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瑤推門而的時候秦天放正在看文書,他眼神中出來的重視程度是史云瑤前所未見的,他旁邊還坐著林世昭,看起來也像是在看什麼報。
兩個習武之人聽見史云瑤的腳步聲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齊齊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唐王殿下沒跟瑤妹在一起?剛剛我還看見他一蹦一跳的朝你院子去了呢。”林世昭罕見的沒看見趙亥那個跟屁蟲下意識的問道。
“去找大寶二寶玩了,我給他安排了個任務,讓他帶著侍衛統計一下因為這次的災岳州有多孩子被迫變孤兒,應該是去挨家挨戶問人頭去了。”史云瑤整理好了袖有些迫不及待說道,“兩位也別閑著了,陪我出去一趟吧。”
“嗯?又出什麼事了?”林世昭與秦天放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眼下眉堤河的事還沒解決完史云瑤又來喚,估計是沒什麼好事。
“孫大嫂說岳州城綢緞布匹老板葛有才強行綁了家兒媳做小妾,我們得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了。”
此話一出秦天放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葛老板?百姓們都說他家賣布匹價格公道為人心善,怎麼會……”
他剛走到門口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不對,葛老板在岳州鬧災之前就去臨州談生意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上哪兒強搶民去,史大夫你確定你沒聽錯?”
林世昭聞言也愣神了片刻,“表妹,你確定沒有聽錯?”
史云瑤點頭,“孫大嫂已經在外面馬車上等著了,邊走邊說。”
三人一同出門史云瑤將孫大嫂的話原封不的復述給二人,秦天放更是納悶了,“先不說岳州從來就沒有這檔子事,但凡是哪家人納小妾都會被街坊四鄰在背后指指點點,更何況強搶民了。”
“孫大嫂,你可確認這件事不是你框我們幾個人的?”秦天放臉嚴肅的說道。
“秦寨主老敢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一句話撒謊,便我家小孫子活不過兩歲,我們全家死絕!”孫大嫂發了毒誓滿臉的懇切。
史云瑤聽聞幫著孫大嫂順了順氣,“我是這樣想的,若是孫家兒媳自己愿意去葛家做小妾,那今日就是與寶兒哥最后一次相見了,若是不愿意,那我們也好找葛家問問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孫大嫂用手帕著淚痕不住的點頭,“若是我家兒媳自己貪圖富貴老什麼話都不說,聘禮也還給葛家,這是我們孫家自己自己窮沒本事留住媳婦兒,聘禮也不要畢竟給我們家生了寶兒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們一拍兩散以后各自奔前程;可若是我家兒媳不愿意,那還請秦寨主和史大夫給老做主,我家哥兒還小真的是離不得親娘啊。”
秦天放點了點頭默默無言,他挑開了簾子看了看窗外,最近的岳州城風波不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約覺到好像是有一雙攪弄風云的手在后面翻云弄雨。
一炷香之后一行人到了城人熱鬧的街道,葛家的宅子是這條街中最大的,十分搶眼。
一行人下車之后叩響了門環,看門小廝看見帶著面的秦天放之后立刻恭敬的說道,“秦寨主您稍等,我去通報夫人一聲。”
秦天放頷首退后了一步在三人邊小聲說道,“這葛老板真的是去出城了,上個月我出城的時候還看見他家的馬車了,喏,眼下沒撒謊吧。”
史云瑤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不一會小廝快步從里面出來了,“秦寨主,夫人這些日子子不爽正休息著,請您幾位先去花廳用茶,梳洗好了立刻就來。”
秦天放由著小廝引路,等到茶水果子擺上桌的時候史云瑤的臉沉了下來,林世昭見狀趕忙問道,“是口味不合心意?岳州眼下況也不好,瑤妹勿怪罪。”
史云瑤眉眼微冷,“兄長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輕狂之人一般,我只是有些好奇,就連尋緣閣的茶水果子都是最普通的樣式,怎麼這葛家居然有聊城的聚芳齋師傅做出的果子。”
林世昭愣在原地,連忙手拿了一塊盤子上擺放的致的果子,嘗了一口之后臉也沉了下來,轉頭對秦天放說道,“的確是聊城聚芳齋的果子,秦寨主可能有所不知,這聚芳齋的果子是出鍋之后三日必要吃掉,不然果皮失去了原有的便沒了口。”
秦天放看著那一盤果子沒說話,從岳州到聊城,快馬加鞭也要趕上三日,可瞧著這果子的樣子分明是今天現做的,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離譜。
“聊城中聚芳齋的師傅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收攤不做了,說是年紀大了回家養老了,當時我母親還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如此好吃的果子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在岳州再次吃到了,一會我可要好好問問葛夫人從哪兒買來的果子,我定要多帶幾份回去了母親吃。”
等葛夫人在一眾婆子使的攙扶之下來到花廳之時,史云瑤幾人端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臉有何變化。
直到葛夫人看到站在一旁的孫大嫂的時候臉才沉了下來,咽了咽口水,邁著穩妥的步伐端莊有禮的給三人行了個禮。
“近幾日子不爽,沒想到秦寨主與史大夫還有林俠前來,怠慢之還請勿怪罪。”葛夫人著紫紅的正式裝,頭上綰著云鬢發髻看起來端莊賢淑,一副寬厚主母的樣子。
“原本是不想來貴府叨擾的,但眼下有一事與貴府有關,秦某為了避嫌只能請史大夫一通前來了。”秦天放朝抱拳行了個江湖之人的禮節。
葛夫人慢慢悠悠的坐在主位上,“秦寨主事務繁忙,為了岳州城碎了心,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規矩妾還是知道的,有什麼事需要我配合的您只管說就是,葛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天放點了點頭,史云瑤立刻把話頭接了下來,“今日孫大嫂找到我,說是家里媳婦兒要來葛府給葛老爺做妾,想問問葛夫人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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