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瑤用手腕敲了敲腦袋,“孫大嫂也是命苦,師叔和我好不容易把家一生日的小孫子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了,眼下又遇上事了,你可聽見什麼了?若是錢糧食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呢,屬下沒靠院子太近,畢竟那是主子的屋子,再說里面還有一個姑娘。”阿四撓了撓頭說道。
史云瑤頷首阿四做的很對,雖然自己不在意別人的言論但是阿蕪不一定不在意,孤男寡共一室若是傳出去了阿蕪的名聲可就毀了。
“誒主子您別急著走,這是曹先生給您熬的藥,必須趁熱喝了。”阿四敲了敲腦袋把手上的食盒遞了上去。
“啊?又喝藥啊,我喝的腦仁都是苦的。”史云瑤的臉上寫滿了不愿,可即便是上一百個不愿意,手上還是老老實實的端著藥碗將其喝的干干凈凈。
兩人才到門口,院子里低沉的啜泣聲就傳來了。
史云瑤站在院子外面一愣,這還真遇到什麼難事了?把阿四留在了門口,自己則是推門而。
“我來的是時候嗎?”史云瑤嘬了嘬腮,口中藥味的苦還在,了舌頭做出了一個夸張的表。
孫大嫂見史云瑤滿臉的艱難之哭的更是凄慘了,“老就知道這件事不好辦,還是算了不為難史大夫了,老回家再想想辦法吧。”
說罷,孫大嫂起就要走,史云瑤立刻攔住了,“誒,您還沒說什麼事呢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辦不。”
阿蕪也愁苦著一張臉,“史姑娘你這個表……換做是誰看了都會覺得此事難辦啊。”
史云瑤張了張立刻無奈的說道,“剛剛師叔給我煎的藥,太苦了這才沒控制好自己。”
阿四在門外聽到一個苦字低頭一看食盒里的麥芽糖還在,立刻推門而將食盒塞進史云瑤的手中又如旋風一般出去了。
孫大嫂也被阿四的速度驚到忘了哭,呆愣愣的看著呼扇的大門。
史云瑤捻起糖塊放進里,清了清嗓子,“快別吊著我胃口了,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阿蕪嘆了一口氣,“我這幾日不是在教孫大嫂繡活兒麼,回去教兒媳,這樣家里兩人都能通過這點手藝賺點零花錢,孫大嫂說往日這些錢都能用來買點,可眼下不行,地里面沒收,全靠著這點繡品養活家里的五張呢。”
史云瑤靠在塌上神態放松的含著里的麥芽糖,“這不是好事麼,怎麼孫大嫂哭的這麼慘?”
“壞就壞在這里了,孫大嫂的兒媳帶著繡品上街的時候被一個富貴人家的夫人看中了繡品,說是讓去府上做針線活,一個月給三兩銀子。”
史云瑤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活計,尋常人家一等使一個月月例銀子三兩,那家夫人很大方啦。”
“就是這大方懷的事啊史大夫。”孫大嫂哭的泣不聲,扶著塌倒在了地上,任由史云瑤如何拉扯都雙發起不來。
“眼下賺銀子不容易,我本就覺得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看著不靠譜,怕那夫人苛待我們家兒媳,所以不想去,可兒媳說想給我們家小寶攢一攢以后上私塾的錢,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就去了,可才去了兩日就出問題了,那家夫人打發了小廝過來說我們家兒媳要給他們家老爺做妾,就不回來了,還把我們當初娶媳婦兒的聘禮錢給退了回來啊。”
孫大嫂哭的那一個撕心裂肺,史云瑤聽的也是一個地震天驚,“你兒媳……怎麼會突然愿意給人家做妾啊……那可不是什麼好……”
史云瑤說道這里就沒法再開口了,孫大嫂也連聲說道,“想必史大夫也聽說了,岳州城很有姑娘愿意給人家做妾,人給我們家兒子說親的時候也說了,我們家兒媳是個聽話的有主意的子,能照顧家里三個妹妹一個弟弟的。”
“那是個有主意的有思量的子啊……”史云瑤點頭道。
“沒定下來之前就跟人說了,給找婚事不必看對方家里有幾畝地,只要人品好就行,唯獨一點就是窮也要做正是娘子不能為人妾室,下面還有三個妹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貪圖富貴樂就害了那三個妹妹。”
“這麼說來,你家兒媳是滿意你們家這門婚事的。”史云瑤了額角,“怎麼看都不應該主要給人家做妾啊。”
“我和我們家老頭把當親閨看,也時常說遇到我們家也是這輩子的福氣,這是咱們街坊四鄰都知道的啊。”孫大嫂了一把眼淚。
史云瑤了然,“孫大嫂這是懷疑,你家兒媳被人家強迫扣下了是嗎?”
孫大嫂垂淚點頭,“家里的小哥兒才一歲零一個月,就是再貪圖富貴也不會丟下孩子不管的。”
“我回去的時候我們家寶兒哥在他爹懷里哭的那一個傷心,我這當的心有不忍想去那人家府里問問,若是我兒媳真的愿意去做妾室也再看一眼孩子再走。”孫大嫂說道這里咬了咬牙,“可誰知道,那家人的看門小廝一聽說我的來意直接將我趕了出去,是一面也不讓見。”
史云瑤大概了然了,“這件事有蹊蹺,不若這樣,我去那人家府上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況。”
說完話起就要走,腳步還沒邁開便被阿蕪扯住了擺,“史姑娘不忙著走,我且有一件事與史姑娘說。”
史云瑤回頭看著,阿蕪收回了手臂低聲說道,“臨州最大的繡房是寶鵲樓,不論是宦夫人還是江湖俠士亦或者是富商,都以寶鵲樓的服為首,可史姑娘大概想不到,這樣大的繡坊中的繡娘都是他們坑蒙拐騙帶進去的吧。”
史云瑤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寶鵲樓中那些手藝湛的繡娘都是寶鵲樓的東家騙過去的?”
阿蕪點了點頭,“若是說騙那都是夸贊寶鵲樓了,是強取豪奪的拐賣。”
……
史云瑤出了自己的小院跟著崗寨的兄弟去找秦天放的時候整個人還沉浸在震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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