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寒不悅地皺眉,“現在還未到城門關閉的時辰,你們為何就將城門關上了?”
“有你什麽事,滾滾滾,再不識相,可別怪哥幾個了,別到時候說哥幾個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還是那名士兵滿臉囂張地趕著。
花木寒從來不會因為別人不把放在眼裏而怒,因為清楚地知道自己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別人不把放在眼裏是常態,若是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實在是在折磨自己。
但今日,這種不把放在眼裏的行為,卻把惹惱了。
正當要發飆之際,忽而聽到莫離怒喝一聲:“大膽!這位是安王妃!”
花木寒循聲去,是莫離來了,但卻未見安王的影。
這名無名小卒,認得莫離,聽清楚了莫離說的話之後,對花木寒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諂起來。
賠笑的臉看著是那麽的油膩,令人惡心。
“嗬嗬嗬,王妃娘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
花木寒冷笑了一聲,“怎麽?你是在用道德綁架教我如何做事?瞧你這話說的真好,給我冠上了這麽一頂高帽,以為這樣的馬屁就能讓你免於罰,真是癡人說笑!這筆賬一會兒再算,現在你得給我說清楚,這城門為什麽會在這時候關閉?”
士兵企圖用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博取同,“王妃,您是不知道,這城外的,可都是流民,若是放他們進來,這城中可就要一鍋粥了,不好管理啊!”
“這是安王下的命令嗎?”
花木寒問話的同時看向了莫離,這意思很明顯,在問那名士兵,也在問莫離。
“回王妃,不是王爺的命令!”莫離拱手回道。
“既然不是安王的命令,所以說你們這是在擅作主張了?”
士兵又是賠笑道:“王妃,您是有所不知啊,這城外流民與日俱增,若是讓他們進來,這先是不好管理,二是也不能保證他們會把什麽奇奇怪怪的病帶進來,這萬一染了城中的人,也就不好辦了。”
“兩點!”花木寒嚴肅,“第一,你怎麽證明他們是流民?第二,這麽重的腥味是怎麽一回事?”
“這……”士兵語塞。
“說!”花木寒大喝一聲。
嚇得在場的所有士兵發抖。
“這……這不是因為幹旱顆粒無收,外麵能吃的東西都被挖空了,所以他們就開始吃人了!”
花木寒算是聽明白了,外頭這些人應當是武州鄉下的人,沒有城中的戶籍,無法在旱災期間如城,所以他們在城外的其他地方挖空了能吃的所有東西,實在是沒有東西吃了,所以他們就開始計劃著闖城中。
但是這些看守城門的士兵阻攔了他們,一些到兩眼發昏的人,已經開始吃人了,這些士兵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所以才擅自做主,將城門關閉!
想到這,花木寒氣得渾發抖。
“明明城中還有餘糧,為什麽不拿出來?”
士兵們緘默不言。
莫離上前勸道:“王妃,您還是先跟屬下走一趟吧!”
“幹嘛去?沒看到城外的百姓,都到了人相食的地步了嗎?先把這事解決了,其他的靠後!”
莫離小聲地與說道:“王爺出事了!”
“嗯?”花木寒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屬下也不知,您還是跟屬下回去看看吧,至於這城外的百姓如何安置,屬下一會兒就去安排!”
花木寒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回了客棧。
房間裏,安王躺在床榻上,看上去睡得異常的香甜。
花木寒走上前為他診脈,眉頭跟著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怎麽回事?他怎麽中毒了?”
“中毒?”莫離疑,“什麽毒?”
“七月草!一種能讓人陷長期昏睡,然後在睡夢中死去的毒!他今日可吃了什麽東西?”
“就王妃您從廚房拿過來的飯菜,喝了一杯清花茶,別的就沒有了!”
“清花茶呢?”
莫離立刻去桌子上給拿來,“在這。”
花木寒接過,聞了聞,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黃皮子過來檢查。
“裏頭是七月草沒錯!放心,這種毒,寶在本大仙上!老規矩,一千隻,加上方才你許諾過我的一千隻,加起來你可欠了本大仙兩千之了!”
微微點頭,這算是答應黃皮子了。
有了黃皮子幫忙,那也不用費功夫去解毒了,那接下來就該查清楚,這毒究竟誰下的!
花木寒將茶壺還給莫離,“這壺茶怎麽來的?”
“屬下親自泡的,期間不假於人手。”
莫離跟在安王邊這麽多年,背叛他的可能不大。
於是,又問:“那茶葉,誰給的,這泡茶的水,又是從哪裏來的?”
“茶葉是皇上賞賜的,這泡茶的水,是貯存在客棧地窖裏的。”
花木寒沉,“你先把茶葉給我拿過來!”
