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放頓時收聲了，眼神中帶著一不解，低聲重復了一遍，“殺人于無形？”

史云瑤與趙亥走在秦天放前面，“崗寨在岳州城的地位和位置會令知府和朝廷尷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

秦天放點了點頭，“這件事從我祖輩就是傳下來了，游離于朝廷法度之外全憑著一顆本心做事，卻還要監督著朝廷命的一舉一，說皇帝不忌憚我，恐怕沒幾個人信吧。”

曹行知走在前面雖然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是腳程依舊不慢，“江湖勢力想要護住百姓，很多時候都是力不從心的，你有空跟瑤兒回一趟聊城，與祖父林宗主取取經就知道了，閔南堂幫會比崗寨勢力還大，這些年既要避開朝廷的耳目還要躲開江湖上的暗箭，更要做到百姓說不出一個不字。”

“你問問邊這位林俠，林家幾代人為了這一個江湖勢力付出了多。”

林世昭沉默，微微嘆了一口氣，“江湖中人想要摻和到百姓的日子中想改變他們的日子本來就不容易，不問利益，只看本心罷了。”

秦天放口又有些的發悶，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在里蔓延，“父親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怪我，自己沒上心，養虎為患導致今天自己養大的東西反咬了我一口。”

史云瑤轉頭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這件事也不是全然沒有好，秦寨主仔細想想看，最起碼眼下我們知道了岳州城有一個民間組織上凰，這個組織以培養探子為主，將這些眼線安在朝廷大臣的家中。”

“只不過眼下我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上凰組織與攝政王有沒有關系而已。”

史云瑤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清楚了一個大概接著說道，“這個上凰就是吃準了崗寨既要保護岳州的百姓，又不能與百姓走的太近容易引起朝廷的忌憚，們牢牢的抓住了這一點，不斷的丟出麻煩讓你來解決，一方面是想看看崗寨的寨主實力到底如何，另一方面也想探探你的虛實。”

“不得不說這些子玩的好手段，藏在暗，算計著明面上的人每一步，利用我們達們想要的目的。”史云瑤淡淡一笑，“可惜不論多麼妙絕倫的計謀，只要把人算進去了，那就會有偏差的一天，沒有任何一個局是破不開的。”

曹行知頗為慨的說道，“瑤兒說的極是，只要是棋局就會有破綻就會有被破解的一天。”

一行人趕慢趕到了眉堤河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十分，來不及找酒樓飯莊用午膳，一行人拿出阿四背著的干糧就著水袋里的水充。

曹行知看著河岸兩邊荒草藤蔓叢生的樣子心中不一陣惡寒，“這些馬上行風已經了，能生長到如此大小，沒有一兩年是不夠的。”

史云瑤下意識的問道，“這條河是一開始就有的，還是后來人工開鑿的？我看著河里的水遠遠沒有湘洋河的河水看著干凈。”

秦天放嗓子發，聲音喑啞的說道，“這條河是后來……岳州城的富商們集資開采的，當時錢知府還特意去山寨里一趟，跟我接了幾個通開采的兄弟……”

史云瑤倒吸了一口冷氣，“也就是說，這些馬上行風，幾乎是在眉堤河開始被百姓接之后就被他們種下了？”

秦天放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肅殺之意，“如幾位所見，岳州很有爬藤的草植，主要原因就是岳州祖上很有人喜歡這些東西，若是一開始河岸兩邊爬藤叢生想必百姓們也不會用這條河了。”

林世昭點頭，“秦寨主說的沒錯，早起的時候我問來這里打水的百姓，這麼多野草藤蔓就沒人清理嗎？你們猜猜挑水的嬸子是如何回答的。”

秦天放坐在岸邊的石頭上，雙手搭在膝蓋上想了片刻，“一開始應該是有人來清理的，岳州城不缺勤快之人，可后來是不是有什麼緣故？”

“挑水的嬸子說，一開始住在河道兩岸的百姓們自發的收拾了幾次，但是幾個百姓說，這些藤蔓是葡萄藤，所以百姓才開始放任其生長。”

曹行知聞言冷笑了兩聲，“葡萄呢？馬上行風葉子是細小長條狀的，那人眼疾到什麼程度才會看葡萄藤。”

秦天放低頭悶聲說道，“時隔多年，本沒有人會記得當初到底是誰先說這些藤蔓是葡萄藤的。”

史云瑤看了看眼前的況，“下了好大的一盤棋啊，從開采河道，種馬上行風再到派人帶民，卻一刻不可啊，看起來，這個上凰的阻止從三年前就開始預謀奪下錢知府的這個位置了。”

轉頭看向秦天放，“你這段時間也應該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那天在范府跟我說的那番話。”

秦天放雙手捂住臉頰大力的了一番，“我只是約約的覺到了有些不對，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如此況。”

“是誰都想不到的。”趙亥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他，就連史云瑤眼神中都帶了一的震驚。

“小小亥，你剛剛說什麼了？是在開導秦寨主嗎？”史云瑤迷茫，平時這倆人不是見面就要掐架，不手也要在上斗個你死我活嗎？

“我娘說，我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把我燒傻了，等我病好了我娘就發現我長不大了，后來娘查出來是廚房的一位嬤嬤在我的飯菜里放拖延我高熱的東西，讓我一直發熱，才把腦子燒壞了。”

趙亥條理清晰口齒伶俐的說起這段往事，“我娘說，當年不知道該怪誰，只能恨自己瞎了眼疏于防范，可現在我知道了。”

眾人臉上都帶著震驚的神，反觀林世昭卻是一臉的贊賞，并且一直朝著史云瑤使眼，“看吧，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把唐王殿下當個孩子，帶著他做事，他是會自己腦子的。”

“對人好不是錯，因為對別人好就被人算計了更不是你的錯，你要把這次的教訓放在心上，但是不能灰心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