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怪人看著宋伽羅的眼神意味不明,道:“在西秦,是我的疏忽,拿我的人,替你辦事,來跟我作對,確實有些……”
他話語止於此,笑容勾起。
宋伽羅聞言,汗不止。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單幹,對吧?”
“聰明!”黑袍怪人讚賞道。
宋伽羅:“你還真的很矛盾,一方麵讓我死,另一方麵又跑過來關心我,你到底要做什麽?”
“毀了整個神州大陸,我說了不止兩次了吧?你為何總是記不住?”
黑袍怪人像是一個謙謙君子一般,說話的氣度,都是那麽溫文爾雅,但宋伽羅聽了他的話,看著他的時候,就像狠狠地踹他一腳。
又是這套該死的說辭!
察覺到了宋伽羅微微顯的怒意,黑袍怪人收起了笑容,手替整理好被子,“你現在正虛弱,最好不要輕易怒,這樣對你,對肚子裏的孩子都不好。”
“那你還來氣我?”
宋伽羅那個咬牙切齒啊,牙齒咯咯作響。
“沒有人惹你生氣,是你自己要生氣的!”
表示,不想再和這人說話了,不然真的會忍不住給他一腳,即便他現在頂著顧知珩的。
見不說話了,黑袍怪人卻自顧自地說著話:“本來這一切,我的計劃並沒有這麽早,可惜啊,這你得好好的謝宇文宸了!”
“什麽意思?”
宋伽羅忘了剛才自己的表示,問了緣由。
“原本,我想好好的,慢慢地陪你玩,結果,宇文宸在朝會上當麵駁回我的意見,所以,我決定跳過那部分的計劃,直接開展下一步計劃。”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自己問宇文宸,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罷,黑袍怪人展開袍,人就走了。
宋伽羅的強迫癥一下子就發作了,真的很是討厭說話隻說一半,還說得這麽含糊不清的人,還讓跑一趟問宇文宸。
現在心裏冒出了很多很多的髒話!
“姑姑,你注意著點,別發火,千萬別發火啊!”
最後,錦鯉及時擔任起了“解語花”的角。
它道:“沒事,萬事還有我在!”
宋伽羅的心稍稍平靜下來了,“嗯吶,我知道!”
不過華水一下子被回去,還有整個暗衛團也被走了,一下子還真沒習慣過來,果然啊,由奢儉難!
“姑!”錦鯉聽了的心想法,到一丟丟的無奈,“這俗語不是這麽用的吧?”
“我想咋用就咋用!”
“行行行!你現在快些休息,我啟療養係統為你調養,記住,半個月臥床休養!”
宋伽羅無語……
“我有那個閑時間嗎?”
“我來為你創造啊!”
宋伽羅滿臉的黑人問號,創造?怎麽創造?
後來睡過去之後,再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錦鯉說的這話究竟是什麽個意思。
十五天!整整十五天!這錦鯉讓整整昏睡了十五天!
等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守著的丫鬟喜不自勝,一下子跑出來大聲喊道:“醒了醒了,宋小姐醒了!”
等宇文宸收到消息,過來問的時候,才了解到,現在外頭已經是七八糟的了。
“這些天,那些白著臉,脖子上有著牙齒印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出現了暴的況,本王用你的辦法,燒死了好些人,但這終究不是辦法,這麽下去,整個東楚就會徹底淪為無人之國,就連整個神州大陸都不能避免!本王尋了多名能人誌士詢問,他們都說這況聞所未聞,所以宋小姐,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宇文宸的話語不可避免的語氣急切。
連平日裏冷靜自如的攝政王宇文宸都急了,可想而知,現在的況有多麽糟糕。
“這是蛇毒!從九頭蛇上衍生出的一種毒,中此毒者,皆是活死人,人控製,且此毒有人傳人的特征,這才是一點恐怖之,更為致命的一點,此毒暫時無解。”
“暫時無解?也就是說還是可能找到解毒辦法的,如此是否?”
宋伽羅搖搖頭,表示不想多談,還有重要的事要問。
“在這件事沒發生之前,你是否在朝堂上拒絕過黑袍怪人的什麽提議?”
宇文宸不知為何要問此事,不過既然問了,肯定是有的道理,他稍稍做了一下回憶,立刻想起黑袍怪人蹭和陛下說讓做國師一事。
宋伽羅沉片刻,稍稍理出來頭緒。
黑袍怪人說的跟慢慢玩,想必是讓做東楚的國師,把捧到高,然後再給使絆子。
摧毀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最好的,給所不能承的一切。
黑袍怪人打的應該是這個主意,隻是被宇文宸攪黃了,他就直接跳過了這一步,直接來計劃的最高部分!
