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是那老東西的關門徒弟啊，就連出事從來不跟家里人商量，什麼事都是自己擔著，你一個姑娘家，你能擔下來多？”曹行知板著臉看著。

“我和你師父虛長你的年歲不是白長的，許多事不說能幫上全部好歹也能出出主意。”

史云瑤眼眶微微發熱，“我與攝政王本就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仇恨，不過是云瑤看不慣他的為人想要除之而后快罷了，何故要把師父師兄與師叔都拖進來，誠如師叔所言，攝政王權勢極盛，就連陛下都要避其鋒芒，更何況是我們。”

“哼，小皇帝怕他，我與你師父和不怕他。”曹行知起拂袖而過，“我與你師父不過是一介江湖人士，朝堂有朝堂的規矩，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

“小皇帝要顧忌這個，忌憚那個，擔心他的江山永固，皇位變。我與你師傅可沒那麼多怕的，他趙寒苑只手遮天如何？氣焰囂張又如何，到底是凡胎還是要用膳睡覺的，除非他嚴防死守一只蒼蠅都進不去，不然想要了他的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曹行知端起茶杯輕嗅了一下，一飲而盡。

“那師父與師叔后半輩子豈不是要被攝政王手下的江湖勢力追殺一生？躲躲藏藏何其無趣啊。”史云瑤滿眼擔憂認真的說道。

曹行知角勾出一抹冷笑，明明已經到了不之年，可通醫毒二道的他是將自己的容貌保養的甚好。

史云瑤甚至能從他的舉手投足間、眉眼之間找到幾十年前那個風休倜儻、玉樹臨風的神醫徒弟曹行知。

“這天下，向來只有別人躲著我的份兒，他們若是想報仇尋釁滋事，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夠不夠。”曹行知不怒自威，眉宇之間的殺戮之氣與趙寒苑大有分別。

前者是在朝堂上通過詭手段控制朝廷，蠱朝臣、殘害百姓。

可曹行知缺是實打實的雙手染屠盡仇家，一個是靠著傳言和手腕，一個是靠著鮮，氣勢之差自然不同。

史云瑤微微嘆息，“我拜師父為師是為了學習醫，治病救人，造福百姓，雖然不敢說拯救天下蕓蕓眾生于水火之中，卻也是發了大愿的，絕不會放棄眼前的任何病人。”

“師父與師叔不管是手段多也好，人脈廣闊也罷，那都是你們二老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是云瑤的，師父與師叔給，云瑤雙手承要念師父與師叔的好；二老不給云瑤不能搶。”

“初心不負，說起來容易可坐起來卻不簡單，云瑤不遠利用師父與師叔對晚輩的疼利用二老，一日為師，終為父，云瑤既能為史家考慮能因為一個夢境就想讓以后可能會威脅到父親與母親的存在今早消失，那自然也會為二老考慮。”

“父親授我圣賢之道，我為父親守朝堂；師父授我醫道，我為師父守百姓。初心不改，矢志不忘。”

史云瑤起起袍在曹行知面前跪下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曹行知眼眶泛紅，原本訓斥的意味也消失了，只剩下滿心的心疼，立刻彎腰將史云瑤扶了起來，“好孩子，你孝順我知道，可你這樣，那老東西看見的可是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的。”

“你想與他斗個天翻地覆就去攪弄風云，想要他的命，師叔就給你配毒藥，讓他求生無門，求死不能。”曹行知滿眼都是對晚輩的憐，“我與你師父師出同門，咱們薊州醫藥世家傳承到現在雖然不拘束于緣關系，到你這里卻也只剩下你與小白兩獨苗。”

“小白不習醫，能把我和那老東西終所學傳承下去的只有你了，你務必要給我保重你自的安危。”曹行知滿臉的鄭重。

滾滾熱淚從史云瑤的眼角落，聲音噎著說，“師叔不怪我自不量力非要與攝政王如此權臣對上？”

“有何可怪？你不喜歡他，我與你師父也未必對他有好。”曹行知把扶到椅子上，示意自己給自己斟茶，“趙寒苑是個王爺，乃是朝廷中人，卻要在江湖勢力上橫一杠，早些年他背地里在江湖上招兵買馬的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史云瑤眼前一亮，這件事不知道啊，立刻端正了態度等著曹行知給講故事。

曹行知晃晃悠悠的一邊飲茶一邊說道，“當時這件事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你可知道為何？”

史云瑤低頭思索了片刻，“難道是因為在此之前朝廷從未向江湖手？”

“吧嗒。”茶盞落在石桌上，曹行知嗯了一聲，“江湖與朝廷涇渭分明，你不打擾我，我不干擾你，趙寒苑此舉可是有越界的嫌疑，這是一點，更關鍵的重點是，他招募到的人，幾乎都是江湖上大惡之人，你可知這樣的人本就是被江湖所不容，勢必要被江湖中人追殺到天涯海角的，可趙寒苑卻堂而皇之的給他們做庇護傘。”

曹行知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能為他趙寒苑所用，即便是殺父殺母、賣妻埋兒之人也可，殘害普通百姓，劫財劫之人更好，但凡是有一技之長，不論是上有什麼破天案、不論被多人唾棄，他都照收不誤，你說他是個什麼好東西。”

史云瑤擰眉點了點頭，“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行走于世間自有自己的規矩，朝廷王爺卻要給上布滿污點之人提供庇護，這不是……明白著和江湖勢力唱對臺戲嗎？”

曹行知點了點頭，“瑤兒聰明正是如此，頭幾年的時候江湖和朝廷鬧的不可開，趙寒苑可能也看到自己做事欠妥當，所以在江湖設立了滴子報樓，開始重金聘請江湖上獨立行走的人，這才稍稍挽回了自己的名聲。”

史云瑤雙手托著自己下，十分好奇的問道，“師叔可是與趙寒苑有什麼過節？”

“過節到沒有，不過我答應了一位老人家要替報仇，的仇人正巧投在了趙寒苑的門下，這些年我手頭瑣事頗多還沒能開空調查那仇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