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怎麼了啊？”老鴇也慌了，起上前抓住了范范兩只的手，“是傷著嗓子了怎麼還不能說話了呢？”

范范此刻恨不得給趕出去，一直朝著門外揚下，可老鴇就是看不懂他的意思。

老鴇被他猙獰的表嚇得后退了一步，轉頭驚慌失措的看著小廝，“你家老爺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中風了啊。”

小廝低著頭角了立刻說道嗎，”讓媽媽擔心了，不是中風，不過是下午跟小夫人們……時間多了一點，老爺還服了好幾次藥，嗓子不不能說話了而已，您來的時候老爺已經喝藥了，您放心吧，沒事的。“

老鴇聞言立刻轉頭看向范范，“哎呀老范啊你是不是瘋了，人家說字頭上一把刀，我早就說過你要在好這事兒上要吃大虧，你還不信，那藥我就不該給你，你看看你現在，話也說不明白了，怎麼當知府啊。”

范范氣的差點在椅子刪蹦起來了，整個人使勁朝著門外拱，可惜老鴇本沒搭理他，“你家老爺到底想說什麼啊，你知道嗎？”

小廝點了點頭，“別的不好理解，眼下老爺肯定是幫著您罵那個寨主了啊，就連小的聽了都覺得氣得要命，那寨主也是太黑心肝了。”

老鴇臉立刻緩了緩點頭，“那崗寨的寨主再厲害不過是逞匹夫之勇，坊主略施小計就能讓他乖乖的滾出岳山，可他邊現在多了個白男人，我怕那是什麼軍師給他出謀劃策，到時候我們可就不好對付他了。”

小廝點了點頭，“媽媽您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些事我也不懂，您看您怎麼想的？是需要我們老爺給那位寨主下點藥以報今日之仇還是……”

老鴇抬了抬頭滿臉凝重的說道，“不急不急，岳州知府的位置馬上就是我們的了，那姓秦的頭小子還是有幾分用的，先留著他，等你家老爺坐穩了知府的位置再宰了那小子也不遲。”

小廝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便被老鴇攔住了，“今日時機也不好，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顧好你家老爺，那藥可不能再讓他多服用了！”

小廝有些不甘心可也不能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對了媽媽，我們家老爺還想跟接幾個嬤嬤……您看？”

他這話說的有些臊，還不好意思的了脖頸，老鴇聞言一愣，片刻后才想起來剛才路上的話，“嗨呀，就這點事，還值得你們主仆二人記到現在。”

“我這就回去挑幾個老嬤嬤過來，明天就能到你們府上來調教那些小丫鬟了。”

小廝立刻恩戴德，“那就有勞媽媽您多費心了，不過老爺實在是著急，您看這樣小人也不敢勞煩您和嬤嬤們，不如小人去接嬤嬤您看如何？”

老鴇用手帕蓋住抿一笑點了點頭，“行，那你等兩炷香之后再來春西樓，到時候我把人給你送出來。”

小廝千恩萬謝的把送出府門，看著上了轎子消失在巷尾。

“可算是走了，嗆死我了。”只見小廝關上大門之后嘆了一口氣，手指按在脖子的邊緣，生生將一張人皮面從臉上揭了下來。

阿四快步走回了廳，此時史云瑤和秦天放已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定了。

“主子，秦寨主，那老鴇走了，阿三跟著去了，寨里的兄弟們也準備好了，一定將春西樓盯得死死的不放一個蒼蠅進去。”

二人點了點頭，阿四走到范范面前，他手上燃燒的木揮了揮，一縷青煙冒出。

“咳咳咳”范老爺雙數捂著自己的嚨立刻狂咳不止。“你們！你們居然！”

秦天放拍了拍手，范范后立刻出現剛剛假扮灑掃小廝的寨子兄弟，一人抓住范老爺的下一人手持茶杯給他灌水。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之后范老爺渾噠噠的坐在椅子上，神萎靡，臉漲紅，整個人氣的宛如過年的紅窗花一樣。

史云瑤看了他片刻，“有什麼想說的？”

“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事！”范范指著阿四結結的說道。

“我的小廝絕對不會出賣我！”

阿四面無表的把人皮面拿在手里，“永遠不會出賣你，你是說他嗎？”

“你！你把他殺了做面！？”范范瞪圓了眼睛，一只手巍巍的指著阿四難以置信的說道，“他不過是個仆從而已，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

史云瑤嘲諷一笑，“這時候知道著急了？下午的時候范老爺還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仆從而已，你急什麼呢？”

“你不把岳州百姓和大夫的命當命，卻要求我們把你小廝的命當做命，憑什麼？”秦天放冷笑了一聲。

阿四面無表的看著他，“我告訴你的小廝了，若是他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并且被他的皮給我，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小廝替你給失去的百姓償命。”

“他自己愿意的，我可沒迫他。”

范老爺捶頓足，“你們，你們居然如此報復我！你們會遭報應的！”

“遭報應的應該是你。”史云瑤抬頭眼神冷漠的看著他，剛剛若不是老鴇在前面說話，還沒想起來。

前世在聊城中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一個謠傳，據說江南岳州的一個藥材商被自家的掌柜舉報了虛抬藥價被知府大牢，可民間卻傳言是這位掌柜是從藥鋪的小工一路步步為營搬到了藥鋪老板。

其實虛抬高價不過是他坐上掌柜之后為了除掉東家用的小手段罷了。

史云瑤當時一聽一笑沒有當真，畢竟這樣臥薪嘗膽步步為營的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所以只是當人間的閑話來聽聽。

可剛剛老鴇的話點醒了，若那掌柜的就是眼前的范老爺呢？當初他能把前東家害死是不是當時的岳州知府也是他們的人？

那麼在背后給這位范老爺出謀劃策的人是老鴇口中的坊主嗎？

史云瑤定了定神說道，“你是如何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