現在的況,還真是被啊!
宋伽羅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立刻鬥誌燃起。
“對了,讓你找的那些藥材,你找到了嗎?”
“全部找齊了!”
宋伽羅點頭,能讓宇文宸忘了讓快些救素素這麽重要的事,再一次到形勢的嚴峻。
“那好,等我去取最後一道藥材,我便幫你救醒素素,至於那些中了蛇毒的人,唯有燒死這條路可走,不過,你現在要做的是,盡快讓那些沒被染蛇毒的人進行集中保護,否則況隻會更慘!”
宇文宸頷首,“本王曉得!”
“我現在出去一趟,去取最後一味藥材,等我消息!”
“本王派幾個暗衛與你一同前去吧。”
宇文宸正要去安排,宋伽羅拒絕了他的好意,“多謝,不過不需要,我一個人出門好辦事。”
“可是你才醒,本王並不放心,再說你還懷了孩子。”
“無礙。”
見堅持一個人走,宇文宸也沒再堅持給安排暗衛的事,叮囑一句“萬事小心”後便離開了。
宋伽羅喚了宇文宸給安排在此的丫鬟取溫水,要沐浴,還了些吃的。
整整十五天,不吃不喝不洗澡,就這麽出門的話,都埋汰自己。
弄了半個時辰,才出門,直奔國師府。
與其想著怎麽從他上搞到,還不如直接問!
抱著這樣的想法,到了國師府。
一路上,街道蕭條,空無一人,家家戶戶大門閉,地上的落葉隨風飄,不知道的以為這裏是個荒蕪之地呢!
國師府也是大門閉,上前敲門。
從門裏彈出一個頭,是一個長著滿臉橫,一條刀疤斜劈在臉上的男人,看上去約是三四十歲的年紀,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長相兇惡的中年男人。
“你找誰?”
語氣都是那麽不客氣,仿佛你敢說一句話,他就能立刻跟你幹架一般。
“國師!”
宋伽羅可不怕他,簡明意賅地說道。
刀疤男上下打量好幾眼,“你跟國師有約?”
“沒有!”
“嗬!沒有就滾,別以為什麽人都能見國師大人!”
刀疤男說話這麽不客氣,宋伽羅也沒著急,“我就問,國師在不在?”
“在不在關你屁事,滾滾滾!”
刀疤男說完,就要關門,宋伽羅不想跟他這麽掰扯下去,上腳直接把門踹開,連刀疤男都被踹倒在地。
宋伽羅看了他一眼,“我本想好好跟你說話,是你自己非讓我用這麽簡單的方式進來!說,國師現在在哪?”
刀疤男慫了,他很清楚宋伽羅的實力在他之上。
“不不不知道。”
宋伽羅白了他一眼,自己進去找人。
不多時,梁子言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的眼前,“太子妃,請往這邊走!”
“喲謔,是梁大人啊,許久未見啊!”
梁子言對宋伽羅的招呼充耳不聞,也不會這麽自討沒趣的自說自話,跟著梁子言走的這一路,兩人沉默不語。
領來的地方是一個有著小橋流水的地方,流水的旁邊有一間草房子,這裏的布置可見江南水鄉的意蘊。
“主人在裏麵,我不能進此地,你自己走進去吧。”
宋伽羅道了一句“謝了”,就往草房子走去。
習慣地敲門,裏麵傳來黑袍怪人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推門而,眼的便是黑袍怪人背對著站在窗邊。環視一周,屋除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外,什麽都沒有。
“坐吧!”
黑袍怪人從窗邊走回來,率先坐下,也不知他從哪裏變出來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
“喝點水吧,走過來你也了。”
宋伽羅坐下,看了自己麵前這杯茶水一眼,爾後直視黑袍怪人,“直接說正事吧,我需要你上的。”
如此開門見山,黑袍怪人嗬嗬一笑,取下來他的帽子,笑意盈盈地道:“如此直接,如此理直氣壯,你這可不是來求東西的態度啊?”
“別總是這麽拿腔拿調的跟我說話,跟我了這麽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什麽子?一句話,你給還是不給?”
“倘若我不給,你又當如何?”
黑袍怪人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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