滿面慢慢踱步，“從我們進屋開始，你看似脾氣極好，溫和端莊，實則每一句話都是加強待命，綿里藏針。”

“諷刺夠了孫大嫂，見毫退之意都沒有之后就開始暗地里嘲諷我拋頭面，不守婦道。”史云瑤斜昵了一眼，“世家貴族的夫人、鄉紳的妻子、普通人的娘子，我都見過，有直爽的、委婉的、率而為的、心思縝的，可你這樣的我從未見過。”

葛夫人嗤了一聲，“我怎麼了？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是個什麼人？鎮寨施粥的是我，給月例銀子最多的還是我，我名聲哪里差了？”

“對，你名聲不差，全都是基于對方對你百依百順，但凡對方有些忤逆與你想法不一致，你便要人家聽話，若是人家不聽話，你就用盡各種手段，甚至不洗造謠生事來強迫人家就范。”

史云瑤剃了剃指甲，聲音中帶著嘲諷，“我們總說鄉紳要接地氣才好，這樣與百姓混一片才好做生意，才好從百姓上撈油水。”

說完這話微微抬眼皮看向葛夫人，“可你做的不是接地氣，是接地府。”

“接地府？”百姓們茫然的看著史云瑤，這還有什麼說法嗎？

“大家都是間人，說間話辦間事，那就請看完了全部對峙言論的譚兄和百姓們說一說，葛夫人說的是什麼話。”史云瑤比了個您請的手勢。

譚子悠著四張寫滿了麻麻字的宣紙的手微微抖，半晌后，他才艱難的找回了聲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眾口難調這件事再正常不過了，就像有人喜歡葛夫人，可就有恨厭惡的人。

但是岳州城百姓對譚子悠的評價可以說是非常有默契了，從老到，從男到，就沒有討厭他的人。

西玄國崇文不尚武，百姓們大多都對文言心生好，而譚子悠不論是品行還是為人世都帶著一君子之風。

史云瑤料想的不錯，能與年唐王并肩南譚北唐之人定然有極為出眾的過人之。

譚子悠從未在百姓面前說過什麼嚴重的話，尤其是對其他人的評價，而眼下的他的反應就連退了半步的腳都落在百姓的眼中，由此可見，葛夫人沒說什麼好話。

譚子悠收好了紙張遞給史云瑤，“學生也不是沒見過造謠之人，更不是沒見過抵死不認頑強抵賴之人，不過葛夫人在這些人中排的上榜首。”

史云瑤頓時笑出聲，“是了，讓大家傳閱傳閱，總要知道能讓譚兄掉臉的葛夫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吧。”

葛夫人臉驟變，“史云瑤，你為何如此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居然……你居然聯合百姓們想要毀了我的名聲！你這人好歹毒的心腸！”

侍衛死死的住了拼命掙扎的葛夫人，后者不堪示弱拼命扭著。

史云瑤雙手抱臂好笑的看著，“葛夫人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我不過是用你對錦繡的手段對付你而已，怎麼這樣你就不了了。”

譚子悠一愣，顯然沒想到史云瑤會說這話。

“當日你為何強迫錦娘府你心中清楚，為何要把錦娘打這樣你心中也清楚，若是我們沒有信孫大嫂的話，就這樣放任這件事過去，結果是什麼你猜得到吧。”

“他們家的小孫子還未滿一歲就沒了親娘，整個孫家終生都要籠罩在愁苦之中了，你讓孫家的日子以后怎麼過？”

史云瑤每句話步步，這些話藏在心里太久了，可對于葛夫人這樣的狐貍，只在面前說沒用的，這人就沒有恥心和臉皮這個東西，這話不過是說給譚子悠和百姓們聽的。

“錦娘被綁走，丈夫續弦還是不續？續弦若是后娘對孩子不好該如何？不續弦就讓他從小沒有母親的疼和守護？”

史云瑤上前一步，手指勾起葛夫人的下，“你明知道孩子才是一座城池未來的主人，他們的好壞和為人決定了這座城池以后將變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