莫離應聲而去,很快就把茶葉找來了,“王妃,這就是了,先前屬下用銀針試過,可銀針並未變黑,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七月草的毒,用銀針是驗不出來的,得用醋,還得是濃醋才能試出來,去給我拿一瓶濃醋過來!”
莫離又去拿了一瓶醋。
花木寒將茶葉放在地上,將濃醋倒上去,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白的醋也變了黑,茶葉在轉瞬之間,發白了。
“是茶葉有毒!”花木寒下了定論。
莫離到訝異,“這可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茶葉,皇上不可能……”
有些話,不能說完整,也沒必要說完整,懂的人都懂!
“也不一定是皇上,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這件事現在要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得查清楚才知道答案。行了,你先出去安排城外的那些流民,這茶葉都經了誰的手,也一並查清楚了。”
“屬下遵命!”
莫離離開的時候,黃皮子已經用法將安王上的毒清除了。
花木寒不由得慨:“用他們考科舉的人常說的話來說,我現在可是有了舞弊的幫手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多應該給我些吃了!”黃皮子順勢傲了一把。
“嗬,我沒給你封印了湊個數,還在每次的任務給你一千隻做獎勵,這已經算好了,怎麽著,還想跟我討價還價,順著桿子往上爬?”
說到封印,黃皮子頓時就泄氣了,忙說道:“開玩笑,開玩笑嘛!”
他可不想在被封印個上千萬年了,要吃沒的,太痛苦了。
花木寒齒一笑,“我也跟你開玩笑哈,咱們彼此彼此!”
黃皮子:“……”
得,是他技不如人注定要被一頭!姑說啥都是對的!不能惹!
花木寒收起了與他玩笑的心思,看著床榻上安王的睡,此時此刻,生出了邪惡的念頭。
真想……辦了他!
這男人睡都這樣該死的好看!
“哎哎哎,姑,收一收你的口水!”黃皮子戲謔道。
花木寒轉念想到還有很多事沒理,立刻就把自己的心猿意馬收了起來,正道:“等銀月睡醒了,你跟出門一趟,找到黑母狗,要可以下狗崽的,虎頭虎腦,材健碩,大骨架,還要找一隻一模一樣標準的公狗,好了,就這些要求!”
“你找黑狗做什麽?吃狗嗎?”
“哎呀!”花木寒給他吃了栗,“你這腦子,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著吃啊!”
“不是你說的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啊,更何況,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也是你的金句哦!”黃皮子委屈地著自己的頭包。
“話真多,我有用就是了,你就跟著銀月去找,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找到!”
“你這就有點為難黃鼠狼了,你讓我找隻,那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要我找黑狗,這跟我自送上門給仇人砍有什麽區別?還有啊,武州鬧旱災,方圓幾十裏的,人都開始相食了,你覺得還能找到一條活狗?”
花木寒無奈地扶額,“你說的這些我會不知道?既然我知道還要讓你們去找,我是吃飽了沒事做拿你們消遣?總之,為了你那老朋友旱魃,你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黑狗給找到!”
一說到這一切是為了旱魃,黃皮子這才住了。
傍晚,銀月睡飽醒了過來,得到了花木寒的吩咐,即刻,帶著黃皮子去找黑狗。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安王也醒了過來。
“醒了?不?我了些飯菜,起來吃點吧?”
安王眼神左右飄忽,愣了好久,才恢複了清醒的意識。
“本王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事,中了毒而已,毒素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花木寒放下碗筷,走到床榻前,將他扶了起來。
“中毒?”安王捂著腦袋,甩了兩下,“中的什麽毒?本王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七月草本就是讓你昏睡中死去的毒,你沒有印象是正常的,不過,這毒素清除之後,接下來的幾天,你還是會有些嗜睡,熬過去也就好了。”
“你知道得多的啊,除妖師!”
這聲音十分陌生,花木寒全都警惕了起來,眼前的安王,一個眨眼的功夫,變了全罩著黑袍子的人,連聲音都了邪氣狂涓。
這個人不是安王!
“你到底是誰?”花木寒猛然出手,掀開了他的袍子……
在這個紙醉金迷,沒有尊嚴只有金錢至上的地方,她無意闖入他的世界。原以為他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卻不曾想成為自己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權勢滔天,卻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比如她的心; 他愛她,不惜一切代價使盡手段只為留下她; 她不過是韓家撿來的一個孩子,卻要背負韓家的罪孽; 她身世成謎,卻在大白天下那刻讓所有人震驚。 他殘忍的捏起她的下巴,冷聲道:“無論你願不願意,今生你都無法逃開我!你,永遠是我的!” ——寵她、戀她、疼她,也只是因為他愛她! ——強取豪奪只因我愛你,囚的雖是你的人,又有誰知實際囚的卻是我的心! ——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你留在我身邊!所以,如果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你,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墮入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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